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听到门口钥匙声音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却半天都没有开门声。钥匙过一会又落在地上的声音传来,程唯一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清,舒漾翻了个身被吵的到底是毫无睡意,终于还是裹上棉外套,打开房门,给程唯一开门。
程唯一还在低着头糊里糊涂的摆弄钥匙,门突然开了。
他皱了皱眉,借着感应门灯傻愣愣的看向门里,然后有点嘲笑,“呵,没走啊?”
舒漾听他语气不善,也不想多做停留,打开了门自己就往房间走。
手臂被人拉住,程唯一的身上带了些戾气,“不走,是在等我吗?”
舒漾甩开他的手,回头看他一身酒气的样子,眼睛眯了眯,说不出的厌恶。程唯一被舒漾这样的目光刺激到了,他忽然冲过去把舒漾困在房间的门板前,他的脸上爬满伤感,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用双手捧着舒漾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嘴里的热气喷洒在舒漾脸上,带着酒气味道并不好问,舒漾拼命躲闪,他就越发用力,“我们不吵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下个月你又过生日了,会好的,我不找别人,你也别想那个杨势,就我们俩,就我们俩!”
舒漾皱着眉,使劲掰开他的手,“你喝醉了,乱七八糟说的什么,神经病!”她反手打开房门,自己钻进去要把门关上。
一只手强有力的拦住,舒漾把门又打开一个身子的距离,看着门外Yin影里的程唯一有些无奈,“我明天真的会走了,你不至于这一个晚上都等不了,非要我露宿街头吧!”
“我他妈的不要你走!不要你走!”程唯一突然一脚把门踹开,对着被门弹到地上的舒漾大喊。
舒漾的胳膊擦在地板上,她揉着手肘站起来,一只手指着门外,脸上表情异常严肃,“出去。”
“这是我家!”程唯一瞪大了双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又朝着舒漾迈了几步。
舒漾感觉到压迫感,她有些害怕喝醉的,或者装醉的程唯一,她强迫自己表现的不那么恐惧,“那我走。”
刚错过程唯一两步,舒漾猛地被人拉回来,她惊恐的挣扎,立刻被程唯一抱起来扔在床 上,然后程唯一倾身压下来,制住舒漾扭动的身体和挣扎的手脚,用嘴堵住她咒骂的唇。
“你为什么非要折磨我!你怨我恨我,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难道想看医院真的就倒了吗?你想看妈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你以为我不想你?你以为我不担心你?你以为我不恨自己!我也很苦,你为什么还要不停折磨我!为什么!”
舒漾推开他的头,又抵挡他的上下其手,但仍然是体力悬殊,很快便被程唯一把睡衣拉了下来。
“我不恨你!我根本就后悔认识你!你苦?我折磨你?那好啊,我们早死早超生,永不见面不是更好!”舒漾把自己的睡衣肩带拽上来,拼命的反抗。
程唯一的双目猩红,酒Jing的作用下,他再也不复往日的彬彬有礼,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用领带困住舒漾的手,低头堵住那张只会说出让他心寒的话的嘴。
舒漾惊恐地看着他,感觉面前的人仿佛不是程唯一。她无力挣脱,两个人很快□□相对。
程唯一简直是一头猛兽,力道大的惊人。他不给舒漾说话的机会,酒Jing的作用发挥到了极 致,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变成了衣冠禽兽。舒漾不停地挣扎,然而程唯一的力道使得舒漾腿上的肌rou已经变形,舒漾瞪着眼摇头挣扎,疼 痛抵不过惊 恐。
那一瞬间很疼。
身体很疼。
心也疼。
原来失望还不够,之后还有绝望。
喉咙疼痛的发出嘶吼,眼泪豆大的往下滚,程唯一捧着她的脸,摸到眼泪就抹掉,一切却没有停止。
哀莫大于心死,舒漾突然不再挣扎。
他不再是那个会摸着她的头发给她辅导作业的温柔男人。
哪一刻开始,我们就变了呢,我再不认识你了。
舒漾的异样终于还是把程唯一拉了回来。
他有点颓败,压在舒漾的身上,头埋在舒漾的颈窝。舒漾感觉到颈窝有些shi润,然后眼泪再一次顺着眼角流到鬓发中。
程唯一双手紧紧地攥起来来抵挡心痛,他的拳头狠狠地连续在床上砸了十几下来发泄这样的无力感。一拳拳落在舒漾耳边,舒漾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目光涣散,思绪混乱。
程唯一翻身离开,砰地一声把门甩上。
外面下了雨夹雪,Yin冷chaoshi。只穿了一件丝绸睡裙,套着一个家居服外套的舒漾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她慌乱的恢复思绪后,立刻把自己的睡裙穿上,踩着拖鞋打开门,疯了一般的跑出家门,不敢回头看。
凌晨两点的街道很安静,路灯下,星星点点的雪花看得更清楚。舒漾裸露的小腿冰凉凉的,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她没带手机,没带钱包,助听器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脚上只有一双露趾拖鞋。
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