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行和江孟春就坐在窗户下的木桌边。
月淮风佯装惊讶:“江,江掌门!江姑娘!”
江知行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扫过,见乔荞衣衫不整,面带泪痕,颈上还有可疑的红痕,一时惊讶,“这……”
乔荞紧紧揪着月淮风的衣襟,匆匆撇过了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见人。
月淮风急急说了一声抱歉就抱着乔荞匆忙出去,转入白九天的屋子,抽了一根腰带给她系上,十指梳理她柔软的长发,垂着头,姿态亲密。
乔荞刚要发问,就看见窗边多了一个人。江孟春抱在胳膊站在外面看,脸上曾被她挠过的伤已经痊愈,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表情十足嘲讽,像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乔荞不敢乱说话,在月淮风怀里一副小鸟依人,月淮风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要不是见过他的本来面目,她还真就信了。
整理完毕,月淮风牵着她手出去,来到江知行面前。
乔荞低头看着脚尖,红霞从脸颊飞到耳朵尖,娇怯的小女儿模样——是刚刚被月淮风拧出来的。
月淮风松开乔荞的手,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见过江掌门,见过江姑娘。”
江孟春冷嗤,江知行倒是笑得慈蔼,“好好好啊,你们俩从小就能玩到一块,如今能在这里重聚,也是缘分,我当然不会怪罪。”说着起身走到乔荞面前,握住她的双手,“乖女,你来了这么些天,爹一直都忙,没顾得上再来看你,没生爹的气吧?”
乔荞怯怯抬起头,看了看月淮风又看了看江知行,正要说话,猛然想起初见江知行时系统给出的新手任务,心思转了几转,挣脱他的手背过身去,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月淮风低头看她,露出一个宠溺又无奈的笑,对江知行说:“荞荞对岳父大人还有些误解,我以后会好好开导她的。”
江知行朗声大笑,完全不在意乔荞的不敬,“真好啊,咱们一家人又团聚了。”他打量这间简陋的草屋,“你母亲去得早,你又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如今咱们父女终于得以相见,不能再让你住在这里了。”
江知行说着看向月淮风,“还有,风槐,随乔荞跟为父一道走吧。”
乔荞在心里咂舌不已,好家伙,这就开始自称为父了,月淮风今天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月淮风顿时喜不自胜,“是,岳父大人!”
乔荞:……
江孟春则用一种看泔水桶的眼睛看着他们俩,似乎是被恶心到。
江知行说下午给他们收拾好住处就会派人来接,又拉着乔荞的手说了好些贴心窝话。
乔荞认真扮演跟老父亲关系冷淡的叛逆少女,保持高冷的同时表情又因为长辈的疼爱略有动容,眉头微蹙,内心挣扎,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等到她快绷不住的时候,月淮风再适时开口搭腔,将压力悄然卸走。
好不容易把江知行和江孟春盼走,她恢复本来面目泄了气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后背汗shi,手不停扇着风:“妈的,这老不死的江知行怎么回事?”
月淮风站在窗边,贴着窗缝看他们走远,冷笑一声。
乔荞摸了摸脖子上被他啃出来的伤口,“问你话呢!”
月淮风另换上一张笑脸,“还能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是一个想攀高枝的穷汉罢了。攀上了乔大小姐,日后自然有吃不尽的美味珍馐,穿不尽的绫罗绸缎,从此平布青云。”
乔荞明白了,她拿的是假千金剧本,月淮风拿的是赘婿剧本。怎么说呢,他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月淮风快速收拾了东西,给还在林场干活的白九天留了一张字条,白九天继续待在这里,方便日后行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飞升时除了这具身体和身上穿的衣服,什么都带不上来,而且在这个地方,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就连乔荞一天三顿吃到吐的面条子,还是从月淮风嘴里省出来的,当然他不干活、不馋嘴,不会饿,不需要吃东西。
月淮风回头看,乔荞还稳稳当当坐在那,他问:“你的弹弓呢?”
乔荞手腕一翻把弹弓掏出来,显摆地晃两下,“怎么?”
月淮风蹙眉,一把握住她手腕。自爆识海的人,全身灵力尽失,她是如何使用储物墟鼎的?
探过脉,月淮风眉头皱得更深,这家伙的体质实在是奇怪,魂魄与身体融合得非常好,没有灵气还能使用墟鼎储物,实在诡异。
乔荞也不挣脱,有肢体接触就能增加积分,她懒洋洋瘫在椅子上,让他摸个爽。
月淮风好奇:“你会法术吗?”
乔荞略一思索,笑答:“会啊。”当即打开系统给他展示了一个清洁术,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还得意晃晃脑袋。
没有灵气,还能使用法术,这确实超出月淮风里的理解范畴了,看她样子也不像魔修,犹自出神,没再说话。
乔荞说:“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我从哪来的?”
月淮风继续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