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说得没错,很多优秀男子。”
“但你就是要吊在这个混小子身上是不是!我不否认这个孩子非常优秀,但他不属于你!而且他现在残疾了,还把怀孕的老婆推下楼梯!他有再多的荣誉和财产都是个烂人!”
“……你可以有你的看法。”
“皮克队长已经调查完这件事了,这可是小道消息,也许过阵子会公开。但是我得趁早和你说!艾德里安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他已经承认了将伊芙琳推下楼梯,并且殴打她的事实了!你还要替他洗白吗!如果是,那你就是脑子被牛粪糊了!”
越说越激动的爸爸甚至对着我指指点点,妈妈来得很及时,她将男人有点肥厚的手掌给包裹在掌心里,眨了眨眼,“瞧,我一会儿不注意,你俩父女就要跳起舞来。有什么不能慢慢说,阿兰的倔脾气像你。”
爸爸:“……”
因为妈妈维持了平衡,这场谈话才得以平缓地继续,我停下了钩针的手,过了片刻,才发出声音,“对不起,他是错了,伤害了最爱的人,我应该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他或许改变了,已经不纯粹不善良不阳光了,他残疾了,他还性情大变,甚至能折磨伊芙琳。可我还是……无药可救地认为他有苦衷,他或许还有爱,更糟糕的是,我依旧是思念他的。”
爸爸发出重重地叹气声,他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稀疏的头发,“这是拳头不落在你身上,痛得不是你对吧!怎么就倔驴一样!”
“爸爸,我……”
“别和我说话!这几天都不想见到你!”
爸爸踹了桌角,然后带着满身酒气和脾气上楼洗澡去了,妈妈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吻了吻我的脸颊,“他可能更年期了,不用惯着爸爸的脾气,因为这是妈妈的任务,你可以不用去听他的长篇大论,但你得理解一下,这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说。”
“我知道的。”
“好了,保持愉快好心情,我的宝贝,最近你嫂子怀孕有点不舒服,我都在忙她的事情,有些疏忽你。”
“妈妈不用担心的,我能顾好自己。”
等到父母都上楼去以后,我将剩下的围巾织完了,这是要送给希里亚的,进入冬季以后,她总说脖子好冷。
两天后,镇长在喷泉广场召集了大家,将勇者婚姻的调查情况说了出来。伊芙琳在家人的陪同下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不过她用兜帽挡住了自己,全程没有发表过一句话,而另一位当事人科林并没有出现,是由骑士队长菲尔斯作为代理出现。
这样也是在变相地警告镇民,科林·艾德里安是受到国王庇佑的,他是勇者,是功臣,不允许诋毁。打他的脸就是在向王室挑衅。
调查结果也并没有偏袒科林,将他殴打伊芙琳的事情也阐述了,公证客观地讲述了这段为期三个月的婚姻。我仿佛察觉不到一丝爱,只剩下冷冰冰的陈述。
菲尔斯是一位红发红眼的俊秀男人,说话斯文,举止得体,处事很有风度,看着不像个骑士长,而像一位能说会道的演讲家。
面对台下的质疑,他一一驳回,最终将这件本不该放在台面上来讲的勇者私事解决。因为在最后,国王的要求是再给勇者寻一门亲事,而菲尔斯认为,坦白了优劣以后,应该会筛选到合适的女孩。作为男性来说,动手殴打怀孕的伴侣令人不齿,但不能因为这一点而全盘否认这个人。
谁人是无过错的,一身清白禁得住考验的,何况这位勇者是真的情况特殊。反正菲尔斯自己就做不到,他曾经让前女友打过胎,事后用钱分手,但依然不妨碍别人认为他是一名优秀的骑士。
并且菲尔斯认为这婚姻当中,局外人很难弄懂,他只能尽量客观。至少,他不允许为国争光的勇者再被流言蜚语消遣了,尽管勇者本人都已经无所谓了。
“科林·艾德里安的上一段婚姻已经和平结束,并且赔偿了一万金币与十箱珠宝还有一块土地,或许在感情上已经无法再弥补,但在钱财上他从未亏待过伊芙琳一家。你们可以有自己的看法,我充分尊重。”
菲尔斯刚说完这番话,下面就有人讥讽出声。
“看呐,这是一个财富名望兼得的少年勇者,他前途无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尽管他把孕期的妻子推下了楼梯导致她流产,尽管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淤青,造成伤害。国王就是包庇这样的男人!”
这道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但代表了一部分的观点。菲尔斯望着台下乌压压的人群,他提高了声音,面容肃穆地回应。
“勇者是为国家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他不该受到如此对待,他仍然希望有一段好的婚姻,与能相濡以沫走下去的爱人。我遵照国王的嘱托,再次宣召,愿意与科林·艾德里安携手余生的女士,你们在想清楚以后,可以去镇长的宣传处登记报名。周五上午八点,由我来面试你们。”
当菲尔斯说出这番话时,全场哗然,可没人敢笑,因为这不是开玩笑,是认真地。一些人躲在角落里,尝试着发出不满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