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并以此为筹码在虚拟网络上跟对方谈判的时候,仿佛也已经被他逼到了悬崖边上的对方抛出了看似妥协的一步棋——“我们见面谈谈吧,就你和我两个人,面对面地坦诚相待,或许,我们各退一步,可以聊聊和解。”
他那时虽然刚满十八岁,但因为把代码当游戏整天在网络里乱逛,所以知道不少这世界上见不得人的黑暗事,对方说的他原本没打算答应,但在他琢磨对策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直接导致了他冲动之下做出了让他悔恨一生的决定——
那天老妈打来电话,说季凡去了家里,在他们面前出柜了,说季凡告诉他们,已经跟自己确定了关系,这辈子,也只认他佟诺林这一个爱人。
言欢到现在都记得,当时老妈的语气是极力克制的平静,但他像是被血蒙住了耳朵,一阵邪火往头上撞,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见老妈后面的话了,能听见的一字一句,全都是他在心里疯了似的痛骂季凡。
他恨季凡在他家里四面楚歌的时候还要给老爸老妈再添一次堵,他不满季凡为什么商量都不跟他商量一句,就将他们的事情以这种毫无转圜的方式昭告天下,所以他挂掉了老妈的电话,打给了季凡,在被冒犯和不被尊重的怒火中,直截了当地跟季凡说了“分手”。
分手之后,他那被激出来的恼怒无处安放,他疯狂地想找个能撒气能转移注意力的地方,因而转头就答应了那个见面的邀约。
就这样,他凭着怒火中烧的一腔孤勇,走进了别人蓄谋已久的陷阱。
没有人跟他谈,他驱车到了谈判地点,迎接他的,是对畜生一样的一枪麻醉针,再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份已经从少年黑客佟诺林,变成了月光岛西区一名编号为“65”的受训奴隶。
这些事这几年来言欢一直不敢想,越想越不甘越绝望,偏偏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他只能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具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原本今天的事情,阿晏来说的时候,他也只当成是季凡和晁锡之间的恩怨,丝毫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没成想竟然把当年的真相一并牵扯了出来。
“对,”晁锡说,“就是我外公。确切地说——合理合法地把你们家弄垮,让你爸妈进监狱,把你弄到这种地方来受尽折磨,都是我外公的手笔,想不到吧,我外公曾是拿过国家杰出贡献奖的金牌律师,我舅舅,是北美南部地区最杰出的操盘手之一,当年他们暗中联合了所有曾被你家打压的同业公司一起联手,‘死’在他们手上,你家其实也不冤。”
晁锡的两手指猝不及防地插进了他的后穴里,言欢本来也没打算跟他做什么,后穴里只有一点季凡帮他洗完澡之后在里面涂的凉血消肿的药膏,此刻被他这么凶狠突兀地插进去,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被晁锡冷笑着咬住耳垂嘲弄,“你看,你该谢谢我外公,否则的话,你哪能有这种卖屁股的机会呢?”
他边说边在言欢的后穴里抠挖搅弄,指甲狠狠地刮挠肠道的嫩肉,凶狠到言欢甚至能感觉到肠道被他挠出了血。
言欢疼得想弯腰,但被晁锡薅着头发强行抓着站直,“爽不爽,嗯?”说话间晁锡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三根手指在里面凶狠地强行将言欢的甬道扩张开,在他耳边满是恶意地耳语:“下面这张嘴吃过多少根鸡巴了,你数过吗?佟小少爷?”
“……”言欢根本不知道疼,他全身都气得发抖,晁锡最后一句话音还没落下,他已经忍无可忍地对晁锡动了手。
他一把将缠在手腕上的衬衫脱掉了,在晁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叉子已经直接斜刺着扎进了晁锡的左肋。
晁锡嗷地惨叫了一声,还没等他有动作,言欢就非常利落地抬腿一脚踹在男人小腹,猛地将他踹翻在地。直到摔在地上的时候晁锡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他下意识地摸觉得疼的地方,在侧肋上拔下了一把银叉抓了一手的血,才猛地回过神来。
震惊的目光对上言欢疯狂决裂的眸子,倏地打了个颤。
言欢是下了死手的。
在地下区的时候,每个睡不着的夜里,他都暗自研究着每一种死法。左肋腋下,找个什么长且尖锐的东西刺进去,很容易就能扎到心脏,创面小,伤口不引人注意,只要能暂时不被发现,就能死得干脆利索。
只是可惜他一直也没有能拿到“长且尖锐”工具的机会。
否则的话,如果今天手里换成一把餐刀,晁锡现在已经要死透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继续碍他的眼。
“你他妈……敢对我动手?!你想过后果没有!”晁锡捂着伤口怒吼着朝他扑过来,他四年蹉跎,身手不如晁锡,堪堪躲过晁锡的一下子,接着却被男人扑倒在地上,晁锡歇斯底里着朝他脸上挥出一拳,“贱人!”
言欢力量不及他,但胜在反应迅速,偏头躲过他的攻击,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后果?”言欢瞠目欲裂地冷笑,抬腿就往他两腿之间狠撞,“我今天叫你出来,我还在乎后果??”
晁锡这会儿有了防备,挣扎中压制了言欢的动作,膝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