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往日可以逃避不去想的悲哀在面对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面前无限放大,像是一滩幽黑肮脏的沼泽,从脚踏进那一刻起,它就会张开血盆大口,逐渐掉吞没渺小的身躯,而自己只能感受到不可忽视下沉和最终没过头顶的窒息。
衡彦书的双手覆上涨奶的乳房,肆意地揉圆压扁,下面从缓慢的浅插转为狂猛的肏干,他被顶得整个屁股都离开衡彦书的大腿,悬在空中;阴茎退得只剩个龟头,等着下一秒被自己一坐到底,重新挤进温暖的肉穴。
翟洋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匹未被驯服的、鬃毛黑亮的马的背上,规整而在黑暗的泥沼中奔跑。耳边似是传来了“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和泥泞被用力踩踏而溢出四溅的狂浪水声!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头颅难耐的昂起,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微长的刘海被汗水粘在额头,双眼透过发丝麻木地注视着上下颠动的世界,却在一次猛顶后倏地睁大了——
门上的小窗可以清晰的看见外部的休息厅,医院之所以这样设计吸烟室也是为了让丈夫时时刻刻能看到自己正处在脆弱期的妻子。而随着衡彦书的顶弄,翟洋看见的却是刘姝姝和老公相互依偎的背影,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他挨肏的模样!
“不要...不要...彦书,啊!不要这样!”翟洋痛苦地叫出声来。
“看见了?别人琴瑟和鸣、如胶似漆,哪里有你的份儿。”衡彦书无情地讽刺道。
眼泪从眼眶里溢出,翟洋摇着头断断续续道:“彦书...你不是爱我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身后的男人停下动作,钳住他的脸朝后面转去。他盯着翟洋恐慌哭泣的脸,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就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以为得到你的身体,和你一直在一起就会满足,可现在才发现不是这样。”
脸颊上的泪痕被轻轻舔掉,翟洋注视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只听对方道:“我想要你的心。”
“想要你只爱我一个,而不是睡在我身边,嘴里叫得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话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愠怒地气息。
翟洋察觉不妙,却没有能力闪躲。身后的衡彦书“腾”地站起来,性器像是捅入他身体的一把军刀,将他轻易挑起,随着男人的步伐被迫向前。
衡彦书将翟洋整个人压在门上,透过那扇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刘姝姝的头顶,相对的,只要对方回过头,也能看见他这张失魂落魄、濒临崩溃的脸庞。
“不要...不要,会被看见的!啊啊啊啊!!!”身后的男人挺着腰大力耸动起来,他必须两手直直地撑着门,高高撅起屁股,凸起的肚子才能免于被门碾压的命运。
肉穴被插得响彻不停,肠道自觉地分泌着肠液,被刺激到的阴道也汩汩流水,翟洋的下身就像一只关不拢的水龙头,地面不一会儿就积攒出一个小小的水洼,散发着微甜的腥臊。
“听说过厌恶疗法吗?看着你喜欢的东西,逼迫做你不喜欢的事,这样以后在想起这种东西,你体会到的就只有厌恶感。”衡彦书眯起眼睛,“看见才好,这样你以后再回忆起刘姝姝,就只剩下在她面前失掉自尊的痛苦,再也不会喜欢她了。”
“不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猛烈地耸动快要把翟洋的呼吸都戳穿,他不敢再抬头看那枚小窗,眼泪掉在地上,被水洼吞噬,融为一体。
就在衡彦书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开了。
护士手上拿着翟洋的验血报告走进来,却不见这对夫妇的身影,只好问刘姝姝夫妇:“请问刚刚在这里的一对小夫妻,老公是个很帅的混血,你们有看到吗?”
“啊,我们刚刚还在说!”刘姝姝睁大了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那个孕妇居然跟他老公一起进吸烟室抽烟了,到现在都没出来。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孩子也太不负责任了...”
说话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吸烟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三个都惊在原地——
门框像是地震般骤然狂震,“砰砰”作响,玻璃上覆着一只臃肿得像是长了冻疮的手,手心像是受到什么强劲的压力,褪去了血色,呈现出皮肤本身的淡黄。透过那只手,隐隐可以看见一张人脸,哭红的眼睛对上了众人惊异的目光,他死死地盯着刘姝姝,眼神绝望而空洞。
被密封门隔绝在内的尖锐哭叫传到外面,像是叠了无数层毛玻璃滤镜,闷闷地,若有若无,不甚清晰。
护士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他尴尬地朝刘姝姝夫妇笑了笑,道:“那我待会再来。”说罢迅速离开了休息厅。
刘姝姝夫妇面面相觑,随即在震惊中随着护士一同离开了休息厅。
还是被看见了...
做了三年的梦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清醒。
翟洋闭上眼,在男人迅猛的冲刺中高昂的呻吟着,抖着双腿射出来几泡稀释的精液...
时间又过去一个半月,到了十一月下旬,离翟洋的预产期只有短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