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灵珠这个疯子,不管他是要攻打大岳,还是颠覆东吴,他能做出什么疯狂的蠢事,也一点都不稀奇。
那陆雪扬呢?他是不是知道了胡灵珠做的事情?他为什么一定要造反?
我一会儿替我大岳忧心,担心岳里隆会败北,担心大岳支离破碎。
一会儿同情胡灵珠,怕他又被人算计,怕他两边都讨不到好处,怕他吃亏。
一会儿Cao心陆雪扬,Cao心他谋反失败,一朝沦为阶下囚。
等我从噩梦中惊喜,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岳里尉,崔邱欣,柳澈担忧的看着我松了口气。
我连忙说道:“要变天了,要打仗了。”
柳澈安抚着我躺下:“早晚要打的。”
崔邱欣恨铁不成钢:“先顾虑好自己吧,你已经昏睡两日了。”
岳里尉满脸疲惫看着我不言语。
我便更是不放心,问岳里尉到底什么情况。
岳里尉不想多说:“珑南不安分,没了便没了。”
柳澈张了张嘴,没有多言语。
我看向岳里隆:“那同东吴那边呢?”
“珑南早就被丞相党掌控,又与红湖山庄和泰阑商会密不可分,皇兄早就打算趁机打压柳党,能守住固然是好事,守不住也免去心头大患。”
这什么话?岳里隆怎么这样没出息?我刚想说什么,岳里尉就消灭了我这样的想法:“但是与东吴的边关,是一定要守住的。”
“不仅仅是要守住,还要把之前割舍的城池,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我想,我大概搞清楚局势。作者有话要说:以为Sery白天来过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你晚上还回来看了
第43章 第 43 章
朝阳山下的酒肆里,说书先生正在眉飞色舞的说着故事。
“话说谭海勇带着兵马占领拓坝城以后,当即斩杀了守城将领,派遣一小将前去送信。”
“小将历经千辛终于把信送到皇城。”
“陛下朱笔一批,写下三个大字:知道了。”
专心听故事的人们到这里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停,有人在质疑说书先生讲的内容,有人觉得事情应当就跟说书先生讲的差不多。
嗯,确实也差不多吧,毕竟珑南兵变,结束的很和平,大岳甚至未派出一兵一马,拱手就让人了。
岳里隆早在兵变前就将他看重的能人遣调回京,能薅的羊毛也早就转移,珑南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一亩三分地。
但仅仅只是这地盘,对于谭海勇来说却很重要,是势在必得。
谭家多年盘踞在此地,根深蒂固,早就不服于大岳的管制,明面上是大岳的领地,其实百姓世代习惯了谭家的统领,对于珑南这地方到底是姓岳还是姓谭,这场并未有硝烟的争夺对百姓们来说好像无关大雅。
但对于岳里隆来说,简简单单“知道了”三个字,确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苏秦关失守,便是大岳当时内忧外患的结果。
大岳积弱,在珑南兵变时,东吴必然会趁机攻打大岳,在亡国和珑南之间,岳里隆艰难的选择了全军迎战东吴。
边关城池已经丢了,不能再让东吴逼近。
况且珑南这块腐rou被挖掉,对岳里隆不全是坏事,柳丞相跟谭家交好,此事以后柳丞相引咎辞官,虽然柳家下场不太好,在全家迁离京城的途中遭遇匪徒无一生还。
是不是遭遇匪徒不去细究,但岳里隆这时候才算是彻底掌控了朝堂。
说书先生还在讲着珑南兵变的故事,酒肆里却有个络腮胡的大汉子狐疑的开口:“怎么你大岳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谈论朝事。”
旁边一群喝茶看戏的闲人纷纷笑起来,向这穿着外族服侍的络腮男子道解其中缘故。
岳里隆掌控大权以后,大兴边关贸易,民风开放,这朝阳山下便处于几国相接的三不管地带,是以几国百姓混迹在此地,时常谈论些各国政事,朝廷也睁只眼闭只眼。
更重要的是,这酒肆,是我这个关系户开的。
我回京后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年,日子好像又跟过去没什么区别。
但师兄总说我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硬是又把我拖到了回春堂。
我在回春堂里又呆了几月,总觉得不像从前一般能静下心来。
刚好遇着岳里隆大兴边小贸易,我便来到朝阳山下,想试试没了李先生,我还能不能做生意。
答案是能,只是不太行,勉强折腾一家酒肆而已。
师兄今日来朝阳山下看望我,替我带来些京城小吃,顺便又说道起来:“你的两个好姐妹都有喜事了。”
我又惊又喜:“是崔邱欣先有的,还是柳澈先怀上的?”
师兄掏出锭银子摆在桌上:“是柳氏。”
我开心的收下银子,咧着嘴笑了。
不仅是开心这两个傻姑娘都怀孕了,更是高兴我跟师兄打的赌赢了,我早就说过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