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等候已久的春翘,贴着春翘亲了一口,把小厮和春翘都留在外边,自己朝花雨阁悠然走去。
祝银屏掐了掐掌心,提醒自己要保持耐性。
过不了一会儿,天色更暗,一伙人提着灯,吵吵嚷嚷地奔北园来了。头前正是世子妃舒凤瑶,身后都是她的随从,还有她的丫鬟翠儿,腿短走不快,被众人甩在后面。
舒凤瑶怒不可遏,冲到春翘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跟着便闯入北园,直奔花雨阁而去。
春翘被扇得晕头转向,被秋璇扶住,她们和袁继业的小厮对视了一下,三人赶忙跟着进了园子。
只剩一个翠儿,见两边的人快打起来,不明所以,在园门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进去。
机会来了。
祝银屏正想冲出去叫翠儿回家,身子刚动却听到外面又有一伙人,吵吵闹闹的,来到了北园。
她忙躲了回去,却瞧见这帮人都是金陵城里排的上号的富家子弟,一 * 袭紫衣的定远侯薛达,走在最前,带着这群人直奔花雨阁而去。
祝银屏心里纳闷,却不敢多做停留,薛达一行人稍稍走远,她立刻起身跑向园外。
翠儿正六神无主,一见祝银屏,兴奋地冲过来抱住她:“小姐!小姐你怎么在这儿?你交给我的事,都办妥了!不过后来……他们不知为什么,急匆匆地赶到北园来,我不知道——”
“回去再说。”祝银屏打断翠儿,拉着她快步朝外走,脚步快得几乎是在奔跑。
看起来,这一劫,被我躲过了呢。
第8章 . 反击 离庆王府侧门不远的地方,陶子谦……
离庆王府侧门不远的地方,陶子谦牵着马在一颗巨柳后等了会儿,见祝银屏牵着翠儿急急忙忙上了南安侯府的马车,这才纵身上马,朝自己家骑去。
果然,她也回来了。
看到祝银屏在花雨阁调换酒盏,陶子谦可以确定,祝银屏一定也重生回来了。
“她倒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陶子谦藏在暗处,欣赏地看着祝银屏轻轻放下庆王妃,惊惶地溜出花雨阁。
他摇了摇头,这样可不行。
这女人,大概是头回做坏事,下手软绵绵。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得罪到底,让对方无法反扑才行。
他可不会像她这么客气。
陶子谦顺着来时路,也□□出了北园。他没回耳房也没离开王府,而是重返前院,寻到了薛达。
前院一角搭起了台子,有戏班子里的名角正在上头咿咿呀呀地唱,薛达被一群官宦子弟围在中央,饮酒听曲,面上很是不耐烦。
定远侯对包括听戏在内一切娱乐消遣都没有兴趣,只爱他家里的和目前还没到他家里的奇花异草们,可身份摆在那里,许多社交场中虚情假意的客套让他无法逃避。
见陶子谦走近,薛达眼睛一亮:“子谦!我还以为你早走了!”
“又被留着做了几笔买卖,现在要走了。”
听到“做买卖”几个字,有些公子哥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陶子谦不予理会,继续对薛达说:“只是走前听庆王府的下人说了件趣事,特意来告诉你。”
薛达感到奇怪:“庆王府的趣事,为何要告诉我?”
陶子谦得意道:“自然是和你有关。行了,我也不卖关子了,就是方才在庆王府北园外听几个下人议论,说还没修好的北园里有株合抱鸳鸯木,很是神奇。分明是两颗梧桐,各有树根,越向上长却越是靠近,到树干中段竟然长到了一起,筋骨相连,皮rou相接,再往上竟然变成了一棵树。如果只看上一半,任谁也猜不到这竟是两棵树呢。”
薛达还没说话,边上有个少年插话道:“有这样奇事?鸳鸯木见得多了,可大多徒有虚名,只是两树离得近些,枝条交错,无法分开而已,真长到一块儿的可没见过。”
又有人怀疑:“可是庆王府有这样的宝贝,为 * 什么不给咱们看呢?”
陶子谦笑笑:“这个陶某倒是能猜出几分。据那几个下人说,这两颗树本来长在花雨阁后,并不起眼,这两年北园一直在修葺,也没人特意去看。不知何时,两树渐渐长成了一树,最近才被发现,还把第一个看到的人吓了一跳。王府得了这个稀罕玩意,想必不愿随便示人,恐怕想等到北园修好、正式开放之时再惊艳众人吧。”
薛达早已按耐不住,听陶子谦这样说,更是直接起身,口中嚷道:“管他庆王府怎么想的,既有这稀罕树木,我今天就得去见见!”
边上的人本就有意巴结薛达,见他这样说,纷纷起哄,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兴致高昂地朝北园走去。
陶子谦没有跟上,而是悠然踱步,出了庆王府。
这场热闹,他就不方便去凑了,反正过两天定会满城风雨,他那几间铺子里,不愁听不到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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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薛达等人朝北园出发的同时,庆王世子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