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就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慢慢的,宋汐也从众人说那个“生”字时脸上暧昧的笑容里看出了端倪。
这会子,她才觉得庆幸,幸好自己脸上的妆糊得厚,就算脸上再烧再红,别人也看不见。
见郡主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喜娘赶紧挥手赶人,“都走吧,都走吧,新娘子害羞啦!”
一群人哄哄闹闹地出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傅棠夸张地松了口气,“结婚可真累,幸好一辈子就这一回。”
虽然作为皇室贵女,宋汐不必指望丈夫的宠爱过日子。
但亲耳听见丈夫说出类似于日后不会再有别人的话,她心里还是跟喝了蜜似的,甜得都要醉了。
被她情意绵绵地看着,傅棠目光躲闪了一下,只觉得脸颊热得都要烧起来了。
“咳,是不是该饮合卺酒了?我去倒。”
他逃也似地蹿到了桌边,才反应过来:不对呀,我才是新郎官,害羞的该是新娘子才对吧?
想到这里,他暗暗定了定神,在龙凤盏中倒了两杯酒水,笑yinyin地端了回去,“夫人,请。”
共饮了合卺酒之后,傅棠让人去厨房拿了一些好克化的食物给宋汐,柔声道:“你先吃点东西,我还得出去一趟。”
他出去干啥?
自然是上赶着被人灌酒了。
这婚礼上用的酒,都是代数安排的。
这小子鸡贼的很,无论是洞房的合卺酒,还是新郎敬客用的酒,都是那种闻着酒香浓郁,喝着却没什么后劲的那种。
而安排给客人的,虽然闻起来差不多,但里面却加了傅棠折腾出来的蒸馏白酒,酒量稍微差一点的人,也就是三杯的量。
因而,一圈敬下来,傅棠这个杯杯都陪饮的新郎官是装的醉,那些闹着要灌他的客人们,却是真的晕了。
“傅兄真是……好酒量!”
严谨舌头都大了,却还记着为好友解围,搂着傅棠的肩膀对众人笑道,“酒……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就……放新郎官回去吧。”
这个时候,只要不是有意闹事的,都不会提反对意见。大家笑着闹着把傅棠送走了。
这一天的婚礼,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至于后续的洞房什么的,因着两人年纪都不大,肯定是没有的。
因着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有效的避孕措施,在这一点上,傅棠特别坚持。
宋汐虽然不大能理解,但也听得出来,傅棠是为了她好,自然不会唱反调。
只是……
“明日一早,婆婆肯定是要遣人来验看的。到时候,怎么办?”
“你放心,我早和母亲说过了。她要是真派人来提了这回事,派来的人直接打出去就行。”
说到最后,傅棠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他却是突然想起来,以张夫人的尿性,没准还真会闹这么一出。
宋汐目光一闪,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这个婆婆,不大好相与。
“毕竟是长辈派来的人,怎么能打出去呢?”
她得看看傅棠的态度。
傅棠侧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侧的姑娘,笑道:“有什么不能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府里的一切都由你做主。我对郡主,总是放心的。”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傅棠自己觉得,这是自从学习了官场文化之后,自己说得最有水平的一句。
乍一听,似乎是任宋汐施为,但仔细品品就品出味来了。
——这任她施为有一个前提,就是拿捏好对待家中二老的分寸。
至于这个分寸是什么,还得宋汐自己把握。
“好了,睡吧。”傅棠喃喃地说了一句,闭上眼睛,呼吸渐渐绵长起来。
过了许久,确定他真的睡熟了,宋汐才悄悄睁开了眼,侧头看着枕边人的睡颜。
——真好看呀!
一想到这个全京城最好看的少年郎以后就属于自己了,她就止不住地心中欢喜。
她看了看傅棠,悄悄把手从自己的被子里探出来,慢慢地钻到傅棠的被子里,摸索着抓住了傅棠的,这才心满意足,满脸笑意地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她又睁开了眼睛,神色纠结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为情的事。
再次确认傅棠不会被吵醒之后,就慢慢地把傅棠的手从他自己的被子里抽了出来,合着自己的手一起,缩回了她的被子里,这才松了口气。
——这下就好了,就算明天棠儿醒得更早……
对于自家新婚妻子的小心机,傅棠一无所知。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老实地伸进了人家被子里,惊得差点跳起来。
此时此刻,唯一让能让他感受到一点安慰的,就是宋汐还睡得很熟,并且暂时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立刻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蹑手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