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掩住。
房间靠窗的地方摆了两张红木椅,孟钦和和杜江明正坐在那里说话,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连宋存山都只在外面守着。
杜江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碧螺春,细细品了一口,扬了下眉对孟钦和道:“维瑞,你猜的没错,现在戴立夫一回金城,你大哥就坐不住了,好像听说你姐夫查出些什么来了。”
孟钦和笑了一下,神色如常,“老爷子年纪大了,自然要有他信得过的人给他做事,从前什么事都交给孟钦同,现在就未必了。”
杜江明不由感叹道:“你这步棋走得真妙。”他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对孟钦和道:“只是有一点,你之前不是让我借你大哥的手帮你抓那个姓胡的吗,怎么他和杨诗清也有关系?”
孟钦和抿了一口茶,“她去找过你了?”
“何止,”杜江明说起这,哭笑不得,“那位杨诗清杨小姐虽然和诗音是堂姐妹,可那脾气和诗音完全是一点都不像。她为了让我带他去见那个姓胡的,在我公馆前面守了我整整一个下午,害得我都不敢走正门了,据说后来还回家里又哭又闹。”只是说着说着,杜江明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当初把那个姓胡的捉起来,不就是想着让徐小姐回来,他们的眼睛就不总盯着诗音吗?上次他们故意放出诗音回来的消息,你就在金城就多留了一晚,结果便出了那样的事。现在那个姓胡的又和杨家有关系了。”
孟钦和默了一会,说:“那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老爷子信任我,也不在乎多留那一晚了。”
杜江明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一下只好挑开话题,“现在外头都在说,孟司令让你住在他的官邸,就是想等你伤好把北大营的部队交给你来管。维瑞,你也别太坐得住了,你姐夫这次来金城也是来势汹汹,别到时候白忙活一场。”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也有他担忧的道理。
许是见孟钦和微笑着不做声,杜江明有些恼,“我可是真心实意为你好,我们是从小穿一个裤子长大的兄弟,要你是别人我才懒得说。要我说,你不如现在就让你姐夫放了那个姓胡的,反正他也是冤枉的。到时再让这个徐小姐也离开官邸。到时候如果你哥他们一心想找你的软肋,就正好让他们白忙活一场。对了,昨天杨诗清的哥哥打了通电话给我,他说他们家现在只是嘴上答应杨诗清帮姓胡的疏通关系,其实还是不打算管姓胡的事的,所以到时候应该也牵扯不到杨家上面来,你不用担心。”
孟钦和只笑了一下,拍了一下杜江明的肩,不置可否,只说:“这回谢谢你。”
杜江明见孟钦和不回答皱了下眉,问:“你不会是另外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吧?”,孟钦和没说话。
萧萧的风声总是让人不安,那边孟钦同以前总是早出晚归的,这回早早地回来了,在孟司令身边嘘寒问暖。
孟明珠也是,又是给孟司令炖汤又是送茶的。孟明珠虽然不太会说话,但他们两姐弟都和他们娘生得像,孟明珠回来孟司令还是很高兴的。
孟钦同在边上站着见他大姐如此殷勤,原本脸上还挂着笑的,可怎么想心里怎么不痛快。他没忍住,走上前去接过孟明珠手里的盅,道:“大姐,还是我来吧。你如今来府上住,其实也是做客,不用这样劳心费神的,我以后让曼筠做就好。”
“做客?”孟明珠并不给他面子,直接拆穿了道:“我这回娘家呢,哪里是做客?我从小就是在这个家里长大的,合着我嫁出去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她冷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姐呀,现在外头都叫你大少,倒像是孟家没有我这个女儿似的。”
孟明珠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孟司令眉心猛地一蹙,“吵吵吵,就知道吵!从小吵到现在,你们也不累吗?都出去吧,我要睡了,把你们八姨娘叫进来。”
孟钦同在明面上从不忤逆孟司令,到了声“是”就出去了,孟明珠见自己辛辛苦苦熬的乌鸡汤孟司令一口都没喝,出门的时候没忍住瞪了孟钦同一眼。
孟钦同心里也不畅快,他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五岁的大儿子正缠着汪曼筠又哭又闹,孟钦和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吼了一声,“吵吵吵,这么大人了就知道吵,将来有什么出息?”
孟钦同一斥责,那孩子哭得更凶了。汪曼筠也不高兴了,埋怨道,“孩子发烧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两个孩子一点事都不管,一回来不知哪来这么大的脾气。”
孟钦同这才收敛了些,让nai妈将孩子带回自己房间喂药了。待人都走了,连忙凑过去搂住汪曼筠问道:“官邸那边怎么样了?”
汪曼筠是个分得清主次的人,也不和他闹了,沉着下来道:“我瞧着他不像是受了枪伤,瞧着没什么事,还陪我和大姐一起吃饭呢。对了,他养在坤州的那个女人又带到金城来了,他明知道父亲介意,也不准备收敛似的。”
孟钦同听汪曼筠这么说,也有些疑惑了。这时汪曼筠又说:“我倒是听大姐说,姐夫和她要搬到金城长住,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孟钦同突然冷笑了一声,“是真的,他还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