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拉我的手。”简绎把手掌在他眼前一放,捏了个兰花指,娇嗔地看着他。
葱根般的手指修长纤细,指尖的豆蔻是玫瑰色的,最中间的那片指甲上停着一只蹁跹的蝴蝶,美不胜收。
宋寒山的手先于他的意识,将那纤纤玉指握在手中。
简绎不动声色地瞟了冯蓓蓓一眼,手指在宋寒山的掌心偷偷挠了挠。
宋寒山的手一紧,压低声音道:“好了,不许在这里胡闹。”
简绎抿着唇笑了,一脸乖巧地“嗯”了一声。
一旁的王攀飞羡慕地道:“宋总,你们夫妻俩的感情可真好,真是羡煞旁人啊,冯小姐,你说是不是?”
冯蓓蓓眼神一滞,旋即掩饰着挤出了一丝笑容:“是啊,所以我才羡慕呢。寒山哥,你成双成对的,可我还单着呢,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个,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像你一样的就好了。”
话音刚落,简绎就轻笑了起来,仰起脸,看向宋寒山,眼神专注而热烈。
宋寒山被她看得越发心痒了,只好皱起了眉头掩饰:“怎么了?”
“我在笑冯小姐呢,”简绎柔声道,“你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呢?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宋寒山,被我抢走了,别的人再也不可能有了。”
冯蓓蓓终于找了个借口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的脸色很不好,和刚刚进来时那种谈笑晏晏的自如已经大相径庭。
简绎心情愉悦,但也为冯蓓蓓的离开松了一口气。
冯蓓蓓再不走,她也要被自己演出来的仰慕崇拜、柔情脉脉给油腻死了。
宴会很快就正式开始了。
宋寒山牵着简绎的手,到了安排好的座位上。这一桌坐的都是年轻一辈的,有的是继承家族事业的富二代,有的是新媒体的新贵,大家寒暄了一番,纷纷落座。
宋寒山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特别好说话,不仅一一问好,有人提出加他微信的时候也答应了,只是提醒了一句:“我不回微信,有事找我秘书。”
好拽。
简绎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忽然觉得宋寒山不回她的微信可能还真不是直男癌,是宋寒山根本没有这个习惯。
“刚才吃醋了?”宋寒山忽然压低声音问。
简绎懵了一瞬:“没有啊。”
宋寒山笃定地笑了笑,一副“我全看穿了”、“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淡然:“用不着吃醋,没必要。”
简绎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这男人在脑补什么啊?
不过相比前男友只会贪图左拥右抱的快乐,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宋寒山这样的表态,特别有男子气概,让人安心。
宋寒山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悦地板起脸来:“不相信我?”
不知怎么,向来看惯的冰山脸,今天忽然有了几分可爱,这让简绎觉得现在板着脸的宋寒山就是个纸老虎,一点儿也不可怕。
“当然信你,你是谁啊,宋寒山啊,一切魑魅魍魉都要在你面前现行,绿茶白花黑心莲都别妄想蒙蔽你的眼睛,”简绎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吹着彩虹屁,“所以,我才不会吃醋呢,你是最可靠的。”
敏感的耳廓被温热的气息轻抚着,宋寒山想往后退,却又舍不得,只好屏息稳了稳心神,色厉内荏:“不许在外面胡闹,吃饭了。”
简绎:……
宋寒山的耳根又红了!纸老虎实锤了!
晚宴正式开始,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陈西蕾在舞台上致辞,感谢在座各位在这一年来对她的支持。在宾客的热情要求下,陈西蕾还唱了一段越剧,她的唱腔婉转动听,配上她的旗袍和发型,宛如让人穿越到了民国年代。
简绎很是钦佩,这样落落大方、长袖善舞,怪不得能在申城的社交圈内屹立二十多年而不倒。
酒过三巡,各种敬酒活动轮番上场了。除了坐着几位长者的主桌,宋寒山这桌是来的人最多的,但也是走得最快的,没人敢在宋寒山面前造次,抿上一口酒示意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简绎没怎么被打扰,正吃得高兴呢,左前方来了几个人,为首的那位中等个子,身材Jing悍,单眼皮、小眼睛,看过来的目光Jing明犀利。
还没走到桌前,他隔着几米远就朝着宋寒山哈哈大笑了起来:“寒山兄,今天居然碰到你了,怪不得早上喜鹊冲着我家窗户哇哇叫呢。这么难得,一定要干一杯,来,你们帮宋总满上。”
他身后跟着的人立刻上前要替宋寒山倒酒。
宋寒山抬手示意:“不用,我不喜欢喝酒。赵董,我们随意就好。”
那个叫赵董似笑非笑:“寒山兄,你这么不给我面子吗?总不能是因为太太在,所以不敢喝酒了吧?”
宋寒山半点都没有被激将到,面不改色地举杯:“你想多了。”
赵董的眼中闪过一道Yin鸷之色,又扫了简绎一眼,终于不再劝酒,把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又神色如常地和别人说话去了。
不知怎么,简绎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