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泣有想过要不要随便点一个确认一下,但他最后并没有确认,也没有把照片发过去。“你一会儿把照片给我发过来吧。”他把手机还给了李歌。
“自己WX传过去不就好了。”李歌想都没想就回了。
唔……君子坦蛋蛋,是不是说明那背景没别的意思呢?罗泣抿了抿嘴,能有什么意思呢?他看我长得帅不行吗?
这样想着,罗泣把各种想法抛诸脑后。
“啊……”李歌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罗泣问。
“……没。”李歌抓了抓后颈,“你不是让我提醒你说吗?”他说。
“啊……”罗泣把音拖长了很久。他看了看时钟,现在时间也不算早,而李歌的事情似乎也告一段落了,“来,听故事。”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然后直直往后倒下。
李歌收拾好东西,躺在了罗泣身旁。罗泣清了清喉咙,开始了他的故事时间。
“好像是……一岁左右的事情吧?记得不多了。”罗泣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轻笑了一声,“都说在这‘孩提时代’啊,不会有记忆,可是总感觉我记得的还挺多的。”
“就小曲这样天天吃完就睡,有什么好记的。”李歌应了一句。
“是吗……”罗泣说。
“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冬天吧?我记得那个时候挺冷……”罗泣开始说起了他的故事。
(这是小说,而且架空背景的,切勿在现实模仿。虐待儿童是令人发指的行为,请勿提倡;如有发现,请积极举报。)
在罗泣的印象中,儿时的房间里就是一个白色的大盒子,一扇长期锁上的窗户,一扇长期没人推开的门。其中一面墙放满了各种大小置物柜,有放衣服的,有放杂物的,没有放玩具的。
这就是房间里所有的家具,没有床——罗泣平时是睡在地上的。被褥往地上一放,再加上一张叠成小方块的被子和摊开的被子,又是一张好床。
罗泣的记忆,是从小罗泣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开始。
很冷。小罗泣把三件被子摊开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爬到墙边后才扶着墙站起来。只是刚站直不久,他又跌坐回地上了。
他的视野四周是黑的,只有中间的地方是勉强能看到的,可是也充满着杂讯。通过最中间的位置,小罗泣看到的世界是倒转的。
“……”小罗泣吸了吸鼻子再次起来。
他摇摇晃晃搬来了一张小櫈子,走到置物柜前。小罗泣打开第二格抽屉,拿出了好几件外套后,又回到了刚才睡觉的地方。
如果有谁在场,他就会发现小罗泣的脸是红扑扑的,而额头是热腾腾的。
小罗泣把外套一件一件穿上,到穿不下的时候,他就把外套的两个袖子打了个结披在了肩上。应许是因为穿太多了不方便活动,小罗泣怎么试都没能把被褥重新铺好在地上,于是他随便一摊,把被褥摊开到躺下时碰不到地板的程度后,草草把其余两件被子一裹,缩在了他的“床”上。
到底有没有睡着,罗泣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他好像躺了好久,而那种晕眩感愈来愈严重,让他有点想吐。到后来,小罗泣忍受不住那种难受的感觉,他抽泣着看向那关上的房门,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开门走出去。
客厅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她正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女人容貌姣好,那时她穿得很单簿,只有一件小背心、一条短裤,这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位妙龄少女。
啊……那可能是夏天吧?罗泣想到这里,重点偏离了一下。
“妈妈……”小罗泣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生怯地捏着小指头,下巴也不敢抬,只是眼睛往上瞥。
“什么?”女人的视线仍停留在电视机上。
小罗泣还不太会说话,声音nai气nai气的,“小及不糊糊……”
“你说什么?”女人也不知道是没在听还是没听懂,总之她就是让小罗泣再说一次。
“不糊糊……”小罗泣说完顿了顿,换了另一个说法:“冷、转转。”
罗泣很记得,那时候电视剧刚好播完了,女人关掉了电视,这才正眼看着他。“你说什么?”女人又问了一次。
小罗泣抿了抿嘴,看起来很是委屈,“小及不糊糊,难受……”女人看着他好几秒后站了起来,走到置物柜边上。小罗泣迈着小短腿连忙跟了过去,中途还跌倒了一次。
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曲奇盒子,“你说什么?”
小罗泣呆呆地看到自己的母亲,他说:“小及难受。”他记得,刚才说完这个词儿后,女人才有了别的动作。
女人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难……啊!”小罗泣瞪大著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一手扯开自己的下唇,一手捏着一根针,而穿过针尾的线……
“你说什么?”女人又问了一次。小罗泣颤抖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没事儿了?”女人询问。
“……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