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是天灵给我们的礼物,结果以前因为武灵人,我们雅灵人和爱灵人,连去森林玩耍都战战兢兢的,这又是谁的错?”
“你-妈错就错在,她太自私。”琴书厉声冷笑,“我决不允许我雅灵人和爱灵人,再重覆百年前的悲剧。”
“为了这个,我背上几条性命又如何?没道理你们武灵人的命是命,我们雅灵人和爱灵人的命,不是命。”
卿八听了个全程,啧了两声,好一笔糊涂账。
不过,爱灵人和雅灵人的报复手法却是错了,武灵人确实错,爱灵人和雅灵人应该做的,是联合起来逼迫武灵人将打死人的族人交出来,以偿族人性命。
再则,便是提升族内的武力值。
爱灵人天性谈恋爱,那便发明出一种能一边谈恋爱一边修炼的功法或者秘法,雅灵人喜风雅文致,那便于风雅文致中感悟大道,提升修为,化逆境为顺境。
如这般算计筹谋,损害武灵人经脉,却是枉做小人,从受害者从未施害者,从有理的一方变成无礼的那方。
本来好好的一桩复仇变成了Yin谋,明明正正的寻求公道,变成不能见光的Yin私。
她们自己也知自己手段见不得光,他们复仇方式不对,不然怎么会怕人揭穿?不然怎么会为掩盖这件事,而对斗南他爹妈痛下杀手?
又怎么一开始无颜对自己族内小辈说,又怎么不敢承认?
斗南默然。
他心底有无数仇恨想要呐喊,但良心偏又按着他没法出声,武灵人若真恢复筋脉,不会对雅灵人和爱灵人造成威胁吗?
他没有把握。
武灵人比斗酣时,就如疯牛一般,完全没有神智,打死人是很有可能的。如他,也就是强威实力不济,以及武灵人不允许同族残杀,才在强威手中留得性命,但重伤却是少不了。
若与爱灵人和雅灵人比试,没人叫停,武灵人真的可能放拳去揍,神情癫狂。
可是,他爹妈的仇,就这么算了?
他爹妈,有什么错吗?
没有。
但雅灵人和爱灵人有什么错吗?
好像也没有。
他爹妈是为了武灵人,雅灵人和爱灵人亦是为了他们族人。
那到底是谁的错?
斗南茫然地望向星武长老,不抱希望,又抱着微薄希望的问:“长老,告诉我,琴书说的是假的,武灵人没有干过这事,三族同气连枝,武灵人怎么可能会打死雅灵人和爱灵人呢?”
星武长老哑声道:“是真的。”
他还小的时候,就见过一次。
斗南眸光彻底暗淡了下去。
其他武灵人面带惶然,左右对视,心下惴惴不安,怎么可能呢?
爱灵人和雅灵人彻底抛弃之前的心虚,怒瞪武灵人。
场上寂静一片,没有风声,没有说话声,只有或轻或重的呼吸,这或轻或重的呼吸,在这安静的环境下,衬得圣殿愈发寂静。
天灵神像垂眸望着三族,低眉浅笑,似是在看自己儿女玩闹。
琴书见星武和斗南不再开口,她扭头望向卿八和谈鹤鸣,道:“两位呢?废大周章插手我们天灵族内部的事,又是为着什么?”
“斗南,你真要让外人插手我们天灵族的事?”
斗南瞧了卿八和谈鹤鸣一眼,愈发烦苦。
卿八和谈鹤鸣并不是他招来的,他俩进来,与他也没关系。
但是,他能进圣殿,能揭穿琴书,又与卿八和谈鹤鸣有关——卿八几次出手,他并非没有察觉——所以,他不能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他左右寻不到解决方法,犹如四面八方都是个罩子,完全没有出路,他垂眸,与星武一样,当做自己是聋子是瞎子。
卿八道:“其实,我一直想纠正你一句,我没勾搭你们天灵族任何一人,你们天灵族内部,还是很团结的。”
琴书呼吸放缓,冷笑道:“那你怎么进来的?又怎么知道带血进来?”
“看你们进来的。”卿八善解人意地解释,“见你们要用血打开禁制门,便去取了血。而且,血缘禁制不算罕见,认出来了。”
三族内部之事已经说开,便轮到一致对外了,因此卿八表现得很友善,也很有诚意。
当然,在琴书眼底,卿八十分jian诈狡猾便是。
她对卿八说的话,一个字不信。
她继续逼问,“那你进圣殿,又是为什么?别说你正义感很强,不忍武灵人被蒙在鼓里?”
卿八笑道:“你真聪明,确实如此。”
“呵。”琴书冷笑,正义感发作,就跟着来到圣殿,并帮助武灵人?
傻子才信。
不过琴书没有戳穿,只冷淡道:“现在你目的已经达到,武灵人也揭穿了我雅灵人和爱灵人的Yin谋,知道他们圣水的秘密,也知道他们筋脉损伤的Yin谋,现在,可以请你们离开圣地吗?”
若是可以,琴书自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