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夫唱夫随〉中
「其实在那之前我还蛮讨厌你的。」我躺在子豪的肚子上打趣地说。
下一秒我的右脸颊就被捏住拉扯、头也被他另一只手抓着搓弄,子豪略带愤懑地说:「哇Cao咧,躺在别人身上还敢讲这种话。」看来我的话给他造成不小的刺激。
我的话似乎被他解读成了平时的玩闹,但我依旧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餔然你喜望窝跟你讲家话吗?」我的嘴巴被他捏扁着,声音听来有些可笑,好好一句「不然你希望我跟你讲假话吗?」都说的不清不楚。
子豪把手松了开来,由於和他肌肤相贴的关系,我能感受到他身体微微一颤,或许这让他有些受伤,因为我的话意味着我没有在开玩笑,他接着说:「所以贤拜是认真的?」
『你会这样问不就表示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其实以子豪对我的了解应该已经很清楚答案,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接受罢了,毕竟这家伙是那般自信到自恋的程度,现在却从我口中听到我曾觉得他「讨厌」、而且还不是纯粹斗嘴说说而已。
「当然是认真的。」我回答。
在听完我回应的同时,子豪原本还笑着的脸垮了下来,虽然不到难过、但他有些失落地说:「所以……贤拜……讨厌我什麽?」对自恋狂而言这大概是重大打击。
「什麽什麽?」坐离我们最近的暐杰听到我们的对话在这时跳了进来凑热闹。
「吵架了?」佑华表示疑问。
「终於要分了吗?」宇崴玩笑地说,如果哪天我真的扁人的话,说不定子豪不会是第一个。
「嘘!别乱讲。」玮哲也听出宇崴的玩笑有些过火,赶忙阻止。
「没事吧?」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但阿辉似乎是想安抚我们两个的情绪,算他还有点义气。
「嗳呀,其实说讨厌也有点夸张,只是觉得有一点烦躁而已。」我笑着说。然而现在我可说错话了……
子豪半坐起身来狠狠地捏住我的脸,用力到让我怀疑自己的脸皮是不是会被他就这麽拉成一个十二寸大披萨,疲惫的我根本无法多做抵抗、而且就算抵抗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於是我就这麽任由他拉扯着我的脸颊,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皮rou痛。
「呿,吓我们。」、「对啊,敢吓我们。」、「干得好子豪,捏给他烂。」这时连队友们都不挺我了,虽然说只要是我和子豪的玩闹他们本来就很少站在我这边,因为要是站在我这边的话他们平常就没有那麽多笑料好拿来取乐了。
好一会儿过後子豪才放开我又重新躺回床上,接着说:「什麽嘛……这样吓我,我还以为我真的被贤拜讨厌过。下次再乱讲话就给你好看。」
『你已经给我好看了……』我不禁在心里嘀咕,同时伸手搓揉着发疼的脸颊。
「会痛吗?」子豪关心地询问,同时探手过来替我的脸颊按摩,或许是因为知道我没有真的讨厌过他而觉得过意不去,这家伙总算还有点良心。
「痛啊怎麽不痛,你怎麽不自己捏捏看就知道到底痛不痛…」我先是有些没好气地回答,甚至作势伸手捏他的脸颊、像要报复的样子,然而子豪对此也是不避不闪。
『就算我真的要扯烂你的脸,你也不会抵抗吧……』他如果抵抗的话说不定我还能趁机玩闹一下,但子豪表现出任由我发泄的神情,教我怎麽下得去手?所以我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捏上去。
不管子豪是真心诚意的、又或者是知道我吃软不吃硬而刻意使用「苦rou计」,反正哪个都改变不了我脸颊隐隐作痛的现实,毕竟我都觉得我的脸皮只差没被他扯下来而已。
不过我在停顿了一下後又笑着说:「…但你都这样问了,就算真的痛也不痛了。」我的手早已从脸颊边移开,取而代之的是子豪那双温暖的大手,正细心地替我揉捏着。
『就当作是我自作自受吧。』我这麽想着,而且如果没被他狠狠捏过,我现在也没办法享受他所给予的关心。
「那详细到底是怎样?」子豪好奇地询问,看他的表情大概是什麽都忘光了,於是我开始向他讲述起当时的情景。
「好想上场喔。」说话的人是阿辉,他正靠在休息区的栏杆上看着其他队友们在球场上奋力拚搏。
「我也是。」我回应,阿辉说的话我完全能够理解。
这是高一下的一场木棒组盃赛的预赛,由於第一场比赛的对手历年的战绩并不理想,所以在实力有所差距的状况下,在四局上的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三比零的领先,然而棒球直到最後一个出局数之前胜负都还难以预料,所以我们仍然专心地关注着场上的任何一丝变化、不敢松懈。
还是高一的我和阿辉还有其他同年都是身为二军,当然就只有在场边乾瞪眼的份,我们能做的基本上除了替队友们加油外就是分担纪录之类的工作、又或者是其他的杂务。
虽然我们大概没有上场的可能,不过我们也不会因为没有上场机会就对球场上的状况心不在焉,观察球场上的一切、看好学长们在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