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吧?”
邵循看着他的胸膛还在有点狼狈的起伏,忍着笑点了点头。
皇帝哭笑不得,只得尽力平复着呼吸,伸手刮了刮她的肚子:“这小毛头,看来也不像咱们想象的那样乖啊。”
“去,”邵循故作不满:“明明是赶巧了。”
皇帝也不是多么重欲的人,又挂念着邵循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冷静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今天的生辰宴觉得如何?”
邵循头都没抬:“您这不是都清楚么?”
皇帝笑了起来:“朕是听说贵妃娘娘大发神威,训得人头都抬不起来。”
邵循瞥了他一眼:“还不是您的那些个旧爱,只要坐在一起就吵架,吵得我脑仁都在痛。”
皇帝的笑容微微僵住,接着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朕那时候年少轻狂……”
“好了好了。”邵循去捂住他的嘴:“打住吧,我可不想听。”
皇帝将她的手握住:“朕那时候年少轻狂,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情爱为何物,没有什么旧爱,只有你。”
他这样一说,邵循反倒不好在计较,显得格外小肚鸡肠,便松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人总不能没有过去啊。”
皇帝摇摇头,也没再解释表白什么。
“不过,今天德妃主动服了软,倒真是我没想到的。”邵循道:“她看上去就像那种怎么样也不会认错的人呢。”
皇帝揽着她向后靠着:“朕也觉得新奇,邢氏秉性刚硬,年轻时甚至敢跟朕当面顶嘴,过后就算后怕后悔,也只会私底下找补,绝没有当着这么多人服软的时候。”
“嗯?”邵循奇道:“怎么听上去像吴王妃?”
皇帝笑道:“你说的倒不错,朕当年是特意比着德妃的脾气选的齐氏,为得就是治治言栒那轻狂浮躁的性子,若换个温顺的,保不齐他就无法无天了。”
邵循有些意外——皇帝虽然看上去对子女们并不算多好,但是从大皇子的婚事上来看,也不是全然撒手掌柜的,在大事上竟然还知道上心。
这让她不禁有些好奇:“在这些儿女中,您最看重谁呢?”
皇帝愣了愣:“现在,算是一视同仁吧,没有什么偏爱。”
“现在?”邵循敏锐道。
皇帝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轻呼出一口气:“之前,是恪敬……”
“啊……”邵循无意识的发出了声音。
她相信皇帝的人品,既然当初是疼爱的,那就绝不会无缘无故抛下不管,可是看如今的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邵循不知道怎么的,竟有些不敢深究,只是讷讷道:“是、是么……”
皇帝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自己反倒笑了:
“你怕什么,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朕那时候也只是个少年,对在母腹中的孩子难免怀着期待,朕更看重皇后之子,对言栒母子自然有几份愧疚。”
邵循歪头看着他,皇帝刮了刮她的鼻尖:
“当时皇后刚怀上,本不该让侧室马上也有身孕的,只是……当时她不知为何极其大度,暗地里给诸侧室解了禁。
马上德妃果然也有了孩子,但是这时候皇后却格外焦躁、动辄喜怒无常乱发脾气,朕便以为她是怕德妃会抢先生下长子。
说实话,朕也是个俗人,也希望长子是嫡出,不然确实更容易生出事端,于是对皇后多加安抚,有意疏远德妃,怕她若真生长子,而皇后生育女儿,会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现在想来,也确实亏待了她。”
邵循不禁问道:“然后呢?”
“然后……”皇帝垂下眼睛:“就是现在的样子,德妃生了言栒,皇后生了恪敬。”
这中间经历了什么,皇帝一笔带过,邵循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追问,而是贴着他道:“后面的孩子多了,就心疼不过来了?”
皇帝顿了顿,轻笑道:“是啊,也没有当初那种心思了……”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邵循挑着眉毛正在看自己,便面不改色的接道:“直到又有了咱们的孩子……”
邵循作势轻锤了他的肩膀:“谁要听您这些陈年旧事,凡事往前看就是了。”
皇帝低声笑了笑:“你说的对,这些陈年旧事也没什么意思。”
邵循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态,多少放了心。
皇帝见她满心的关切溢于言表,心情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差,反而还隐隐透着愉悦,似乎这姑娘的关心可以抵消一切负面的情绪。
他又去亲了亲邵循光洁的面颊,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过去。
邵循眨眨眼:“是什么?”
“生辰贺礼……也算是提前向你赔罪了。”
邵循道:“这话怎么说?”
皇帝解释道:“漠北的战事已经要收尾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就差最后一步,朕不能让它功亏一篑,因此这些日子可能会更忙些,白天怕是不能常来陪你了,夜里……要是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