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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一切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了……
可惜,没有如果。
车子开走,季凡焦急不已地站在门外寻找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了摆渡车在黑夜中亮起的尾灯。
猩红。
随着距离的拉远,像是生命的火焰逐渐熄灭似的,让他无端地打了个冷颤。
言欢用了点手段,让晁锡把自己带回了男人一直在住着的酒店房间。
其实他摸不准到底是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还是晁锡干脆在顺水推舟,但是无论是哪种都无所谓,反正事到如今,他和晁锡,大概谁都不在乎。
晁锡把他抵在墙上,抬手解了他衬衫的衣扣,捏住他的下巴,轻蔑地笑着问他:“说什么让季凡死心,你就是为他来的吧?佟、诺、林。”
言欢有一瞬的紧绷,但转眼又在他的逼视中放软了身体,他嘴上不客气,但身体却不怎么在乎地配合着晁锡的动作“……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名字?”
“我当然知道了,”晁锡的手向下,掐住他的咽喉让他不敢再动,随后强行将他的头扭到一侧,凶狠地啃咬言欢颈侧格外脆弱的皮肉,抬手轻而易举地将言欢的皮带解开了,“因为送你来这的人,是我外公啊。”
“!!!”毕竟是自己勾搭晁锡过来的,言欢原本也没有十分认真的反抗,但听见这句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与身前的男人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言欢将罪魁祸首眼中洋洋得意的奚落看得真真切切——
“别这么看着我啊花魁,你今晚为什么找上我,真当我不知道吗?没猜错的话,是阿晏那个蠢货沉不住气,跟你告密去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攥住了言欢的下体,往日里道貌岸然的人,现在一张狰狞得意的脸却让人看了犯恶心,“他怎么跟你说的?说我在你那个总统套里放针孔相机,把你们的活春宫拍了个全程?”
言欢找上晁锡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是他计划中的内容——阿晏告诉他晁锡要利用自己抓季凡把柄陷害季凡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晁锡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佟诺林的事实。
所以当晁锡说出名字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惊讶,他觉得一切都在他预先设想的范围内,但当晁锡说完后一句的话,他整个人就彻底炸了。
什么计策什么冷静什么不能以卵击石,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只想杀了晁锡。
然而已经没机会了。
他咽喉和下身都攥在男人手里,被困在墙壁与男人之间动无可动,极度激愤之下,转眼间他的眼睛就已经被激得通红——岛上对任何利器的管控都十分严格,他得不到任何能杀人的东西,从Lucifer的总统套出来之前,只在袖子里藏了一只吃蛋糕用的银色金属小叉子,这玩意原本只是被他藏起来以防万一的,现在此时不动声色地被他握在了手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晁锡竟然跟自己之间还有这样一层不共戴天的关系。
他强迫自己冷静,可是滔天的怒火与仇恨席卷下,他连声音都是抖的,“到底为什么——你、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问你们自己啊为什么!”晁锡把他锁骨咬出了血,唇齿间染着血迹,也带着难以熄灭的仇恨,瞠目欲裂地瞪着言欢,“当年你们家的生意做得很好啊,风生水起的——你爸一上来就垄断了整个州府的PVC管材市场,连带着夺走了多少家同产业公司的进出口订单?那个春风得意的时候,没想到过你们家会有现在的结局吧?”
言欢似乎感觉不到痛,但晁锡的触碰和留在身上的口水都让他无比恶心,他忍无可忍地一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在男人放松力量的瞬间抓住时机狠狠地将他推开,“那是正当的商业竞争!我记得当年的事情,那时候多少家公司联合起诉我爸不止一次,但法院判决始终没有支持过你们的任何诉求——哪怕是一次!为什么?因为此前垄断市场的是你们!”
“放屁!”晁锡暴怒,他跟言欢动了手,言欢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此刻状态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在同样的暴怒和痛恨之下,竟然也跟晁锡过了几招,知道晁锡一拳击中他心口,他才倏然失去反抗的力量,被晁锡按着再次撞到了墙上,“就因为你们!我家公司破产,我爸妈一起自杀!都是因为你们——让我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
言欢被他当胸捶了一下,半天缓不过来,衬衫还挂在身上,怕晁锡发现他手里的叉子,他不敢冒然把衣服扔掉,这样反倒成了晁锡掣肘他的工具,男人杂乱无章地用衣服从后面绞住了他的两只手,言欢曲腿往他两腿之间磕,被他侧身躲开了,言欢体力有限,撑到现在出了满身的汗,索性不再动手,“所以……当年股市上的陷阱是你外公弄的,引我进那个设计好的陷阱的人,也是你外公?”
当年家里出事后,他在股市上查家里公司被做空的蛛丝马迹,被一条似是而非的线一路牵引着,走进了对方的陷阱。
在他以为自己查到了幕后黑手,并且黑到了对方一系列商业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