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口活真的一言难尽。”
“你精神体做的也不怎么样。”
哨兵眯了眯眼睛。
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逞口舌之快的确是愚蠢的,他被按在男人怀里,双腿大张。发情导致的头昏让那只狐狸过早地消失了,解放了嘴巴的黑豹舔了舔鼻子,慢腾腾地朝这边踱了过来。
最先进来的是手指,时明也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感受着后穴里带着枪茧的指节小幅度的摩擦。紧接着是那只豹子、粒子拟态成的舌头划过会阴,同样挤进了炽热甜腻的内里。
“……你要告诉它你喜欢被碰到哪里。”
哨兵抽出了被打湿的手指,顺势把他的衣服翻了上去,牙齿落在胸前,时明也没忍住嘶了一声。
“你会喜欢别人吻在这?”他咬着牙骂道。
男人很轻地挑了下眉,但时明也还是察觉到了,某种可能发生的意外让他右眼皮跳了跳。
他听见那人散漫地开口,
“不知道……要试试吗?”
这场对话止于忽然暴起的向导,时明也当然不会去进行所谓的实践——那着实太不要脸了。他只是贴过去叼住了对方的喉结,效果也的确拔群,身后那只循序渐进的黑豹猛然舔了过来。
他湿了。
剩下的事变得更加简单,男人很轻松地操进湿热的小穴,上位者总是很清楚征讨的规矩。时明也被磨得不断尖叫,又被侵犯口中的手指堵住,他像是整个人都被贯穿彻底,疲软的性器垂在身前,只有顶端可怜地流出几滴浊液。
“可、可以了,停下!”
再次被哨兵翻过去时他终于忍不住打断,虽然毫无作用。疲惫感让一切都索然无味,他对男人的印象止步于第一次的淡漠,这错觉下使得本能的独断专行被放大更甚。上衣还挂在脖颈上,脱掉的一只袖子早就被揉搓得褶皱不堪,男人把它翻上去塞进时明也嘴里,右手操弄起向导湿润柔软的后穴,再接着挤进性器顶端。
这场性爱结束时时明也彻底没了力气,同样报废的还有他的衣服,精液和口水混在一起,时明也挣扎着把它扯下丢在一边。
男人把那件不合身的外套笼在他身上,按着他的腰让他抬起屁股,手指送进穴里把内射的精液弄出来。
液体落在枯叶的声音让那只蠢狐狸抖了抖耳朵,几乎是时明也刚恢复意识毛团就自顾自地蹦了出来。可惜迎接它的却是主人临近崩溃的求饶,向导两手都被束在身后,膝盖发着抖,像个坏掉的性爱娃娃,后穴裹着男人的性器,正被哨兵毫无节制地予取予求。
它茫然地叫了一声,被在一边打哈欠的黑豹咬着脖颈提起来,转头轻盈地窜进雨林里。
时明也看着此时正不断朝自己挪过来的精神体,口型说了句叛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白狐狸的耳尖似乎有些泛红——不过他可以确定就算是,也绝不会因为它后知后觉的同理心。
哨兵的食指划过某个地方时他轻轻喘了一声,男人很意外地没有开口调侃。时明也刚有点疑惑,就感觉屁股里面有什么动了下,像是微微屈起的指节,
“咬得太紧了。”
同伴之间不会这样,他想。他们的关系是搭在某种脆弱的协议上,或者连“脆弱”都太抬举它了。只是求生的本能和欲望的劣性根,捆缚于轻信的绳索间,就连彼此的凭依都是不对等的,牵着绳子那端的男人只要选择松手——
他就彻底万劫不复了。
“……总要有个理由。”他说,男人的手指早已拿了出去,此刻只坐在他背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符合心意的床伴?随你心意玩弄的对象,而且这个人还知道愚蠢的、离开的方法……在他面前杀人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时明也骂了句脏话。
他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多怒火,只是一股脑地说着、狐狸跑过来蹲在他脚边想要安慰,被他不耐烦地顶开。
眼前的哨兵摸了摸口袋,像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摸了个空。男人抬眼看着脸色涨红的向导,只说,你不会死的。
我带你回家。
这足够动人。繁复的词藻沉没于简单的字节之下,是窥见内心后,最忠诚的誓言。
他们的第一次并没有时明也记忆中的潦草。向导是慌张又恐惧的,他颠三倒四地说了很多话,讲起自己的父母,荒岛上的所谓实验,以及研究所里那个伪善可悲的校医。
不需要任何提问,他早就把一切讲得清清楚楚。
男人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濒临海啸的向导——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哨兵身上,更何况他早已失去了宽慰的本能。他试图亲吻,却被拦下,向导吻着他的手指,从指尖到手腕,攥着他被润滑充足的食指插进自己的后穴,他没有流泪,却又那样悲哀。
失去了一部分自我的哨兵在某个瞬间似乎触及了某些复杂的情感,不着边际又浅显易懂,像夜里孜孜不倦的蝉鸣,喧嚣下一切尘埃落定。
他只敢低声去问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