“谢谢。”李歌朝他点了点头,准备起身。
罗泣把他按回座位上,“你还想去哪?”他沉声说。
“鼻血止了再走!”校医也指着他说,“你们这些学生,要不逼你们呆着,肯定鼻血流着上场!”
“同学看着他!”校医说,“你要敢走,我送你去Jing神科。”
“知道了。”李歌笑着说,“你坐下吧?”
罗泣瞥了他一眼,坐在了他旁边。
“耳呜是……上次在店里也是犯耳呜了吧?”李歌伸出空闲的那只手,给罗泣按耳朵。
啊……我上次没说吗?好像是。
啧,气过头,说溜嘴了。
罗泣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也算是默认了。
“我是挺想回去打的。”李歌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吗?很多高三的都把这次的篮球赛当成高中最后一个轻松的回忆,也是高考前最后一项娱乐,都挺拼的。”
“那时候我们还在怕,对上这么一群疯子该怎么办。”他轻笑了一声,听起来似在嘲讽,“没想到进总决赛的是四班这么个流氓队,不过也不意外,毕竟他们是流氓。”
高三四班手黑不是第一场的事了,从初赛就是这么黑。他们替补人多,有的是专门犯规的,也有顺便犯规的,反正一个毕业了,还有千千万万个。
不是所有班都有李歌这么一个神射手,开括号,包括但不限于罚球,关括号,所以他们失的分不算多,而且他们每次犯规,基本上都没让人进球。
减三加一,减二加一,或者只是减三减二,怎么算都是赚了。
“我挺想赢这一场,不是为谁报仇,或者想为民除害,我只是单纯不想让他们赢过自己,单纯想踩他们!”李歌愈说愈激动,“他们不配冠军!可以的话,我甚至想串通高一的,下一场输给他们,然后就可以比分数,争取让他们第三。”
罗泣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动怒不宜止血。血止了,去干他们。”
“举报他们!”李歌笑着举起了中指。
“赢了给他们高歌一首菊花残。”罗泣说。
话虽如此,但事实上是李歌受伤的时候,他们正落后九分,等于三个三分,或者四个两分加一次罚球。
九分,放在之前的比赛,李歌分分钟能拿个双倍回来,可放在这一场却不一定,因为之前他们在打球,这场……不是说在打架,而且他们在打球,可对方在打他们。
而且……
李歌看了看时钟,第三节已经开始了,在失去两个主力的情况下,八班不知道会落后多少。
没错,是失去了两个主力。在李歌之前就已经有一个人被送下场了,因为扭伤。
“知道他们是谁吗?”罗泣问。
李歌嗯了一声,“我不怎么记得,但高三有人在贴吧上弄了记录表。”他说着拿出了手机,搜了那个帖文,“在这呢。怎么了?”
“回去扎小人。”罗泣接过手机,“看看都是什么样的货色,才会不怕被人买凶。”
那个帖文很详细,名字和大头都有,各种角度,还记录了每一场犯了多少次规,把多少人送回了板凳。
罗泣指着最后一栏,“回去之后,这里会多了‘李歌’两个字。”
李歌一愣,抖着肩笑了出来,“别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笑!”他拉了拉罗泣的耳垂,“你耳呜好了没?”
“好很久了。”罗泣回答。
“那你还那张脸!”李歌收回了手。
“我是气犯的耳呜,耳呜再犯的气。”罗泣说,“耳呜好了,耳呜犯的气消了,还有一开始的。”
李歌啧了一声,“你真忙。”
“你鼻血止了没?”罗泣看了他一眼。
“止……”李歌低头看了一眼,“哎!校医止了!”他跳着蹦着走到校医旁边。
校医被他吓得不轻,久久没缓回来,只好摆摆手把他赶走了。
罗泣把李歌送到篮球馆门口后,向右拐上了楼梯。回到刚才的座位后,他才抬头看计分板。
八班落后十一分,而现在第三节刚好来到了尾声。
说实的,这个结果比罗泣想像中好很多,至少分差拉得没他想像中的远。这十一分,李歌有一节时间去追。
可以的。
明明第四节还没开始,罗泣已经紧张得不得了,十指交叉紧扣着。
“太过分了!手真黑。”岑国师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不满地撇了撇嘴。罗泣探头去看忍不住骂了一句。那是他们犯规的现场,受害人正是李歌。
“这种时候就得艹一句。”罗泣试图借由欺负小腐男来缓解自己无处可去、研究是否要下场跑三千米疏通疏通的紧张感。
他把手搭上了岑国师的肩膀,不过眼睛还盯着球场,“脏话还是很有用的,可以加强说服力,而且骂骂脏话能够解压……”他说,“普通话、粤语、英文选一个,学长先教你,剩下的我们周五继续。”
如果有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