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晏一听,脱口道:“玉儿!你别跳!”
他本想说已经命人去拿工具了,但见玄策在这里,又不好丢妹妹的面子,只能止住后面的话。
花玉龙扬了扬下巴,朝玄策道:“你闪开!”
哪知他忽而一笑,那双眸子明显是戏谑的,激得花玉龙眼睛一闭,迈步便跃下了墙头——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丝缕的神香,花玉龙感觉自己迟迟没有跌落,周身好像被花瓣包裹一般,柔软的,可靠的。
她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某人刀削而高傲的下巴,那张唇畔说了一句:“我闪开了,岂不摔死你。”
花玉龙瞳孔地震,双腿晃了晃,才确认此刻的自己确被他横抱着,样子一点都不光彩!
“阿兄!”
花重晏方才还自信自己能接住妹妹,但没想到人家用了轻功,半道截胡了!
他觉得若是硬要玄策放人,似乎有失风度,毕竟他也是救了人,但——
“玄少卿,大庭广众,这般搂搂抱抱,有失您的声誉。还是,先将舍妹放下来。”
花玉龙正要挣扎,却没想玄策居然从善如流,将她放下了,这方才一通气,顿时……被泄了一半!
“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玉龙忙站离他几尺,挨着花重晏。
玄策见她眼里的不高兴,理了理衣服,道:“我家便住在此处,自然出现在这里。”
“你家?”
花玉龙眼眸一亮,抬手指了指身后的红墙:“这是你的院子?”
玄策抬眸顺着她的视线,摇了摇头:“不是。”
然后,朝东边的方向指去:“玄府的大门,在隔壁。”
“那就是说,这屋子的主人,是你邻居?!”
玄策见她这般感兴趣,不由皱眉:“你这是在红墙里瞧见了什么?”
花玉龙抬手指了指这棵桃花树,道:“里面好漂亮。”
花重晏一时明了:“玄少卿可认识这屋子的主人么?”
他发现这对兄妹的关注点很奇怪,明明他家在隔壁,问自己邻居做什么:“应当是刚搬过来的,我之前也不曾见过这里有桃花树。”
“这样啊……”
花玉龙有些失望。
但一旁的花重晏却道:“既然是刚搬过来的,那阿兄便找牙人去问一问,将这座院子买下来。”
玄策:“……”
花玉龙却摇了摇头。
花重晏:“怎么了?”
花玉龙指了指玄策:“不想与他做邻居。”
花重晏点了点头:“那倒是,玄少卿身负重任,这妖界寻仇的太多了,殃及池鱼就不太好。”
说到这,两兄妹忽然眼眸一睁,道:“妖怪!”
花重晏猛地想起来:“玄少卿,方才在添香楼,我们撞见有人被剖掉心,从窗户扔了下来!”
花玉龙:“而且据小厮说,那凶手身穿白衣,长相与你相似,因此他还道那人是玄少卿。但这世间有幻容一术,若是乔装成另一个人行凶也非难事,更何况,他身穿白衣,而您平日都是玄袍……”
说着,她声音忽然顿住了。
目光看着眼前的玄策,以及他这一身白衣。
玄策垂眸,道:“这是你昨日送来的银鳞布,我让人寻来了花家的男裁缝,新做出来的,穿着倒是舒服。”
“银鳞布?”
一旁的花重晏朝花玉龙看了眼,似发现了什么,旋即朝玄策道:“玄少卿,还麻烦您赶过去看一看。”
玄策听罢,神色略一思索,从袖间拿出一道Jing致的桃木符:“若是有妖气,我的捉妖令应当有所响动才是。”
花玉龙好奇:“这捉妖令,我之前还不曾见你用过?”
玄策见花玉龙又对自己的宝贝投来一丝丝觊觎的目光,浅笑道:“这是身为宗正寺少卿所佩的法器,为历代少卿所有。”
花玉龙摸了摸下巴:“那这历代少卿有与你说过,这捉妖令是灵,还是不灵?”
这话在花重晏听来都觉得有些不妥,但玄策却只笑道:“若是不灵,那也得戴在身上。”
说着,从袖里抽出一道通讯符,凌空于上面写下一行字:添香楼,无心尸案,速查。
写罢,只见玄策手一扬,那灵符便如仙鹤般折出金色羽翼,朝空中飞了出去。
花重晏见状,道:“既然已经告知玄少卿,那花某便与舍妹先告辞了。”
说罢,就朝花玉龙使了个眼色。
花玉龙也不想与玄策呆着,只会徒增尴尬,略一颔首,便转身跟上了花重晏的脚步。
“阿兄,你方才说,要买下那座桃花树院子,是真的吗?”
花重晏哼了声:“你送出去的那匹银鳞布,足够买下这座院子的了。”
“啊?”花玉龙道:“有这么贵吗!我去拿布的时候,只说记账……”
“那我来猜猜,这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