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吹着喇叭的人朝着李微歌家的方向走来,中间有个骑马带红花的人,距离尚远,看不清长相。
众人忙将李微歌推回房间,让她盖好盖头准备上花轿。迎亲的队伍进到院子后,小香扶着李微歌跨过火盆,接下来该是伯父背他上花轿。
盖头下面露出长衫的一角,“微歌,你当众说出不放心伯父一家,伯父可真是寒心,你父母双亡,又寒了我们一家的心,以后在婆家要是受了委屈,可是没有人给你撑腰了。”
红色的帕子下传出清脆的女声:“伯父的话小女收到了,但我相信我相公不会让我受到欺辱,相公,你说是吗?”
新郎突然被发问,众人都看向他,却先被他如冰雕玉琢般Jing致的样貌闪了眼睛:皮肤白的透明,狭长的丹凤眼,浑身上下透着不可侵犯的冷气。
只见他冷冷地看口,情绪不明地“嗯”了一声。
怕误了吉时,村长将李文海一家赶到一边去,背着李微歌上了花轿,花轿在小路上晃晃悠悠地渐行渐远。
轿子晃晃悠悠地走了有一个时辰之久,李微歌如同牵线木偶般规规矩矩地拜了堂,进了洞房。
掀起盖头,菱香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姐姐,你与伯父一家闹翻没有娘家撑腰,又没有嫁妆傍身,以后这江家要是对你不好该怎么办?”
李微歌拉着小香的手笑道:“女子嫁人,嫁过去后日子过成什么样到底还是要看自己的,有娘家撑腰自然是好,没有咱们就自己给自己撑腰。至于银子,咱们可以用双手去挣。”
看她这么乐观,小香也被传染了,对未来的忧虑少了很多。
两人说着话时,门开了,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团子怯怯地走进来,皮肤白嫩,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李微歌看。后面跟着一个红色衣服的少年,瓜子脸上是病态的苍白,一双丹凤眼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了她几眼,带着小团子走到桌子面前就开始吃东西。
这穿着红色衣服的少年是江慕言?长得还,挺好看的。
3. 第三章 红枣桂圆花生汤好喝
桌子上的两人迅速地吃着青菜和豆腐,举止却不粗鲁,李微歌就纳闷了:这青菜和豆腐像是水煮的,看着就没胃口,这两人怎么吃的这么香,这得饿了多少天?
还在纳闷的李微歌被门口一道娇媚的声音吸引:“言哥儿,你怎么就是不听娘的话呢?”
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岁,面容娇媚,体态丰满的女子扑到桌子上,一把将江慕言和团子的碗夺走:“是不是要娘将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能相信娘是为了你好啊,算命先生说过了,咱们家男丁福薄,你爹和你大哥前些天接连去世。娘不敢赌啊,娘只求你们能平平安安的,你们听娘的,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喝点苞米粥,可不能把那仅剩的福气给消耗了。”
一直在旁边被无视的李微歌惊呆了:一天只吃一顿饭,还喝的是稀粥?怪不得水煮青菜和豆腐都吃的那么香了,这神棍害人啊!
等等,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消息,李微歌在心里问系统:“江慕言的爹死了?那我还在这做什么任务,你们系统出问题了?”
还没听到系统的回答,门口又两个人进来了,一个看着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圆圆的脸庞上带着温和的笑,穿着蓝色长袍,右边的袖子空荡荡的。
走进房间后首先来到李微歌的面前:“侄媳妇没有被吓到吧?我是慕言的叔叔,慕言家中前些天出了不少事,你婆婆有些神经紧张了,侄媳妇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望着眼前这张笑得跟弥勒佛一样温和的圆脸,李微歌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另一个是戴着红色头巾的妇人,宽脸庞,单眼皮的小眼睛,她走到桌子前对着穿红色衣服的少年说:“慕言,你也太不懂事了,你母亲为了你们哥俩每天天不亮就跑到十几里外的庵里念经祈福,晚上又披星戴月地赶回家。”
红色衣服的少年起身,身姿挺拔,红色的婚服将他的气质衬托得高洁无暇,儒雅中透着疏离,仿佛千山寂寞雪。
他对着还在哭泣的女子拱手作揖:“母亲,孩儿知错了。”
语气平平,女子哭得更大声了,圆脸男子忙过来扶着她:“曼卿,好了,言哥儿和容哥儿都还小,以后会理解你的苦心的,你又何必跟孩子置气。”
江慕言如松般站立不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名唤曼卿的女子扑过去一把抱住团子:“容哥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娘就只剩你和哥哥了,你说你们要是有个什么事,那不是要了娘的命吗?娘的心都碎了。”
团子被抱得太紧有些不舒服,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个怀抱:“娘坏,娘不给我吃东西,还打我,我不要娘。”
团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戴着红色头巾的妇人出声安抚:“打在儿身,痛在娘的心。容哥儿,你以后要好好听话的,别再惹你娘生气了。”
团子还在挣扎着想要从怀抱里出来,忽然,李微歌看见曼卿的手在团子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下,“你怎么这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