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麻将的漾漾,她的笑声就没断过。
相反陪漾漾打麻将的石阡、白英娘和朱蛮娘,三个人的脸都打绿了,脸蛋黑黄,身材结实的朱蛮娘摸着自己空荡荡的钱袋满脸泪。
“夫人,俺养老银子都输给你了,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嘴上这么凄惨的喊着,可那伸出去抓麻将的手就没停过。
漾漾手边放着个镶珠嵌贝的绿檀匣子,此时里头已经放满了铜钱、碎银子和小额银票。
“再打一会儿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石阡仿佛和手里的麻将有仇,咬着牙使劲摸,摸了好一会儿“嘭”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小鸟!”
漾漾把自己跟前的麻将往前一推,摊开小手就哈哈大笑,“糊了,给钱给钱给钱。”
顿时三个人都哀嚎起来,白英娘愤愤道:“不行,我就不信一把都赢不了,我一定要翻盘!”
漾漾嘿嘿笑,心想,我可是曾经打遍天界无敌手的貔貅大王,玉帝王母瞅见我都贴边偷溜,虐你们三个凡人还不跟玩儿似的。
我,财富神兽,逢赌必赢那都是基本属性好不啦 ̄但是我不说,就享受这种把你们虐的哭天喊娘又丢不开扑上来找虐的爽感,哇咔咔。
没一会儿,红香迈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来,气咻咻的给漾漾打小报告,“夫人,主子在清风堂偷偷见北平王妃呢,这个北平王妃真是一点都不讲究,谁家女眷去别人家不先拜见女主人反而先见男主人的。”
“东风。”漾漾打出去一张牌,石阡赶忙咧嘴笑开,“是我的牌,你们都不许要!”
红香跺脚,微扬高嗓门道:“夫人,那北平王妃肯定是为了来要回她的东西的,她不想拿宝贝来赎就想走捷径!”
漾漾随手从果盘里拿一颗橘子塞红香怀里,“你乖乖吃橘子去,谢仙子想白白拿走她的红宝璎珞想得美呢,这些宝贝可是我挣来的,和你家主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可没资格替我做主,他真吃了熊心豹子胆替我做主了,我把他第三条腿打断。”
白英娘顿时笑了。
石阡慌忙夹紧了双腿。
朱蛮娘压根就没听见,她现在满脑子就是我的养老钱没了、我成穷光蛋了,好慌。
红香一听,先是为凌御捏了把汗,随后就站在旁边看牌,剥好了橘子先往漾漾嘴里塞一瓣。
漾漾张嘴吃,像房梁上的ru燕嗷嗷待哺。
红香抿嘴笑,服侍的越发细心了,还在心里想,主子真是眼瞎了,放着招财进宝的正牌夫人不来哄,偏要和别人的老婆纠缠不清,男子真不是东西,主子也不例外,哼。
清风堂上,谢玉仙欲言又止,咬咬唇才道:“表哥,那红宝璎珞是我得封王妃那日同金册金印一块赐下来的,每一位王妃都有一件,每逢宫中大节日都需要佩戴的,实在不能丢失,表哥可否归还?”
凌御手里转悠着浅绛彩仙人杯,淡淡道:“我做不得她的主,你还是依着她定下来的规矩赎回吧。”
谢玉仙蓦的攥紧拳头又松开,有些幽怨道:“表哥还真是有了嫂子就忘了妹妹,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凌御盯着谢玉仙的脸冷笑,虽未吐一个字,却令谢玉仙红了脸,她慌忙道:“是我造次了,我只是、只是替表哥委屈,兰氏不过一个秀才之女,她何德何能让表哥屈从,表哥才是一家之主,竟做不得她一个内宅妇人的主?还是表哥依旧在生我的气……”
凌御心想,我倒想降服她呢,奈何降服不了,只我那些属下现如今都把她当财神拜了。
“你回去吧。”凌御起身清清冷冷的道:“凌水送客。”
“是。”
谢玉仙讨了个没趣,只得苦笑道:“表哥别生我的气,我也只是想试试罢了,原本妄想着咱们之间有以前的情分在……罢了,世事变迁无常,表哥已往前走了一步,只我还在原地罢了。表哥不必急着驱赶我,我也是带了满箱子的古董来的,抵偿红宝璎珞绰绰有余,表哥让人抬进内宅给兰氏看看吧,我在这里等着我的红宝璎珞。”
凌御没作声,让人把箱子抬下去,他又坐了回去。
堂上一时静默。
谢玉仙打量着凌御,见他不看她,她便暗喜,他不敢看我,想来心中依旧有我。
当她有了这个结论,坐在那里便越发闲适淡然了。
……
经过漾漾亲自查验,确认谢玉仙送来的古董足矣抵偿红宝璎珞的价值时,漾漾就大方的让绿烟在那堆宝贝里找出红宝璎珞交给了凌水带出去。
于漾漾而言,谢玉仙就是枯燥古代生活里的一个调剂品,无关紧要。
当石阡把裤衩都输出去以后,拿桌布围着下半身欲哭无泪,逃离赌桌后大声惨叫,“老婆本,棺材本都没了!”
漾漾嘎嘎笑,把目光投向了红香,红香手里的香蕉“吧唧”掉地上,连忙疯狂摇头。
“蓝玉……”
“奴婢肚子疼,上茅房了!”
就在这时黄莺儿派遣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