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了才对。
果不其然对方的右外野手振臂一挥将球快传给二垒手、二垒手紧接着准备将球传给三垒手进行夹杀,然而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二垒手传出的球竟然远远地偏离了三垒方向、是颗大暴传。
对方的左外野手急忙前去补救,但这时子豪早已上到了三垒,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直冲本垒,於是一场本垒攻防战就这麽展开。
看傻眼的我甚至就这麽在休息区旁彷若失神般地看着、完全忘记要和队友们击掌,但我想队友们应该也和我一样正专注地看着场上的这一幕。在子豪滑进本垒时、球也几乎进到了捕手手套并进行Tag,那一瞬间时间彷佛变得十分漫长,就在主审张开手比出Safe的同时,我们忍不住爆出一声欢呼。
子豪起身拍了拍红土并向休息区走来,明明同样身为跑者的我在这时却好像成了第一个欢迎他的人,他和我们依序击掌庆祝,不过在回到休息区时,子豪还是被教练告诫两次的跑垒都太过莽撞,虽然积极是好事,但如果遇上更强、更稳定的防守阵容,恐怕就不是这麽容易了。
不管怎样,因为子豪那精采的场内全垒打、以及担任後续棒次的学长们又接续了攻势继续灌进两分的缘故,我们和对手之间的比分已经拉开到了十三分,七局下是对方最後的攻击机会,如果不能将比分拉近的话,那麽依照大会的规则这场比赛就会在七局下裁定由我们获胜。
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後段棒次的打者,教练也换上了玮哲担任投手,大概是想让他多从比赛中吸取些经验、并从中成长。
在玮哲精湛的控球下对方的第七棒打者很快地遭到三振;
接着第八棒的左打者击出了二垒前的滚地球,由於预先做好了布阵的关系,我向右移位、而子豪也已在我後方进行补位,这球被我稳稳地接入了手套并传往一垒完成刺杀;
最後一名打者也在缠斗了数球後遭到了玮哲三振,这场比赛就这麽提前结束、我们以扣倒对手的方式进到了预赛的第二轮。
在我们要冲上去给玮哲庆祝再见三振时,我和子豪率先碰在了一块、我们跳了起来互碰身体,子豪接着说:「刚才那球接的漂亮。」同时他对我举起了手。
由於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即使我所做出的贡献不如子豪、也没有其他学长多,但在这样的大型比赛中获得胜利对我来说依旧是难得的体验,我仍然维持在高亢到有些恍神的状态,却忽略了另一件事,於是……
「手啦,这样我很尴尬。」子豪带着埋怨的语气这麽说,还晃了晃他举在半空中的手。
这时我才发觉到子豪的手握着拳向着我,我问:「啊……喔!干嘛?」然而这不过是恍然回神时下意识的询问,同一时间我已经反射性地举起了手和他碰拳,因为我知道这动作的意思,毕竟大家也不是第一次碰拳庆祝了。
所以子豪也并没有回应我的问题,他只是接着继续向前冲去和其他队友们挤成一团庆祝获胜,
而我的脚步却稍微慢了下来,我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拳头的触感,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在场上分享喜悦、各种不同的庆祝方式队友们也都做过,然而只有这一次对我来说却有些不同,我的心底暗自产生了一个疑问,直到现在。
「哦,听贤拜这样讲我也有印象了。所以你就是从那之後喜欢上我罗?」听到这里子豪已经忍不住打断了我的话。
「这种表现你也能忘掉,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笑着调侃他。
「比赛那麽多我怎麽可能都记得…」子豪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高中棒球比赛几乎可以说是一年到头都有,他接着继续说:「…而且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从那之後就喜欢上我啊?」他嗤嗤地笑着,对於喜欢他这件事不管过多久他似乎都不会听腻。
话才刚说完他突然一楞,然後像想到些什麽而突然坐起身来盯着我,那表情给人一种他赫然发现了什麽一样,子豪语调缓慢地说出:「……我的表现你都还记得?而且是从那麽久之前?」他的声音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之感。
『啊……糟。』我也同时意识到我不小心说漏了这件事,所以在这当下反而是我呆住了,我开始思索着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不是全部,但我确实记得不少他的精采表现。
「我……呃,就一些、也没有说全部啦。」我勉强挤出这麽一句话,因为我仍未从呆滞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还说你不是对我……」子豪准备又一次发挥他那自信到有些自恋的本性,但我抢先打断他。
「你少臭美了好不好,这样的话我应该喜欢上培宏学长才对。」我这麽回答,把话题重新扯回到那场比赛。如果我是因为比赛表现而喜欢上谁的话,那麽在那场比赛击出全垒打、同时还有猛打赏演出的学长才应该是我的不二人选。
培宏学长,全名刘培宏,是当时队上高三的强打者,在打击能力方面远远地胜过当时还是高一的我们,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除了经验的差距之外、在训练的时间以及身体强度上学长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