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渡星眼神幽幽,行,又来这一套。哎,还是不要戳穿真相,不然她害羞跑了怎么办?
“那个,”他咳了下嗓子,“朋友需要个临时翻译,你愿不愿意去?”
童月眼前一亮,“需要。大概什么时候?”
她怎么没有想到,贺渡星都跟恒扬集团的老板是朋友了,必定有很丰富的人脉与资源。
“一周后,不过需要陪同一天。有点远,当天估计不能返回。”贺渡星暗自啧了一声,他不过是主动说了一句话,童月变得这么开心。不能再端着高冷的架子了,要对她好点。
“可以。”童月满口答应,又主动提出,“如果还有需要翻译的地方,请联系我。”
去大公司做一场翻译,挑战性增大,也能拿到更多的钱。两全其美。
“有时候看不到微信消息,我存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吧。”
贺渡星止不住地高兴,流畅地报出一串数字。过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
“存下了。”童月扬着手机,“拜拜。”
“拜拜。”贺渡星巴巴地看着她离开,然后又费劲好一番心思改了备注—童月(喜欢我,未来女朋友)。
童月进不去公司里面,发微信给谢瑜照也没回复。前台正想帮她打内线,通知谢瑜照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一群人雷厉风行地走到大厅。
为首的是眉头紧皱谢瑜照,此时侧耳听着左侧相貌姣好的女人讲话。两人势均力敌,你说我听。
童月心神一慌,指尖掐着手心,脸色微白。她总是担心谢瑜照被抢走,谢瑜照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女生都让她害怕。
谢瑜照走得很快,童月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熟视无睹地走出大门。她心脏一疼,眼里起雾,难受又委屈。
须臾,她用手扇了扇发热的眼。不要玻璃心,谢瑜照很忙,所以才没看到的。而且又站得远,没看到很正常。
没关系的,回家了就只看得到她一个人。童月吐出浊气,走,回家。
谢瑜照下班回来,眉心都揪着。童月过来迎他,见状不禁担忧地问:“怎么啦?”
她盘起了头发,碎发垂在两颊,上扬的眼线给温润的眼眸添了些妩媚。就算是这样,童月整个人还是清清淡淡,安安静静的。
谢瑜照帮她撩起碎发别在耳后,“工作上的事。”
童月帮不上忙,给他添了一碗汤,“先吃饭,身体重要。”
吃饭的时候,谢瑜照跟童月讲工作上那些破事,童月认真地听着。有些事闷在心里不好过,说出来就好了。况且这是工作上的事,无非就是抱怨抱怨,让心情舒坦些,再继续上班。
谢瑜照讲完,又觉得没那么烦躁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童月洗了点水果放在桌上,纤长的眼婕在眼下拓出一圈影子,“今天我去找你了。”
谢瑜照捏着一颗圣女果往嘴里送去,“有事找我吗?”
“不是,就路过,”童月咬唇,抬头笑了下,“你刚好经过大厅,但没看到我。”
谢瑜照拧眉,又捏了颗圣女果喂到童月嘴边,“那会儿啊,正要去见那个客户,事出紧急。”
童月启唇咬了一口鲜红的圣女果,吃不出什么味道。转了话题,“路上我还遇到了前几天刚认识的朋友。”
她边说边观察谢瑜照的表情,“男生,跟我同龄,但还像个没长大的小男孩。”
谢瑜照无关痛痒地说:“家里宠爱吧。”
童月没做反应,心口像一团棉花那样闷。
谢瑜照吃了剩下的半颗圣女果,俯身碰了碰童月的唇,“我去书房处理文件,下次找我记得提前打电话。”
“我去接你。”
谢瑜照几乎不哄人,但只要稍微说点好话,童月就缴械投降,“好。”
谢瑜照是喜欢她的,不要胡思乱想。
——
这晚谢瑜照十点过后才回家,他喝了点酒,微醺。
童月煮了碗醒酒汤,又是心疼又是抱怨:“怎么又让你喝酒了?”总监就必须要喝酒吗?谈合作不能只谈合作吗,喝酒干什么!
“工作嘛,”谢瑜照拍拍沙发,“坐”
童月顺了他的意,谢瑜照摆手说,“我没醉。”
他执意不喝,童月也没有办法。谢瑜照思路还很清晰,真的只有一点点醉。他歇了会儿,去浴室洗澡。
童月只好倒掉醒酒汤,把碗洗了。她甩着手上的水珠,沙发上亮着的手机屏幕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谢瑜照的,她很少看谢瑜照的手机。同样的,即使知道密码,谢瑜照也没看过她的。
她清楚谢瑜照的为人,不屑于干出轨那档子事。他有自己的原则跟骄傲。她相信谢瑜照,于是终究没解锁打开。
早晨,童月准备起床做便当。谢瑜照还在熟睡,她深深凝着男人俊朗的睡颜,会心一笑。
然而床头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童月以为是闹钟,赶忙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