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一阵头皮发麻,极度恐惧之下,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开了燕峤的桎梏,一脚踹在他脑袋上,把人狠狠踹进温泉中,激起好大一片水花,色厉内荏地喝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燕峤,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不怕我……”
燕峤哗啦浮出水面,用力甩了甩shi漉漉的脑袋,水珠直溅到玄清脸上,捂着被他踢到的地方,委屈地蹙眉:
“师尊,我又惹你生气了吗?你踢得我好痛啊。下次轻一点好不好?”
那模样,俨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他还好意思喊痛!
玄清肺都要气炸了,嘴唇哆嗦着,指着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也不看看你做的什么事——!”
他嗓子都劈了,燕峤一脸茫然,想了想,小声说:“我没做什么呀。”
不等玄清驳斥他,他就自顾自地把这一点小插曲抛到了脑后,又瞄向玄清的下体,一双绿盈盈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纯稚的喜悦,倒还记得玄清的“教诲”,这次没有直接扑上去,很有礼貌地询问道:
“师尊,你可以也让我Cao一下吗?”
玄清心里一阵恶寒,一下又被惊恐占据了内心,着急忙慌地并拢双腿,大声道:“不行!”
“为什么呀?”燕峤不明白,“我也是师尊的徒弟不是吗?”
一个畜生,怎么能真的算他的徒弟?
玄清简直遭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见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下体打转,又憋屈又紧张,大声道:“不行就是不行!”
燕峤被吼得耳朵都震麻了,一对毛茸茸的白耳无意识地抖了抖,慢慢地,眼底流露出了几分委屈。
他是不太聪明,但也没有那么傻。方才他明明就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师尊被大师兄按在桌子上,衣服都脱光了,露出一身白花花的皮rou,而他的大师兄虽然衣冠还整齐,腰带却也是解了的,压在师尊身上,胯部紧紧贴着师尊的屁股,不停地耸动,就像他之前看过的正在交配的公狼和母狼那样。
他甚至连大师兄的鸡巴都看到了,师尊还发出那种声音,明明就是被Cao了,却非不承认,明显就是厚此薄彼,不愿意给他也Cao一下。
他知道师尊一直都是有点偏心的,但他不计较,因为大家都说,师尊是个好师尊。那师尊不怎么喜欢他,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没那么好,不值得师尊喜欢。
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伤心了。
大师兄有好多姬妾,他晓得姬妾是什么,就是小老婆嘛。也就是说,大师兄想交配,选择多的是。而他一个媳妇都没有,他才是最着急的那一个,师尊却只给大师兄Cao,摸都不让他摸一下,还骗他,还那么凶地吼他。
师尊怎么能这样呢?
长年累月积攒下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燕峤的眼圈慢慢红了,难过地说:“师尊,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
玄清憋了一天的气呢。付惊秋和徐客青他招惹不起,一个傻乎乎的畜生他还不敢惹吗?闻言立刻就把气撒在了他头上,斩钉截铁道:
“是!”
他唯恐燕峤不够痛心,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也根本不想收你为徒!看到你就够烦的了!”
燕峤如遭雷击,眼底迅速聚起水雾,颤声道:“可、可是,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玄清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无比快意,说出的话便也愈发刻薄,“谁叫你是个畜生?”
燕峤慌忙摇头,解释道:“师尊,我是妖啊,不是……”
玄清一口打断:“妖不就是畜生?”
燕峤便没声了。
毛茸茸的脑袋,也慢慢地耷拉了下去。
好一会儿,玄清才听到他低声问:“师尊,真的很不想做我的师尊吗?”
那嗓音低弱,还夹杂着一丝哽咽,听着当真是可怜至极。但玄清又怎会怜惜,他巴不得燕峤更痛苦些,好叫他出了心里的这一口恶气。
于是毫不客气道:“谁想给畜生当师尊呀!”
燕峤又沉默了。
玄清发泄了一通,总算舒服了许多。他也不担心这傻子会记仇,大不了回头随便哄哄就是。当然他现在是没有那个心情的,便冷哼一声,正打算挥手让这逆徒滚出去,却听燕峤道:
“既然这样……”
居然还有话说?玄清厌烦地皱眉,道:“你还有完没完?”
燕峤猛地抬起头来,红着眼圈道:“那我也不要你当我的师尊了!”
还敢顶嘴!
玄清给气得够呛,当即就想教训他一顿,又忽然想起自己如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临时改了主意,窝囊地命令道:“那你给我滚出去!”
“我不!”燕峤简直心都要碎了,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与此同时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愤,在他心口鼓荡。他毕竟是狼,不是愚忠的狗,再怎么乖顺,痛得很了,到底是会激起血脉里的凶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