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拦着我做什么?!找死吗?!居然还敢捂着我的嘴,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堂堂大兴长公主的儿子,你们拦着我,看我不把你们的腿给打断!”
只瞬间,顾珠感觉自己耳朵像是听见了幻觉,但眼见着小满姑娘露出‘糟了’的神情的瞬间,顾珠就知道,那人说的一定是真的了。
——他心心念念的公主娘居然背着他有了个私生子!!!
这人是谁啊?这么嚣张,比他还要嚣张,这说明什么?
“行了,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何必还拦着,我不见见这位弟弟,怕是别人知道了,还说我怕了,我顾珠不是那会怕的人,只不过小满你得告诉他,他要是来要马的话,这所有的马都不属于他。”顾珠把自己的底线又退了一步,原谅公主娘亲都给自己生了个弟弟还不告诉自己,表情却冷冷淡淡起来。
小满瞧小侯爷明显是有些生气,这个时候要是还忤逆小侯爷,指不定把人给亲自送还给驸马爷了。
如今长公主跟驸马爷好不容易相敬如宾,不至于见了面连个笑脸都没有,长公主花费了大量心里去维系这段关系,就为了让小侯爷心里高兴,现在这边却出了纰漏岂不是前功尽弃?
小满踌躇不前时,那边那个戏子的种却是先一步入了前院,十四的年纪,小时候念的那些佛经全都吃进了狗肚子里,毫无温和气质,嚣张跋扈得厉害,只在长公主面前装腔作势扮柔弱,跟他爹一个德行!
小满虽说是长公主从小派给小侯爷的大丫头,这些年来,照顾顾珠却是已经是融入血ye的本能,自然也是心早就偏向了顾珠,一看那没名没份的私生子居然当真见了她的小侯爷,便是满眼的冷漠,恨这人不知好歹!
从前长公主只是宠爱那戏子过了头,才愿意生下这个么东西的,但从未想过给这对父子一个名分。
本来也是,就是个下九流的玩意儿,能够攀上长公主这棵大树,就偷着乐吧,谁能想到这对父子很不知足,不是明里暗里的挑拨长公主跟小侯爷的关系,就是吹那枕头风,想要给这野种个身份。
长公主岂是那会任由别人摆布的人?当然从未对外界说过这孩子的来历,只说是戏子的孩子,戏子也不敢到处声张,也就这野种在公主府上养刁了胃口,在府上对着下人没少以势压人,强调自己的身份,于是公主如今根本不叫这玩意儿出府,一直养在府内。
只这‘不让这玩意儿出府’一项,是个人便应该知道,公主也根本不承认这孩子的身份,只是养着不费什么钱,所以随便养着罢了。
然而这些极为主观的话小满不好跟小侯爷讲,也就只能冷眼看着那人神气极了的走来,仰着脑袋用下巴指了指拴马柱上的马匹,兴奋地说:“还敢骗我?我上月就跟娘说了,后院儿的马毛色不好,该换一换了,没想到今天一来就四匹,还都是好马!哇!”
顾珠就看着这货无视他,去摸了摸谢崇风送给自己的小马,怀疑这人是知道自己在这里,才故意过来让自己知道他的存在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顾珠可没什么哥俩好的心思,耍心机耍到他头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哦。
“咦?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是新来的下人?见了爷怎么还不下跪?”私生子一张口,便是一嘴的傲慢。
顾珠一听这话,很好,明白了,这货就是纯粹想要过来恶心他的。
他穿的这一身锦衣华服,这腰间的玉佩跟五福金钱,还有这头上的小玉冠,任谁看了也看得出来他非富即贵,怎么可能是一个下人?
不过这货恶心人的手段还比较低级,顾珠只觉得可笑:“哦?你又是谁?我为什么要跪?”
顾珠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了这货,只见这人穿着并不比自己好,只能说是一般般吧,长得更是没有自己好,也就年纪比自己小几岁的样子,但这可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时候。
“问得好。”私生子笑起来,就等着顾珠问这个问题,“我是这府上的少爷,从小就住在这里,长安城没人不知道我的名号,见了面也都对爷我毕恭毕敬,明白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公主府对我不敬?小心我告给娘听,让她轰你出去,滚出长安,滚回扬州去。”
“哎呦,原来是这府上的公子,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一夜之间名动长安城的顾珠小侯爷吗?真是失敬失敬。”顾珠微笑。
“你!”私生子生得一双狐魅眼,薄嘴唇,每一处其实都单看很好,合在一起却又并不惊艳,尤爱瞪人,眼珠子便有些突出,显得十分刻薄,“我名宁嘉许,人称宁公子,怎么可能是那什么狗屁顾珠?”
顾珠真是被整笑了:“哦,可这就奇怪了,你又说你是这府里的少爷,却又不姓顾,这可就奇怪了。众所周知,长公主只嫁给了驸马,驸马只有一个孩子,那便是从出生就被封为侯爷的顾岁锦!”
“……”宁嘉许瞪着一双眼,面色早已没有来时的兴致勃勃,看眼前这穿着打扮乃至佩戴的首饰腰佩都比自己要好上千万倍的漂亮少年,只有嫉恨与算计,他知道这顾珠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