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辗转半晌,不单难以入眠,胯间尿意也涨起。内监因被割了那东西,尿水容易漏出,为防失仪,都不怎么饮水。木莲因这不爱喝水的习惯,前几回多少有些胎水不足的毛病,今儿好容易得半日歇息,才多吃了些水,这一会儿时间,竟就发作出来。
肚肠里头咕噜噜作响,木莲面上一下涨得通红,手拢住大肚起身,急忙拖过床下痰盂来。
他抖着手儿解开裤带,蹲姿叫下腹饱涨,尿水还不等裤头解下就逼漏出来。
“呼……呼……”木莲涨红着面皮扯下裤子,直泄得两脚都蹲不住。
这阵汹涌过去,却又淅淅沥沥有些解不出来。孕晚期这膀胱尿口便总是这样,时通时胀,磨人得很。木莲索性蜷着腿坐在痰盂上头,五指并着,缓缓按揉下腹闷处。
“嘶——”
直揉得下身一阵酸一阵凉,大肚并着腿根都发起抖来,才又缓缓挤出几注热流。
最后三两滴尿水顺胯间缓缓滴落,刺得那处软rou痒痛,木莲嗬嗬吐着气儿,净了手换过裤子,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赶忙又躺回床上,扯过大被盖住。也是他这一胎有些艰难,常犯低烧,才格外保养着些。
下午拖着沉重孕体入殿伺候,好在皇帝不喜孕身太显,觉得瞧着累赘,木莲这般大月份内侍便不叫近身。他只留在屏风后头,将茶点递给近侍,到底不需悬心留意仪态姿容,也算得了歇息。
这书房之后还有一内室,中间不设门扉,只一个门洞儿。那屏风便遮在这门前数步远处,将书房与内室相隔,有时皇帝办公疲累,便也进内屋歇息。此时木莲侍立屏风背后,虽见不着人影儿,却能听见声音。
“……那王家……”
木莲掌心汗shi,一手托着肚儿,小心将身往屏风那边侧去,竭力捕捉只言片语间熟悉的名字。
“回陛下,王家还未选定孩儿。”
“哦?可是这几个童儿身有残缺?”
“小臣心里也奇,禁不住瞧了一眼,四个孩子可都生得端正齐整,玉雪可爱。”
“是么……”
之后皇帝又说了什么,木莲却听不分明,只觉语气似是沉冷。对面那内监应答间倒是利落干脆,却只是应一声是,便退出门去。木莲心中焦急,偏这时大肚也跟着裹乱,下腹狠狠凸出个鼓包儿。内侍慌忙挺直了身板,按着肚儿轻声吸气,腹中孩子仅一脚,便踢得他头晕眼花。
“嘶……嘶……”
这胎怀得不顺,这几月木莲着实饱尝胎动之苦,孕医只说是他怀得勤了,胎宫渐薄,才反应大些。
大肚沉沉鼓动,下身甬道好似与之应和,渐渐也泌出滑水来。木莲到底经产的身子,见自己胯骨酸痛,双脚发软,肚腹紧缩虽是时有时无,却阵阵加剧加急,心里也有了计较。
皇帝日理万机,自然不管这事儿,他找了御前总管公公禀报,当即批下几日的娩假来。
如此便下了职,可怜孕夫走回屋中,头脑已有些昏沉,囫囵倒在床上一睡,竟又烧得迷迷糊糊了。
“……如何……”
“……发热……”
木莲依稀听见有人言语,却辨不分明。他竭力抬眼看去,却那眼皮似有千斤重,沉得直往下坠。
“莲弟,你歇着罢。”
木莲愣愣地还要挣扎抬眼,那人又在他耳边重复三四回,他才将这字句在脑里嚼过,明白是木清守着自己。张一张口,唇干得厉害,吐气亦是灼热。木清忙用shi布替他擦唇,一面说到:“孕医说是又有些低烧,你且歇着罢。”
这字句飘进木莲耳中,糯糯又糊作了一团,他只觉脑袋沉重,一闭眼,便又睡去了。
这夜果然很不安稳,内监虽然睡着,却并不深眠,反倒辗转得厉害。
“嗯……嗯……”
半夜里喘息声愈重,渐渐变作呃呃呻yin。
“唔……呃——”
木清与他同屋,当即点了灯来瞧。便见木莲双腿曲起打开,不单被褥,连亵裤也给扯得凌乱,只松松挂了半截在腿上。
可怜内侍发丝烦乱,面皮涨红,袒露肚皮摸着滚热。此时rou腹绷紧,硬如磐石,木清只是轻轻一碰,便引得他啊一声惨叫。
见他如此临产症候,木清倒也不甚惊奇,毕竟临近足月,孕医与记档宫人那儿也都打过招呼,此时虽是深夜,却也请得进屋来。
“唔——呜——”孕医隔着shi粘寝衣按按男子胎肚,便换得两声吃痛长yin。木莲周身汗shi得厉害,眼皮半睁,不时呃呃哭痛。
前几个孩儿他生得爽利,破了膜后就顾着拼命使力,没几个时辰便娩出了。尤其生第四胎时,孩儿落得很急,肚皮直拧着疼。人还走在巷道里呢,裤子已经哗啦啦shi了一片。他两瓣routun裹在衬布中一推一挤,嗨!再怎么夹并双腿也无用!孩儿那脑门硬是挤开肥白软rou,就等着他支持不住,扶着墙面歪歪扭扭一分腿儿,才三两下,裆里便合着浓血,挤出这rou胎来。
也是那回生得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