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相并不丑,玉容卿下意识想要避开他们的视线,却强迫自己对上他的视线,泪眼汪汪地看向他。
有点姿色的姑娘走在街上都会引开男人的目光,更何况是玉容卿这般小家碧玉,Jing致可爱的模样。刚才还是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如今无助地靠在床头像只温顺的猫儿。
公子微笑着走到床前,抬手摸了一把玉容卿滑嫩的肩头,不由得赞叹,“真是人间尤、物。”
玉容卿眨眨眼睛,两行清泪落下来,惹得公子心肝儿乱颤。
“小美人儿受委屈了,本少爷这就来爱你。”说着就要爬上床去。
玉容卿伸了手护在身前,给他看自己被捆住的双手,垂眸泣泪。粗糙的绳子将她的手腕磨出一圈红痕,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疼痛,叫人于心不忍。
公子上下打量她的身形,看着身子娇小没什么力气,想来是反抗不了他的,而且……手脚被绑着可不好办事。
一番思虑后,公子亲手给她解开了绳子,还喃喃道:“可惜了你是个哑巴,这张小嘴若是会说话……”手指点在她唇上,公子色眯眯地看着她,“一定另有一番滋味。”
玉容卿怕得身子打颤,想要一脚将他踢下去,却怕打草惊蛇,惹来外头的打手再将她捆起来。
手脚恢复自由后,玉容卿松了松手臂,便见近在眼前的男人突然凑过来要亲他,玉容卿立马抬了两只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脑袋靠着陌生的臂膀,楚楚可怜地在他身上哭,只能发出“嘤嘤”的声响。
虽然没能亲到那张小嘴,但小美人儿将他当成救命恩人似的依赖他,莫名满足了公子的自尊心。
他俯下身要将人压到床上,却被玉容卿灵活的翻转,两人一同侧着身子倒了下去。
玉容卿忙坐起来,拉着男人的袖子让他一同起身。
今夜还算漫长,公子很好奇这小哑巴要跟他做什么,便随她一起坐到了桌边。
玉容卿恭敬地给他倒酒,公子立马笑了起来,“我当你是不服管教的烈女,没想到也很上道,还知道斟酒倒茶来讨我欢心。”
玉容卿羞涩地笑着,刚拿起满满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突然起身去窗边。公子以为她跳窗要逃,警惕着跟上去,却见小哑巴只是打开了窗子看外头的街景。
公子低声舒了一口气,“我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话。”
玉容卿开心地指着外头繁华美丽的灯火,靠着窗户的手缓缓将酒壶里的酒倒在窗台,顺着窗沿流到床边的暮云纱,最后流进柔软的地毯里。
倒干酒后,玉容卿随手将酒壶放在窗台上,转过头去主动搂住公子的肩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意外之喜让男人露出了满意的笑,随手关了他手边的窗户,另一边的窗户便顾不上了,搂住小哑巴就吻了上去。她的吻技太过生疏,公子觉得无趣便向下吻去,玉容卿一步一步后退,身前的男人亦步亦趋。
经过梳妆台时,玉容卿随手弄倒了烛台,五个蜡烛掉到地上,瞬间熄灭了三个,还有两个滚了一段距离,最终,有一个滚到了窗前的地毯上。
微弱的火焰触碰到浸shi了酒水的地毯,男人被玉容卿拉到了床上醉心情、事,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燃烧起来的火焰。
半开的窗户吹来夜风,火焰顺着窗纱爬上窗台,不一会儿就点燃了窗框,火焰接触到窗外吹来的风,立马顺着风势蔓延到窗外,熊熊燃烧。
正在街上看花灯的百姓望见倚翠栏失火,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有人向在巡城的守城军报此事,立刻有守城军搬了云梯来灭火。
公子被一场火烧没了兴致,老鸨请他到雅间消气。
不小心推到烛台的玉容卿被拉到另一个空房间里,两个打手将她逼到墙角,抽出鞭子来狠狠地抽在她身上,打破了纱衣,皮肤跟着红肿起来,一边打一边骂,“还以为自己是黄花闺女,富贵小姐呢!到了这儿就都是贱婢,要被千人、骑万人欺!”
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屈辱让玉容卿咬紧了嘴唇,都咬出血了也不松口,她跪不下去,连句最简单的求饶都不能发出声音。
她真想一头撞死在这儿,免得受尽屈辱,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但是她怎么甘心,自己犯了什么错,错的是害她的人辱她的人,她就是死也得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她!
等两个打手打累了,玉容卿也已经奄奄一息,老实本分。雅间里的老鸨跟公子谈好了,带着公子来看人。
上下打量着蜷缩在墙角的小哑巴,公子微微一笑,“果然要打疼了才老实,这样也别有滋味,本少爷就凑合一晚吧。”
“好嘞!”老鸨开开心心地送两人去新房间。
永定王府所有的家丁护卫全部出动,在玉容卿相视的街上寻找,李沅用个人关系调动了守城军的五十几人来找玉容卿,两个时辰过去,一无所获。
莫竹自责得想撞头自尽,但是没有找到小姐,他死都不瞑目,爬上房顶四处寻找,发现了相隔很远的民坊那边有浓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