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清焰是陈家最小的孩子,跟陈清荣的年龄差距更是有十几岁之多,但在陈家,除了上面不再插手小辈事宜的老爷子,陈清焰依旧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一句话,就让陈清荣白了脸色,低声道,“你这样刚愎自用,糊弄爷爷,用私奴顶替正牌未婚妻,早晚会被爷爷发现。”
“爷爷年纪大了,却不糊涂,若是知道了这女孩从何而来,届时看你如何解释。”
徐晚时咬唇,面上带着些急切,“陈小姐,不是……”
话音未落,忽而感觉到有人揽住她的腰,她的后背撞进那人的胸膛里,鼻翼间飘进她喜欢的沐浴ye的淡香,身体越发燥热,像藏着一团火,燃起一个苗头,快要把脸蛋烧的通红。
她一滞,近乎下意识与身后的热源拉开一点距离,却又被擒住手腕。
陈清焰手指修长发凉,单只手便能攥紧她的手腕,顺着她滑腻的肌肤往下滑,不安分的钻进她指尖缝隙中,细细抚弄、摩挲,然后十指相扣。
徐晚时的脸蛋都快要红透了,她抿唇,偷偷瞥向身边的男人,只见陈清焰一脸镇定。
抓紧她的手,淡笑,“从来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何来顶替一说。”
“大姐年龄大了,记性也差了,爷爷当初说希望你去管管西北业务口,依我看,暂时先去西边,权当历练。”
陈清荣的手指根根蜷紧。
众所周知,东南方是经济要地,北方是权力中心,唯独西边偏僻又荒杂,现在让她接手,与过去的流放也没什么区别。
为了这么个私奴,偏颇到这种程度,也算罕见。
陈清荣还想多说,但眼下形势不对,家中还是她这个弟弟做主,爷爷又特别放心陈清焰,早已经把所有事务都交由他一个人处理,面对独揽大权的人,多说对她无疑。
权衡了下,陈清荣最终还是放缓声音,说道,“清焰,姐姐这也是为了你好,过去父亲什么情况,你最是清楚不过,当初为了个女人闹出许多笑话,至今下落不明。”
“姐姐不想你重蹈覆辙。”
谆谆教诲,像从前一样,陈清荣本以为陈清焰会听,无意间扫他一眼,恰好与他视线相对。
只见他面无表情,眸底幽深Yin沉,细细看去,一片寒凉。
陈清荣心中一惊。
她勉强扯出笑意来,话锋一转,“一转眼,弟弟也长大了,喜欢谁都有自己的主意,旁人多说无益。”
“你喜欢谁,谁自然就会是你未来的妻子。”
“自己斟酌吧。”
陈清焰低笑,视线在陈清荣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季昭,饶有深意的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大姐所提之事,我会考虑的。”
陈清焰目送陈清荣跟季昭两个人一同离开。
季昭经过徐晚时,没忍住,多瞥了她一眼,却只看到她乌黑柔顺的头发,半边微卷,搭在脸颊旁边,衬的皮肤更加白皙柔嫩,仿佛用手一掐,就能挤出汁水来。
他还想说什么。
稍远几步,陈清荣站在庭院的拐角处叫着他的名字。
他没有再过多停留,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同走过庭院的拐角,消失在了视野里。
徐晚时还靠在陈清焰的怀里,等人都走了,庭院中仅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的头脑还在发晕,打转,似是有无数叽喳的鸟儿在脑海中一同鸣叫,久久不能平息。
盯着庭院里的地面半晌,她似是整理好了自己想说的话,“主……”
却恰好与陈清焰视线相对。
今天的陈清焰与寻常不同。
视线格外Yin鸷冷沉,思索过程中,环紧她的腰,手臂缓慢收紧,根根青筋暴起,盘绕在陈清焰手臂周围,也让徐晚时痛呼一声。
“好疼。”
陈清焰这才低头,凝视怀中人的半晌,放开了她。
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稳步往庭院外走去。
才走两步,又对她说,“你跟我来。”
现在还在老夫人的庭院里,遍地是种好的花花草草,庭院里的小路弯弯绕绕,徐晚时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走路上难免小心,生怕踩到了老夫人种的名贵植物。
她始终跟陈清焰保持几步的距离,低着头,一路穿过几条小溪,终于来到了陈清焰所在的庭院门口。
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但今日徐晚时的心情与寻常不同。
她有很多话想问。
陈清焰甚至连看也不看,径自往前走,却不是走向房间,而是中央一处凉亭。
凉亭的四周被藤蔓缠的严密,踏进去,格外凉爽惬意,四面还种着几颗丁香,一两片玫瑰花,红红黄黄缠绕在一起,格外好看。
徐晚时无暇欣赏。
她浑身僵硬。
这里是她被调教摆弄最狠的地方。
过去陈清焰心情好时,便会带她来这里,往往在花香与花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