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行事虽然狠戾了些,但这些人也不算冤。
“还有件事,”裴铭道:“那位幽王世子说这城中有座缘佑寺,香火旺盛,灵验的很,不少人都要去求个姻缘什么的,问殿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这位向世子远在幽州,倒对京中的消息知之甚详啊,”向祈提点道:“他怎么知道孤想求段姻缘呢?”
“那末将去回绝了他。”
“不必,”向祈的眸子中透着寒意:“我巴不得他出手,终于坐不住了吗!”
这二人约好了时间,十五那日由向潜亲自带路去缘佑寺,向潜瞧他今日带的人手不多,不免心中生疑,向祈主动开口解释:“孤王还要多谢世子将徐相意图不轨的实情告知,孤让裴铭他们去料理徐相了,由世子保护孤的安危,没问题吧?”
向潜略安了心,恭敬道:“自当为殿下效劳。”
向祈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每月的十五正是香火鼎盛的时候,可这一路上人丁寥落不说,见到的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位幽王世子可当真是费心了。
二人在缘佑寺外驻足,向潜看着他身后的随从欲言又止,向祈大方道:“世子但说无妨。”
“请恕小臣直言,”向潜小心道:“这佛堂是清净之地,诸位将士身披大刀重甲,杀戮太重,恐惊扰了菩萨,这就不好了。”
向祈好像信了他所言,转向疾锋:“带人庙外休整。”
疾锋还待再劝,便听向潜吩咐身后的将士:“你们也不必进去,就留下和众位将军做个伴,只有小臣和殿下进去,疾将军总该放心了吧。”
疾锋瞥了眼向潜带来的那群人,只盼待会儿解决起来不要太麻烦,另一厢,向祈和向潜已转身进了寺庙,向祈状似无意道:“都说佛前是香火最鼎盛的地方,可因何孤王不闻佛香,反闻刺鼻的血腥杀戮之气呢?”
“殿下说笑了,请吧。”向潜带着人继续往里走,外面的两拨人马已然动起手来。
庙中的住持率人亲迎,向祈放眼望去,除了一堆秃瓢和满殿的佛像,竟无一香客前来参拜,那住持帮向祈点了香方便他祭拜,恭维道:“殿下居然也是潜心修佛之人,小僧拜服。”
向祈不像是来拜佛的,反倒像是来给佛祖长脸,把手里燃着的香随意往香盘中那么一插,就算是拜过了,口中含笑道:“你错了,孤杀佛却不拜佛。”
向祈从袖中抖出一把短刀来,直接结果了那住持性命,居高临下的睨向众人:“身上的血腥味都遮不住了,就别装和尚了吧,还有你,都到这份上了,还在这装什么善男信女呢!”
被人撕破了面皮,向潜也懒得再装,后退一步给那群和尚使了个眼色,只见那僧人皆从僧衣中翻出短刀利刃来,劈头盖脸的朝向祈袭来,哪里还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
向祈边应付这些人边道:“你觉得自己稳Cao胜券了对吗?”
“难道不是吗?”向潜Yin冷道:“那些人都太贪心,才会反折在殿下您的手里,而我要的不多,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拉着殿下您一起?”
“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向祈话音刚落,裴铭便带人冲了进来,向潜当即神色大变,眼中写满了惊惧:“你不是带人去相府了吗?”
“料理一个小小的徐章,费不了多大工夫,”裴铭轻嗤道:“末将料理完了他,现在轮到世子您了。”
庙外向潜带来的那些人也已经处理掉了,疾锋带人来庙中和众人汇合,没费什么力气就拿下了一干人等,向潜拿着一把剑不肯就范:“太子殿下深谋远虑,我认栽,但是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殿下可敢与我较量一番?”
“家里有人等着呢,没工夫陪你玩,”向祈轻笑一声,刚要吩咐人将之拿下,就见向潜袖中抛出银丝,极为细长,rou眼几乎微不可见,向祈呵斥左右:“闪开!”
众人闪躲间的就见那玩意儿将身后的门户捅了个窟窿,向潜眼见失手,重新调整角度去拿向祈,向祈侧身躲过,不知从谁的腰间抽出一把刀来,用力抛掷出去,直接断了他一臂,而后那刀在空中翻转,居然将殿内金像的一截手指刮了下来。
疾锋默念了声罪过,在佛堂大开杀戒也就算了,还损了菩萨金身,向祈是不信神佛,可是他信啊。
“你是真的Yin,”向祈面不改色,丝毫不理会那人的痛苦狰狞,吩咐人道:“拿下,再敢玩Yin的把他另一只手也给我剁了。”
眼下尘埃落定,疾锋拿着那断掉的金手指,琢磨着怎么把它重新粘回去,回头正要找人帮忙,就见向祈的目光在殿内的金像上挨个扫过,疾锋忙跳下来,像护着自己祖宗父母一般:“殿下,这金像可没惹你,咱们在佛堂动手已然是很不好了,就别再招惹这金像了吧?”
向祈心道这玩意儿要真有用,就保佑颜姝早点好起来,到时候别说把这佛堂翻整一新了,自己给他叩头赔罪都成,可惜了,满殿都是一堆没用的金疙瘩。
疾锋看出他的不屑:“殿下,我知道你不信,可咱们这些人杀戮太重,有些时候还是常存些敬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