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和买落款的五块钱挣回来就行。
“刻章子那个人,说得书画展是在群众艺术馆,对吧?”二花问。
唐田海点点头,抱怨道:“这画能不能整出去了?我快累死了,能先吃饭不?”
“吃饭着啥急?咱们去群众艺术馆,要是能得奖,也能有十块钱,到时候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
唐田海妥协了,“先说好,这是最后一个地儿,再不走了!”
这一回很顺利,找到群众艺术馆,上二楼,有位老师专管收作品。老师不像买家们那么挑剔,人家接过画啥也没说,很快做好了登记。
唐二花立刻觉得,有门!能得奖!
她不懂这中间的程序,见老师没提奖金的事儿,着急地问:“不是说得奖了还给发钱吗?”
收作品的老师态度和蔼,“作品是陆陆续续送来的,现在还不能评奖。得到截止日之后才开始评选,获奖名单会在展出前公布,到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不能现在就发呀?”
老师笑了,“不能,证书和奖金都在展出当天现场发。不过获奖通知会提前寄过去,你不是大旺村的唐昭吗,如果得了奖,你会收到通知的。”
唐二花着实吓了一跳,万一获奖,通知书岂不是寄到大花那去了?那自己干这点儿事儿,全村不都知道了?
三花赶忙将画拿回来,“这个比赛没啥意思,我不参加了。”说完赶紧拽着小海离开。
推开大门,外面刚好站着两个人,唐二花吓得差点儿没当场去世。怎么就这么巧,大花和沈晏清怎么也来了!居然在群众艺术馆门口碰上!
唐昭看见二花和小海也很诧异:“你俩怎么在这儿?”
“这又不是你家,我俩咋就不能来?”二花心虚着呢,生硬地刚了一句,生怕唐昭看出什么,朝唐田海使了个眼色,俩人一溜烟跑了。
唐昭懒得理会,和沈晏清到二楼找到交作品的办公室,将自家的作品一一上交。负责收稿的老师看到书法作品,奇道:“这年头重名都这么密集了吗?刚来一个唐昭,现在又来一个。”
沈晏清皱了皱眉,“名字一模一样?”
“对呀,你看登记册上这不写着?”
沈晏清接过登记簿扫了一眼,“也是大旺村的?她交得是什么作品?”
“画了几只小螃蟹,一看就是初学,墨还不会用呢。本来都做好登记了,她问我奖金的事儿,我说会把通知寄到村里,她就说不参加了。”
话说到这儿,唐昭还有什么不明白,“我哥是在老宅丢的画,那是虎子的心意,原来叫她给拿走了!还写了我的名到这儿招摇撞骗!”
沈晏清道:“没准之前已经卖过一轮了,你盖了房,她以为能卖个好价钱。”
唐昭气呼呼从自家的作品中拿出一幅,“老师您看看,刚才拿来的是不是这种小螃蟹?”
“啊对对,”老师看了几眼,也琢磨过味儿来,“跟刚才的螃蟹是一个人画的吧?这幅明显进步很大呀。”
当然进步大,中间多练了两个月呢!
老师又道:“奇怪,落款不一样,刚才那幅是唐昭,这幅写得是唐曜。”
唐昭笑了笑,将自己的工笔交上去:“老师,这幅才是唐昭画的。”
从群众艺术馆出来,沈晏清又陪唐昭去了趟印刷厂,交上最后一幅工笔牡丹。至此,安在岭厂长悬了好几个月的心终于落地,唐昭提前交稿,让时间宽裕了很多,这一套名为“国色天香”的挂历,今年一定会大卖。
“对了小唐,我记得你说过,小沈的毛笔字写得也不错是吧?”
唐昭点点头:“他的字更大气,行书草书都极为好看,瘦金写得也好。”
“那可太好了!这批挂历印完就该印春联了,你们俩回去帮我写二十套,上联下联加横批,一套三十块钱行不?”
二十套能挣六百呢!简直太行了!把要写的对子选好,一两天就能写完,比画工笔省事多了!
唐昭有些不好意思:“安厂长,写字不费什么事,二十一套就行。”
安在岭哈哈大笑,“《国色天香》一上市,明年找你画挂历的可不止我一个,我要是不大方点儿,你下次不给我画了怎么办。”
唐昭笑笑,“那我们多写些福字送您,再写些‘抬头见喜’这类的。”
日子过得飞快,不觉到了十一月底,季驰盼的大雪一直没来。
省里和市里的科研团在大旺村住了大半个月,各留下一位研究员跟随陈敏教授继续学习,其余的人都回院里了。
这段时间,沈晏清、袁磊跟陈教授和季研究员熟得不能再熟,都是京市人,难免要比别人亲近。
教授硬是把公社的六头病狍狍抢到大旺村,没多久就给治得活蹦乱跳,现在大旺村五十多头狍子全是他的宝宝。他最喜欢唐大漂亮,因为这是他取的第一个名字。
而季研究员,妥妥的一流辅助,尽心尽力协助教授做好各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