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亭看气氛沉重,想了想对谢夫人说道:“娘,我刚刚和禹辰在门口碰到了一位神医,她说能治好爹的病。”
“而且张伯积年的老毛病,她看了两眼就说的头头是道,还说是小病很容易便能治好。”
“没准这次,咱们真遇到高人了。”
谢夫人听后忙问道:“那神医现在何处?”
叶世亭艰难的回忆了一下,那个拿着半串糖葫芦的不高身影,勉强说道:“神医说她要先回客栈收拾下行李,明天再来给爹看病。”
江睿闻言唇角微扯,皱了皱眉说道:“明日先让她给张伯瞧瞧,看看治的如何,再谈给义父诊脉之事吧。”
叶世亭听罢说道:“也好。”
“睿儿从京城一路赶来怕也是累了,先让亭儿陪你去用晚饭吧,你义父这里有我。”谢夫人看起来Jing神好了点,拍了拍江睿的手说到。
江睿听后起身恭敬道:“那禹辰就先告退,正好也有些事想详细问问世亭。”
“娘,那我先和禹辰回房用饭了。您仔细身子,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父亲。”叶世亭忧心忡忡地说道。
“去吧。”谢夫人随意地摆了摆手,便拿起了旁边水盆里的手帕,拧干后替叶正源擦起了脸。
叶世亭与江睿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同默默地退出了正房。
***
向小园溜达到了金陵城最大的银楼——玲珑阁,她眼巴巴地瞧着阁里那支,金累丝镶玉嵌宝牡丹花顶银脚簪,然后又摸了摸荷包里薄薄的告示,仿佛摸着那一千两黄金,便心满意足地走出了玲珑阁。
无视身后店家快要翻到天上的白眼,向小园暗暗下定决心,等拿到了诊金,她就要来这玲珑阁里好好挥霍一番,管他簪子步摇,还是耳环戒指,一个都不落!
晚上向小园躺在客栈的床上,想起下午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听人说十里秦淮河风光无限。
于是她便想着等拿到那一千两黄金以后,就去知意楼找柱子,带他这个乡巴佬去好好长长见识,也不枉当他姐姐一场。
一夜好梦,及至天光大亮,向小园Jing神抖擞的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洗漱一番过后,小丫头哼着小曲,挎着她那只碎花小包袱,溜溜达达的到了叶府大门口。
门房一看,哟!这不是昨天那个小神医么。
于是当下也没再为难,而是领着人到了叶府东路客院的客厅稍坐,通禀了少爷之后,又把人带到了小书房的会客厅。
向小园被叶府的下人领着一会到这,一会到那,又转来转去地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到了叶世亭。
被绕的晕头转向的向小园,见到叶世亭后却是眼前一亮。
嚯!
这叶府的少爷真是有一副好皮囊。
只见他今日穿着家常的竹青色袍子,头上戴着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竹纹发簪,瞧起来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叶世亭见小丫头今日上身穿了一件直领对襟比甲,系了一条结彩鹅黄裙,耳朵上戴着两颗银制小丁香,端的是明眸皓齿,娇俏动人。
小姑娘此时正歪着头,眼带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叶世亭不由笑道:“昨天实在匆忙,还未问姑娘贵姓。”
“我姓向,名叫小园,出自林逋的《山园小梅》中那句占尽风情向小园。”
“原来是向姑娘,在下叶世亭。”叶世亭看了看眼前少女还略显稚嫩的脸庞,怎么也跟风情二字联系不到一起。
“叶公子,咱们现在就去给叶盟主看病?”
“向姑娘到的如此早,想必是还未用早点,先让家仆领姑娘到客院住下,用些早点。”叶世亭好脾气的说道。
不提还好,一提早点,向小园还真是有些饿了。
当下她也不再多说,乖乖的跟着叶府下人去了客院用饭不提。
叶世亭看着向小园娇小的背影,不禁摇头失笑,还是无法相信这位小姑娘能治好自己的父亲。
向小园吃饱喝足,百无聊赖的在身下这张,黑漆云母石事事如意的架子床上打滚,床上都是清一色都是绫缎的枕被,打起滚来别提多快活了。
直到滚得都快睡着了,叶府下人才来,把向小园领到了外书房。
屋子里除了早上见过面的叶家少爷叶世亭,昨日叶府大门口碰到的那位年轻公子也在。
只见他穿着蓝织金闪红过肩暗花斗牛缎衣,系着羊脂玉的苍松麒麟玉佩,手里拿着茶盅正在撇浮沫。
见向小园来了,江睿漫不经心地抬头瞥了一眼,然后又敛了神色低头专心致志地喝茶。
向小园低低“嘁”了一声,暗暗吐槽道:“sao包!”。
叶世亭起身笑道:“向姑娘,昨日你说张伯的病不难治,不知可否先替他诊治一番?张伯这也是积年的老毛病了,如若能够治好,叶家也必有重谢。”
向小园脑子一转就知道这叶家并不信她,在拿这个张管家试水呢。
于是当下也不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