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转过身,和宴任相当默契地一并进入没有开灯的包厢。
“你怎么在这里?”祁棠关上门后摘下面具问道。
“你是因为安子晔来的?”宴任往沙发上一坐,微微仰面看着祁棠。
冷峻的面容略微放松下来,似乎是因为面对着祁棠所以减轻了压迫,笑意不着痕迹地归于面上,把怒火骤然压下,无瑕的风度清晰渲染。
祁棠刚要伸手去开灯,就被宴任握住手腕,不轻不重地拽到自己身侧坐下。
“嗯。”祁棠转而敏感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去查了?”
“没有。”宴任松开祁棠的手腕,“你不是不让我查?”
“那你怎么知道?”祁棠偏头看着宴任问。
宴任微微低头,和祁棠的距离骤然缩短,呼吸的微弱气流细腻交错,好像下一刻就会再俯低一些,在祁棠的唇瓣上印下亲吻。
“宴任。”
“我姑姑查的。”宴任低声道,“我一点都没参与,只是旁听而已。”
宴淑阳查的。祁棠听到这里,眼神就变得非常复杂。
宴淑阳在U国的势力和人脉都不可小觑,她知道的话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意外。
但宴淑阳能查到安子晔今晚的行踪上,宴任要是没起任何推波助澜的作用,祁棠是完全不信的。
宴任显然也知道自己说的话站不住脚,所以虽然表情沉稳干练,但还是弥补着解释道,“我只是不太放心——如果很安全的话我肯定不会参与——”
祁棠的唇角微微弯起,笑意不算明显,但也没被宴任错过。
宴任微微攥紧祁棠的小臂,垂头缓声道,“安子晔今晚确实在这里,MH的人还要一会才到。”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引人注意的MH实况却没有绷紧祁棠的神经。
被攥紧的触觉好像织入了他的中枢神经,宴任的气息和体温都仿佛灼热的存在,把祁棠的注意力完全拿捏过去。
Alpha的信息素唤醒了祁棠蛰伏过一段时间的感官,他现在甚至没有被临时标记过,还在依靠着抑制剂度过每个月单身又规律的易感期,尽可能不去比较抑制剂和AO解决之间的感觉差异。
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亲密接触了,即便现在这个暧昧期的动作可以说是一种酝酿,但这和结婚后相比完全是浅尝辄止。
祁棠没有避开宴任,相反,出乎宴任的意料,祁棠任由宴任攥住他,还微微前倾地凑到宴任颊边——仿佛宴任稍一扭头,就会任由祁棠浅吻到他的唇角。
“你知道MH的事了?”祁棠低声问道。
宴任自己主动靠近祁棠的时候不会紧张,但祁棠的主动似乎就让宴任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嗯。”
还得等到什么时候?祁棠闻到自己Alpha的身上,那种还没被Omega的信息素融合时,尚未被占据的纯粹味道。
祁棠盯着宴任的眼睛,他的视线清晰,却突然有种难言的心虚。
步入婚姻殿堂七年,一度把易感期当成任务的祁棠,竟然在考虑怎么把八年前还没结婚的年轻丈夫吃干抹净。
“你想帮我?”祁棠又向宴任靠过去一些,吐露的气息摩挲在宴任的唇角,气流的微弱触碰近乎变成了实质化的勾引——
“等到这件事解决……”祁棠的小臂被宴任抓得更紧,甚至还能感觉到宴任略感紧张的汗shi掌心。他抬起另一只手,相当熟稔地扳过宴任脸侧,仰面在宴任的唇瓣上轻轻一蹭,“我就给你——”
宴任一把松开了他,神色乍然间有种迷瞪游离的不敢置信。
祁棠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冲击过大还是打击过大,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非常尴尬。
“……不行。”宴任霍然起身,像是整个人的协调被失去初吻的刺激瞬间打乱,刚才面对陌生Alpha的强势和自如毫无残留,完全变得手足无措——“不行,我们还没结婚。”
“……什么?”
宴任看起来被刺激得非常苦恼,连同笑意都一并失却。仿佛在危险边徘徊一样原地来回了几步,极力试图冷却。
他突然俯身,单手摁上祁棠的肩,另一只手略微发抖地托住祁棠下颌,继而重而狠地在祁棠唇上吻了一下,又用拇指在祁棠微疼的下唇上揉了揉。
“我会吻你……只要你愿意……”宴任受不了一样垂头埋入祁棠颈侧,嗅闻着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我不能……只有结婚了,我才能标记你——”
祁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要结婚才行?”
八年前,对婚姻神圣感和珍重感格外强烈的宴任,被煽动的眼底色泽紊乱,因为咬着牙忍耐吐息,所以颌边的弧度异常僵硬。
“……对,要结婚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初吻
“你要怎么拿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