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们在下面那么久,干什么呀?”小破孩的腿一时半会合不拢,也不敢合拢,趴在垫子上撅着个屁股,好奇又无辜地问大美人。
大美人刚从浴室里出来,浑身shi漉漉带着水汽,眼神缥缈的像个仙儿,听到这话立即下了凡,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姐姐,你是不想给我上药吗?”小破孩委屈巴巴,“大不了我给你吹头发嘛。”
牛头不对马嘴,大美人无语,挤了一堆药膏,素手纤纤,冷静地往小破孩屁股上抹,小破孩疼得嗷嗷叫,扑腾得像条脱了水的八爪鱼,被子枕头,大美人,逮啥抓啥。
最后抓到主人的手,望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才消停下来。
怎么今天晚上主人跟姐姐,看起来都莫名危险呢?
“主人,亲亲。”小破孩嘟起嘴讨晚安吻,大美人在一旁神色凝重,脸却是红的。
席饮鸩虽然气这死小孩,但小孩挨了打,他还不至于这时候克扣一个晚安吻,俯身吻在了他额头上,告诫他,“好好说话,别咋咋呼呼的。”
“主人,姐姐也要。”大美人不知怎么开口,小破孩已经嚷了出来。
席饮鸩看他一副排排坐发果果的小朋友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一视同仁,亲了大美人后让他俩好好休息。
大美人的手又软又柔,小破孩舒服得哼唧起来,迷迷糊糊都快睡着时听见大美人问他,“你为什么,想要主人亲你?”
小破孩撇撇嘴,不用看就知道姐姐那迷糊又可爱的表情,他逗大美人,“你猜?”
“因为你挨打了。”大美人说。
他以前挨打后的待遇很好,主人亲亲抱抱,偶尔连饭都会喂给他吃。
“笨蛋姐姐。”小破孩恼怒,气鼓鼓地不愿意理大美人。
大美人无故被骂,也不生气,轻轻给他揉着屁股上的肿块,晚上能睡得舒服些。
“姐姐,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小破孩憋了几分钟,没办法对姐姐真的生气,故而想在姐姐这里也讨个吻。
只要给他一个吻,他就能重新喜欢上他。
大美人没了动静,小破孩惴惴不安地想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结果一扭头,看见大美人的侧脸对着他,轻轻闭着眼睛,嘴角有些紧张地抿起。
笨蛋美人,连用亲吻表达喜爱都不会。
“睁开眼睛,姐姐。”小破孩诱哄,在撞上那双沉静困惑的眼时吻上了他的唇。大美人恍惚瞧见小破孩那双乌黑的眼里落了彩虹。
一触即分。
轻柔得像一颗棉花糖,让人不禁想尝尝是不是真的那么软,那么甜。
“姐姐,因为我喜欢你啊。”小破孩语调软侬,尾音像有钩子,轻巧钓起大美人的思绪,搅乱一池沉寂。
先前那点抓不住的东西似乎又回来了,挂在他面前,等着他抬手去接。
小破孩今天惊惧交加,很快就睡了,大美人轻轻挪开他的胳膊,悄悄去了主人的卧室。
席饮鸩刚睡下,大美人在床边跪下的时候他就察觉到,睁开了眼睛,也没问为什么,拉了他上床。其实算来,不曾与主人在一张床上睡觉不过几天,却因为来了个小孩,变得格外漫长,大美人躺入主人的臂弯,成发现自己很眷恋这个怀抱和姿势。
“对不起,主人。”犹豫再三,大美人还是道了歉。
席饮鸩抱紧他,脑海里又闪过顾一阑在调教时爱慕的眼神,怎么也说不出那句“没关系”。
这时,小破孩翻身,大腿的伤磨得那片娇嫩的肌肤火辣辣地疼,他紧闭着眼把自己缩成一团,梦呓般嘀咕几句。
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席饮鸩早起健身,大美人生病了被准许睡懒觉,小破孩夹着被子趴在垫子上小打呼噜。
等他回来,大美人迷迷糊糊睡到了自己的窝里,小破孩抱着他一条胳膊,上面还沾着透明的可疑ye体。
席饮鸩摇摇头,决定让他们睡个够,自个儿弄了点早餐吃完去公司处理点紧急事件,中午还能回来陪他们吃饭。
秋季的宣传片虽然内定了顾一阑,但还是得提前做几套预选方案,席饮鸩在办公室看了会儿新交上来的收购策划方案,觉得公司和法人代表的名字有些熟悉。
沈佑。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谁来,冷笑着驳回了方案,批注,再压低成本。
因着这件事,他回家人脸色都是冷的,尤其在知道大美人喝了一大碗冰镇的糖水又发起了低烧后。
大美人在试图故技重施用亲吻讨饶失败后供出了小破孩,并且退了两步双手背在后面捂住了屁股。
小破孩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为难地揪手指,“主人,都是我的错。”
“可是……”谁能拒绝撒娇的姐姐啊!
那温润带雾气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你,不闹也不说话,就像有把毛茸茸的小钩子,一个劲儿在你心底挠来挠去。
这谁受得了?!
“没有可是,哪只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