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往前走了几步,低头和孟明珠说了什么,徐婉只见这位大小姐似乎又看了她一眼,一副了然的神情。
想必是孟太太跟这位孟小姐在说她的事。
孟钦和边上前和她们谈笑:“父亲请过来这些医生真是严厉,伤好之前哪里都不让我去。我不过受了点小伤,何况现在我已经好多了,你们真的不用记挂。”孟钦和就此打住,将话题挑开了,偏过头问孟明珠道:“大姐,我那小外甥女的名字取好了吗?”
孟明珠撇了撇嘴,讪讪笑道:“别提了,是我公公挑的名字,叫作戴迎春。”说着,她看了一眼孟钦和又看了眼汪曼筠,嗔笑道:“你们说说,现在哪有叫这个名字的?以后孩子肯定嚷着要改名。哎,你们姐夫又是个孝子,他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能以后再改去了。”
汪曼筠似乎被孟明珠的这番话逗乐了,在一旁用帕子笑。
正好走到了花厅,孟钦和也笑了笑,请她们两位落座。徐婉原本想趁着他们一家人说话的功夫先回去,哪知孟钦和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指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位置。
孟明珠和汪曼筠见状都回过头看她,徐婉索性坐过去了。
孟钦和又问孟明珠道:“大姐,迎春也来金城了吗?我这个当舅舅的可给她备了一份满月的礼,一直想亲手给她呢,你可不许嫌我送迟了。”
孟明珠听孟钦和这么说很高兴,笑着道:“哪里会呢?不过孩子还在新州呢,公公婆婆都宝贝坏了,一堆nai妈子伺候着,不准她出远门。”她边说边看了一眼汪曼筠,道“其实吧,只要说一句父亲想见外孙女了,他们哪里敢不让,我只是不想再那个家里耍这个威风罢了,不然有什么是我不能的。”
孟钦和微微皱了下眉,面上却带着笑,“原来是这样,从新州到金城舟车劳顿,迎春还小留在家里也是好的。不过,你和姐夫好不容易回金城,父亲恐怕舍不得你们走,迎春过些日子还是得接到金城来。”
孟钦和的话说完,汪曼筠稍微露出些意外的神情,孟明珠却接话道:“是啊,父亲给立夫在军政府又安排了职位,让他查你之前遇刺的事,一时半是不会新州了。”
孟明珠的余光略过汪曼筠,又对孟钦和道:“你之前总送启文礼物,现在迎春才这么点大,你这当舅舅的礼又备好了。维瑞,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自己生几个。”说着上下打量了孟钦和一眼,“你现在也二十好几了,早些娶妻生子可别耽误了。”
说到这里孟明珠又看了徐婉一眼,徐婉原以为她误会了,哪知孟明珠眼风一转,偏过头对孟钦和说:“正好我回来了,你嫂子也在,金城里的大家闺秀你要是看上谁了,姐姐给你去说。”
是她自己想多了,这位孟家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中。还好徐婉这辈子已经没有再打算和孟家有什么瓜葛,因此她也不介意这样的冒犯,和与自己无关一样,没什么表情,也不说什么。
孟钦和直接拒绝了孟明珠:“大姐,你难得回一趟金城,我不用不让你费心了。
”
汪曼筠也在一旁替孟钦和解围,“维瑞这么说自然是心底已经有人了,大姐,你放宽好了,说不定哪天你就当姑妈了呢。”
孟钦和只笑了笑,没有再否认。他说好了留她们两位在官邸用中餐。那一边,孟钦同正在酒楼和几位淮军元老喝酒,程斌也在。
孟钦同心情不太好,喝了几杯闷酒,抱怨道:“你们说说,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还专程把我大姐夫戴立夫从新州叫回来了,专门调查孟钦和受伤一事,还查到我手底下的人来了。我这儿子在这呢,怎么叫了个外人回来。”
在座的一个个看破却不敢说破,只打着哈哈安慰他,“怎么会呢?司令对大少那可是真的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当然我们大少年轻有为也是,有咱们孟司令年轻时的风范。”
“哎,我父亲以前对我是不错,可现在……”孟钦同看了他们一眼,叹了一口气,“但愿吧!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我先敬大少一杯,大少待我们几个不薄,以后都听大少差遣。”一位姓方的师长站起来,表忠道。
孟钦同也站起来,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回敬他们:“喝酒,喝酒。”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钟头,大家离席后,程斌单独留了下来。
孟家这两位大少、二少的局势程斌是看的出来的,他原本更看好孟钦和,可上次在程公馆里闹的那处,他已经把孟钦和得罪了。既然没什么退路,不如另择一位替他效力。因此程斌特意留下来,提醒孟钦同道:“大少,您还是要当心的好,您姐夫回金城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谁在促成。”
孟钦同瞳孔微微一缩,客气道:“谢谢程参谋长提醒。”
待程斌离开,孟钦同看着他的背影出了会神。倒是个可以利用的人,戴立夫回金城的前因后果他已经知道了,程斌猜的没错,所以他才特意让汪氏陪他大姐去汀州官邸去一趟了。
汀州官邸那边,孟钦和他们的午餐也快用完了,饭桌子上大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