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呢,醉酒后又中途起床来上这么一遭本已是回光返照,多次精华的释放和乙醇的作用抽干了他的气力,他在阮凌川的脏话吐完前先一步闭目塞听,昏了过去。
14、 定局
何正四周是黑黢黢的一片,明明瞧不清边界,却莫名撑起一种浩瀚之感,在这不知何时将自己突然笼罩的虚无中,何正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他甚至连自己是否具备实体都不可知,只是漫无目的的顺着某个方向飘荡。
空间里的内容也并非绝对单调,何正能隐约看到某些角落封着几根竖杠,像是某种牢笼的栅栏,“操!”何正视线所及,栅栏的后面倏得亮起一双幽森的绿瞳。小何能在一众肌肉体育生里能跟只螃蟹似的横行无忌,面对这些牛鬼蛇神却暴露了最真实的自己,让他摸不着的心脏狠狠地颤了两颤,他本能地觉得,那些视线以外的角落,大概也都关着些不太正常的东西。
好在他的“身体”飘得很快,到后来近乎于穿梭在空间之中,这个令人窒息的鬼地方终于对他扯开了一条缝,他被极速牵引向这个光点,视野瞬间变得明亮。
这里应当是一处室内,地方开阔,穹顶高不可攀,要说何正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布置,只能是旧时期人们集会的礼堂等场所。但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刚刚在那昏暗的环境下视线明明非常清晰,在这亮堂的地方却雾蒙蒙一片,不远处安静地矗立着几十个人影,只能看清人物的大体轮廓,为首的几人散发着朦胧且柔和的光,盯久了眼睛却莫名的刺痛。
何正不受控制的缓慢向那些人影飘去,越来越近,近到快要看清这些人身上的统一服饰,一身大红长袍,袍边似乎绣着缺月图样的暗纹,正思索间,站在最前方的其中一人却霍然转身,在那一瞬间何正的意识经历了最为猛烈的炙烤,濒临溃散之际,正下方凭空出现一个深渊,吸力陡增,何正如同汪洋漩涡中的一叶小舟,不住地向下坠去。
极具真实性的失重感迫使何正本能地尝试挥舞并不存在的手臂,直到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把他从幻梦中唤醒。
睁开眼,是昨晚那个熟悉的房间。阮凌川跪趴在他身侧,下身赤裸,秦方澈在后面,似乎在往人屁股中间抹什么东西,只是相较这个画面更为紧迫的是,身侧的这位正一脸惊愕地望着自己,自己那一巴掌正呼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何正干笑了两声,在心里骂道:“奸夫淫妇。”手却揉了揉那被他扇过的地方,又把脸埋在枕头里,转移话题:“两位昨晚是尝到甜头了么,一大早起来就忍不住啦?”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
昨晚的一场大战之后,秦方澈一边背着不足一百斤的废柴,一边扶着他的兄弟,回到了宾馆房间,阮凌川直到睡前都一语未发。
秦方澈那有限的信息处理能力难以帮助他厘清期间发生的一切,抱着浓重的心事早早便醒了,直男的心思说简单也简单,他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何正昨晚最后的那句评价,觉得无论他兄弟之后怎么看待他,他也至少得做一些事情去弥补。基于这个念头,他一早就出门,通过贫瘠的语言描述能力,在店员充满疑惑的目光中买到了药膏,并好说歹说的让阮凌川接受了他的善意,只是他们本以为这小子虚成那样,至少不到大中午是不会有起床的迹象的,没成想何正被一场离奇的诡梦惊醒,撞见了这一幕。
倒是他们这副姿势,也无怪乎何正误会。
阮凌川虽比萧阎王讲道理,却也是个暴脾气,昨晚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觉过后对着这张睡觉都不摘眼镜的脸,竟泄了大半。他压着怼人的冲动,由着秦方澈帮他解释了:“上药呢。”
何正本只是随意调侃,这句话让他莫名松了口气,却同时也有些懊悔。酒后的决定总是过于草率和莽撞,下次再做类似的提议时一定得更慎重一些,就算辛苦点多操几个人也不能轻易让这些胸大无脑的体育生自由发挥,下屌可真没个轻重——他忘记了当时给人加油鼓劲的是他自己。
“好了。”秦方澈的声音很轻,那些嚣张的气焰暂时被压得抬不起头。
何正闻言,起身把阮凌川扑倒在床上,隔着T恤贴上男人健硕的胸肌,不怀好意地问道:“是我舒服还是澈哥那玩意儿舒服,嗯?”
阮凌川任由何正压着,却仰着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好啦,别生气了嘛,澈哥说大不了让你操回去嘛——澈哥,来,展示一下你的诚意,你愿意的,对吧?”何正回头,对着一脸迷茫的秦方澈说道。
秦方澈张开嘴,却没能说什么,把药膏扔到一边,转过身,利索地脱下了自己的运动酷,上半身伏在床上,雪白的翘臀抬起,手臂后伸,用力将臀瓣掰向两侧,露出只被何正临幸过的紧致粉穴。“川,你要什么时候想操了就说一声,老子还你一次,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这是头脑简单的体院直男能编织出的最真挚的承诺。
阮凌川看到了,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试图掩饰胸膛的起伏,下面那和何正相贴的性器却不争气地胀起,出卖了他的想法。
何正动了动胯,蹭着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