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家有三子,但他从未哺养过任一个。如今怀抱世子,ru尖还没被含进口里,便让冬日寒意舔得挺立,轻颤在李恭的视线之中。
顺王偏要待在近处,仿佛不这么看着,就不确定李少俅能得着真ru。陆琰不便斥责亲王离开,只能紧咬着嘴唇内侧,假装没有此人在旁。
自从世子病后,他没有见过,更不知孩子病至深沉时是何模样;如今可能是好些了,眼睛里奕奕有神,跟过去比较,乍见只是面颊消瘦。
真抱在臂间,隔着几层衣料都觉着热,像是隆冬雪地捧了个火炉,不是寻常。李少俅进门的时候还闹了会儿,声音如同快断气的小动物,碰着他了才不叫,撇着嘴角,似乎尽力在笑。
李恭常说我儿喜欢师傅,这么看是真喜欢的,一别好多时日,越发想念,甫一再见,目不转睛地盯着陆琰,强撑着乖巧。
可这下又有一天不曾进食了……陆琰不再犹豫,肩头一歪,给了李恭半个背影,将衣襟里露出的胸ru递至稚儿脸侧,动作大了点,撞上面颊引来轻哼,哼得他小心翼翼直抖手。
“师傅的幼子年纪挺小,怎么就生疏了呢?”方才还走投无路的青年现在顺意了,斜靠着椅背,面上还有些虚浮的神色,是一颗心还未着地。可他又忍不住调笑起陆琰来,满心认定了陆祭酒府上那三个小子的长成,必定与这胸中奇药有些关系。
情势所逼,陆琰无法反驳,以免冲撞了顺王百般猜度的雅兴,又扭过去一些,要将人隔在无关处,仅能看见他一片绯红的身影。
今天是从太学出来的,官服在身,怎么都不方便,领口一开就要露出胸前大半肌肤,还怕弄脏了,又来不及回府。陆琰心里是笃定了,世子稍有好转就走,若真有效,明日早课还能见着,到时候还能……
李少俅凭着饥饿与本能,叼住他了。世子开始长牙,不似成人般坚硬锋利,上下夹着顶端,绵软却有劲,丝毫不像一病多日久未进食的幼童。
也可能孩子饿时就是如此。自然不是李恭热爱的戏耍玩弄,孩子全力汲取ruye,是求生的本能。可是陆琰是没有经历过这般感触,根根小针细密地扎在敏感的rou里,不痛,却需要浑身上下一起用力,才能平复自己想要挣脱的冲动。
这不是天职,这实在古怪。他甚至一度以为那些认了命的妇人也不应当将此事作为常理天命,每一回,每一口,都该是施舍是交易。他能从这疯狂之中得到什么?顺王的信任?登高的天梯?还是那描过金边的龙权,只伸出手便能改换新天?他都要,都得要,这是个开端,豁出去尊严混在ru里,浇灌的是,一国之帝王,也是帝王的明天。
世人说东宫未定,可即便是定了人物,在当今圣上面前并不会有十成把握;但正因为圣上是这种风度,陆琰才会认准了李恭,相信皇位转不出顺王府的墙闱。看满朝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吧,对于他们来说,在天子盛怒之前,顺王只会束手拜服,想不到一个出路,去讨得欢心;以不变应万变,岿然不动在此的李恭,熬过了多少危机四伏的岁月,悄然守得一府欣荣,他日必将拨云见日。陆琰在这升龙之地敞开的不止是衣襟与胸ru,他敞开一颗赤诚的心铺就帝王之道,他握住的,必定与众不同。
陆琰陆汝尧是何人,足教人难以辜负,李恭只敢嘴上轻薄,动起手来,随时都得掂量他的身份。
胸前是来自无知小儿的恼人纠缠,而背后有锋芒毕露的眼神,非逼人如坐针毡。陆琰肩膀打战,虽轻微,可身后人看得分明,不多会儿就抵挡不住寂寞,靠过来浅浅贴着,仿佛是要越过肩头,看世子饱餐之处,到底有何奇妙。
入冬且入夜,时而宁静得万籁俱寂,只听稚子咂嘴的水声。李恭一垂眼便是孩儿空虚多时后的快乐,心头嫉妒牵着他的手,环绕着陆琰的身体,一侧腰一侧ru。官服柔软,却又透着生硬的气节,放在此时此地,错了,错得美如画卷。
“ru先生……”他念叨着偏方里怪异的奇迹,手上施了力,掐住腰身揉着玉ru,像是能自陆琰的身上,再剥出一个不光彩的送药人,“不如说是,汝尧,汝先生。”
陆琰抱不稳世子,不想承受身后悄然掀起的欲念,只道:“殿下自重。”
虚弱无力一声劝,撩人心口三分,入了骨髓的痒意。平时李恭这样过来,多是一通荒唐泄欲,不顾陆琰心思;可今日他耐住了,是得了师傅诚心,一时感动,变幻了花招。一手挑开裤腰,滑过小腹,赫然发现这胸ru上的折磨,能把人勾得性起,男女之物一同,愈发shi濡。
李恭哼笑,热气溜在陆琰颈间,让人差点放下了怀里世子,免得难以自控。
陆琰知道裤中的秘密被觉察了,眼前迷蒙,死死抱着世子不能落脱,嘴上辩着:“这也常有,只要是碰了……碰了这处,都会有些,征兆……无碍……”但这也是嘴上说说罢了,底下被李恭捏住rou唇间的一粒花豆,时快时慢,时强时弱,心头刚有些准备,涌上眼前的是应接不暇的快活。
“从前是我怠慢了师傅,”顺王嗓音也是欲色正浓,由肩头颈子一线爬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