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紧攥着, 放在胸口,这让他如何把脉。
亘泽顺着目光看去,将蓝渺渺的手给移开, 见握在掌心中的东西, 亘泽眸光沉了沉。
移开胸前的手, 把脉顺利完成,太医院正脸上的神情严肃,让亘泽胸口一紧。
“皇后的状况,如何。”
“回秉皇上, 微臣从脉象看出,娘娘一直有心悸和心绞的症状,”太医院正偏了头,语气不解,“微臣不明白的是,入宫前分明有指派太医前去把脉,好了解娘娘的身体状况。”
“但为何娘娘的病史记录却无一星半点记录。”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太医院正所有太医的目光都投射在角落另一名中年男人,正是他,去丞相府替皇后娘娘把脉,病史记录也是由他填上。
中年男人神色慌乱,猛地摇头: “皇上,当 时是微臣去诊派的不错,但微臣发誓微臣当日真没诊脉出来,微臣的医术众人皆知,若没有些技术,那日也不会被派遣至丞相府。”
蓝渺渺的心悸和心绞,一看就知道是老毛病,不可能是短期之内犯病。
再者,金銮城里的太医,各个医术Jing湛,若说不知情,未免太过牵强。
中年男人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他很确定,那日皇后娘娘身体状况分明时分良好,半点小毛病也无,怎么才过了一月,就多了心悸和心绞。
中年男人磕着头,额上已浮现红肿,见皇上长时间没发话,便用余光瞟上一眼。
帝王一脸Yin郁,眸色幽深,不知在沉思些什么,但不管如何,他的脖子冷飕飕发凉,是千真万确的事。
他的小命今日就得耗在这了,他可怜的母亲,可怜的夫人和孩子,就要没父亲了呜呜呜。
中年男人欲哭无泪。
亘泽总算有了动静,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目光不是放在太医身上,也不是蓝渺渺身上,而是听闻消息第一时间从凤仪宫赶来的大宫女。
巧心一听见消息,差点哭晕过去,还是小李子让她冷静,她才能保持清醒赶来。
她拧着衣角,想向前查看主子的情况,却碍于一众太医和皇上,踯躅不前,只能垫起脚尖,看了一眼。
就那么一眼,她便心疼极了,主子毫无血色,面色虚弱,平常灵动的眼眸如今紧紧阖上。
“你是皇后带进宫的婢女,你来说。”
巧心还在担忧蓝渺渺的状况,周遭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一概不知,还是翠儿捅了她一把。
在她耳边简单描述一遍,这才进入状况。
“回,回皇上……娘娘她在府上……”
巧心身子颤着,不知所措,眼下主子未醒,没人护着,巧心深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害的主子失宠。
亘泽紧盯着巧心的反应,心中的存疑已有了答案。
“娘娘她这病已经好些年没发作了,”巧心捏着攥着衣襬,捏着身上的rou,强迫自己打起Jing神,“先前大夫也说,娘娘已完全好全,不必担心,不料……”
巧心一脸难以言喻,望向床的方向,剩下的话,众人心知肚明。
——不料,谁知入了宫,又犯病了呢。
倒是个机伶的婢女,亘泽哼了声,让太医院正替蓝渺渺调理身子,并吩咐日后每半月至凤仪宫替蓝渺渺把脉一次。
亘泽自己都是一月把脉一次,如今又将御用太医指给凤仪宫使唤,里头的涵义,在场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讨论药方也投入十二万分的Jing神,分毫不敢出丁点差错。
据太医院正的描述,蓝渺渺至少还得昏睡半个时辰之久,亘泽替她捻好被子,起身,培元德跟在后头。
“人呢。”
“在正殿等候皇上发落,淑妃娘娘情绪稳定,就是余修仪……”
培元德想到方才的场景,不禁摇头。
“真疯还是假疯,都由朕说了算。”
亘泽眸色一 沉,方才隐藏在其中的情绪,剎然间通通蜂拥而出。
看来这余修仪到了尽头,培元德眸中闪过讥讽。
就是个蠢蛋,才会去挑衅皇后娘娘。
朝阳殿正殿
事发以后,亘泽抱着蓝渺渺回朝阳殿,让她躺在龙床上,接受太医的把脉,而一边,淑妃和余修仪也被“请”至朝阳殿正殿,等待帝王的发落。
淑妃倒好,她敢肯定皇上绝对不会对她有什么严厉的责罚,先不说她母家背景强大,就说这件下毒,她从头到尾都没参与。
至于余修仪……
淑妃厌弃睨了眼,那个蠢货,命能留着就万幸了。
察觉淑妃的目光,余修仪立刻连滚带爬握住淑妃的手臂
“娘娘,娘娘,您一定要救嫔妾,嫔妾还不想死阿。”
余修仪泪痕布满在脸上,一身狼狈,方才被培元德让人“抬进来”,身上那袭嫩黄色衣裳,顿时变成了土黄色。
淑妃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想将手臂上的手给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