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考验我的话,不如制造一场雪崩,我想那也会很美妙和刺激。”
费奥多尔只是学着她笑了一声,他反问道:“那你现在就可以跑了。”
“现在又没有雪崩,费佳。我的视力没有任何问题。”绫瞪了他一眼。
“莉莲,你可以变出雪崩的。不是吗?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
费奥多尔语气平缓。
绫被噎住了。她抓起一把雪,狠狠砸向地砸向费奥多尔,像是发泄。
可惜的是,距离不太够,雪在半空中就炸作了一团,散掉了,只有几点雪跑到了费奥多尔的外套上。
“我为什么要花时间故意整我自己?”最后,她没好气地说道。
“是吗?莉莲,你不是觉得那很美妙吗?这不算是整蛊。”
他又一次的让绫语塞了。
“你在提醒我记仇吗?费佳。”绫最后只是撇了撇嘴,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么说,我应该让你死在这里算了,只是这样的话,你就不能继续你的伟大事业了,好可惜。”
她转头,看到费奥多尔的视线。
绫以为他在看她,而他只是在看她身后那一枚硕大的月亮。
“你不会的。”费奥多尔只是这样笃定道,他顺手拢了拢围巾,还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子。
“知道就好,费佳。”绫说道,“现在我还需要你,等什么时候不用了,就请你尽情地死吧。”
她又叹了口气。
他们在这块地方走了快半小时了,什么都没有见到。
手电筒已经开始变暗了,看来拿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充满电,如果他们没有在手电筒没电前回去的话,事情会变得极度糟糕。
绫定了定神,她没有想到任何解决方案,现在也不可能和费奥多尔分开行动。她只好郁闷地看向费奥多尔:“一个坏消息。手电筒要没电了。我们要回去了,费佳。”
“嗯。”费奥多尔只是这么说道。
难以想象他们在大雪天里散步半小时,然后一无所获。
路上只有光秃秃的树作陪,还是被雪淹没的一小块苔原。
他们很快开始沉默地雪地上走着,路上只有窸窸窣窣地脚踩在雪地上的,雪塌陷下去的声音,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他们走了这么久,连一丝一毫动物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过。
绫刚开始还很享受,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喉咙发痒。
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地让她无端地开始心慌,她已经很久没体会这种被隔离,被关禁闭的感觉了。
“费佳。”
“?”费奥多尔一直在走着,他很有闲情逸致,脚步从容,像个外出赏雪的看客。
绫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最后她随便想了个话题:“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之前问你的问题,现在可以回答吗?”
“什么?”
绫又纠结了半天是否要问出口这个问题,最后她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她觉得费奥多尔应该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她问道:“说起来,费佳,你不冷吗?”
“我不冷。”他回答道。
“可是我好冷。”
“咳咳咳,我是说!你知道知更鸟吗?费佳。”
“怎么了吗?”他有点意味不明地问道。
“传说,耶稣诞生的时候是晚上,当时,夜晚十分寒冷,圣母玛利亚恳求恳求动物们煽动火焰,为耶稣保持体温,然而,只有知更鸟回应了圣母的呼唤,为耶稣带来温暖。”绫一本正经地说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莉莲。”
“你把围巾还给我嘛!知更鸟先生!”绫大声说道。
费奥多尔没理她。
“费——佳——!”绫又拖长了声音喊了一声,“我好冷!”
“我超级冷!”
“我好冷啊!好冷好冷好冷!”
没得到他的回复,她干脆不走了,蹲在地上,耍起了赖。
费奥多尔还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最后,他终于走到了绫的身边。
他突然叹了口气,然后问道:“哪句话?”
他看出来了,绫并不是冷,而是纠结于上一个他没回答她的问题。
如绫所言,她并不怕冷。
反正费奥多尔是没见过在这个天气,能比她还生龙活虎的人了。
绫一下子站起来。
他们又重新出发往回走了。
她开始问出了之前没问出口的问题。
“费佳,我想让你回答的问题是——如果消灭了异能者,人也无法获得幸福,不是吗?一方能量的损毁必定会牵动另一方能量的发展。异能者的消失,充其量只不过是从一种奴隶制到达另一种奴隶制而已,只要剥削存在,‘异能者’就会再次产生。”
事实上,虽然她已经搞懂费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