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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颜醒来时,入目是一段粗圆的横梁,身上盖着陈旧的粗布被子。
姜颜坐起身,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变了,被人换了粗布麻衫。
她往屋里张望了两眼,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甚至是寒酸。
一个仆妇端着水盆从门外进来,看见她颇为惊喜道?:“姑娘醒了。”
她将水盆放在木头桌子上,拿白帕子擦了擦手,道?:“姑娘昏睡了两日了,终于醒了,姑娘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姜颜缓慢的转动脖子,整个人都极为僵硬,她看着仆妇,想要问这是哪里,可许久未说话,嗓子竟然发不出声来了。
仆妇看着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紧张的问道:“姑娘想问什么?”
姜颜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比划,可仆妇看不懂。
正当此时,喻瞻从屋子外面进来了。
经过扬州太守死了一事,他的面色有些憔悴,不似往日的神采。
喻瞻看出了姜颜的意思,他冲仆妇摆了摆手,是以她出去,待门关上后,喻瞻坐下,对她道?:“这是个小村子,以后你便同我在这里生活吧。”
他抬眸,看着姜颜认真道?:“颜儿,我会对你好的,你好好同我过日子,你给我生两个孩子,我们便在这里安稳的过下去好不好?”
姜颜看着他,待他说完,沉默了许久,她许久未与人交流,这句话她想了好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摇了摇头,表现出抗拒的模样。
喻瞻的神色暗了一瞬,随后神色柔和的道?:“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那件事是父亲逼我的,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的,宗束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杀了他只是为民除害。”
姜颜不想看他这幅虚伪的嘴脸,她转身就走。
可方才喻瞻在门上落了锁,她转眸看向喻瞻。
喻瞻意识到她是真的喜欢上了宗束,这个认知让他颇为气恼,他眯了迷眼,沉声道:“在你没想明白之前,你就先在这里吧,正好养养伤。”
姜颜顿了半响,才明白他这是要软禁她。
她疯了般砸门,却被喻瞻从身后抱起摔在了榻上。
他曲起腿压着她,声音Yin郁道?:“我不想伤了你,颜儿,你乖乖的。”
姜颜不听,他便绑了她的手。
到了夜里,他端着饭进来,将饭喂到姜颜嘴边,姜颜别开脸,不吃。
喻瞻的面色愈发?Yin郁,他猛地摔了碗,攥住姜颜的下巴,道?:“颜儿,我没那么多耐心,别惹怒我。”
说罢,他甩袖离去,在门外落了锁。
姜颜抱着自己的腿,缩在榻上,眼睛空洞又无神。
之后,喻瞻又来了两次,无一例外都是甩袖而去。
距离他上一次来已经过了好几日,这些天都是院子里的那位仆妇给她送饭,劝着她吃下。
姜颜安生了几日,心里却愈发?低沉。
这里没有豺狼虎豹,亦没有毒蛇虫蚁,可是这里都不如悬崖底。
宗束在那里,她想他了。
到了深夜,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姜颜听到动静,往墙角靠了靠。
喻瞻一身酒气的从门外进来,他站在门口定定的看了姜颜一瞬,顺着银白的月光看清了小姑娘脸上的防备。
他嗤笑一声,神色变的Yin暗,他缓慢的转身,将门插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姜颜走过去。
他将小姑娘从墙角拉到自己身前,俯下身子直视着她道:“被宗束上了几次啊,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他那抹温润的面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满是低劣。
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慢慢逼近姜颜,他的声音在姜颜耳畔响起:“同我生孩子过日子不好吗,惦记一个死人干什么?”
他上手扯姜颜的衣服,姜颜抵死不从,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嫌恶。
这抹神色激怒了喻瞻,他忽然变得暴戾,低头咬伤了姜颜的脖子。
姜颜只觉得恶心,她抬手拔了自己发?间的木簪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还未来的及用力,手腕便被喻瞻握住了,他声音Yin恶道:“想杀了我?”
他醉了酒,又失了理智,姜颜自知敌不过他,那只簪子便抵在了自己的脸上。
宗束说过,要她好好活着,是以她不能自杀。
喻瞻看着她拿簪子抵着自己脸的倔强模样,反倒是笑了,道?:“颜儿,你不会动手的对不对,你最?爱美了。”
“我不动你了,你把簪子放下。”他退了一步道。
话落,姜颜便毫不犹豫的划下。
喻瞻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瞬间有些慌神,酒也醒了不少。
看着那张小脸上满是血迹,他慌忙道?:“我去给你那药,你别乱动。”
他慌里慌张的出门那药,他一走,姜颜便从榻上跑了出去,连鞋也没来得及穿。
身后传来喻瞻愤怒的声音,他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