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少钱,都给我治好她。”
“滚啊啊!滚开啊!”嚎叫声后,是她歇斯底里的哭声,抱着发抖的自己不停打颤。
“滚开!”
“原来这道疤今天是还没贴上去。”他戏虐调侃的语气中,却充斥着要将人弄死的恨意。
她瞬间大惊失色,脸都白了几度,下意识的想捂住肩膀,却被他抓住手腕,用力扯开,右肩上肌肤光滑一片,连一个痕迹都不存在!
一股窒息让大脑氧气不足的憋胀,她不得已张开嘴巴呼吸,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求饶的语气:“灏瑜。”
他气笑了。
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自找羞辱的询问,一早就知道了,她谎称是他的救命恩人,享受着在他报恩的一年里,席千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天,他看席千的眼神就变得愈发不对劲了。
沈灏瑜隔着被子不停的安慰她别害怕:“没人会欺负你,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灏瑜,灏瑜你饶了我吧,看在我们在一起两年的份上,求你,我求求你,我真的只是害怕你会爱上席千所以我才那么做的!她是我的朋友啊,你不能爱上她!”
僵持了十分钟,医生们只好先出去,可她还是不停的哭,骂着滚出去,沈灏瑜无力的站在病房门口,只敢远远的看着她。
“灏瑜……不是你说,想帮我报仇吗?”
女人疯乱的发披散在肩头,苍白脸上发抖的唇用力哆嗦起来,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可怜像个洋娃娃,哭泣声愈来愈小。
“你的腿怎么忽然不瘸了?还有你肩膀上的疤呢!”
又在下一秒变成面无表情的脸。
他没那么蠢,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光是吃药也根本解决不了病情,可她现在的表现,根本没办法自主生存,于是将她带回了自己家中照料。
“这明显是在地面上用力把指甲给抠断的,她要是再送来晚一点,可就是强奸致死了。”
女人穿着紫色的吊带睡衣,搭上一件透明的紫色外衫,微乱的长发随心披散着,捂着若隐若现的胸部,揉起惺忪睡眼,迷离诱人:“灏瑜,今天怎么忽然来了?”
“席千是你让人强奸的?”
没等朱医生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打算让人强奸她?”
“你——”
给做到这种地步的?”面前朱医生拿着报告,难以置信抬头看着他。
他声音在她面前从未有过冷意,宛如冰窟里的巨石砸在脚面。
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在这个男人面前哪轮得到别人来欺骗他的份!
医生告诉他,这只是受惊过后的条件反射。
所谓的“报仇”,也只不过是有正经理由去找她“麻烦”。
她张口,下一秒就被用力掐住了脖子,挤进屋中,双腿软的连倒退都要往地上坐下去,可好在脖子上的手将她稳稳拖住,用力反转摁在了墙面上!
来到二层的公寓楼前,他用力敲打着房门,没过几秒钟便开了。
幽森的瞳孔里戾气十足狞瞪着她。
轮奸的后遗症,沈灏瑜清楚知道是这个问题。
他用力甩开:“两年来,如果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对你有所忍耐?况且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在一起过?你拿着我的愧疚心,做了多少次便利了!”
“两年?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五年前救我的人肩膀上这道疤,我记得很清楚,之前看到你明明有……”
谁料她突然像个受惊的兔子,尖叫着把自己埋在被子中躲藏起来,哭喊着让他们滚出去。
席千很害怕他,连一根手指的触碰,都让她如临大敌似的浑身炸起毛来,尖叫是时常的事情,崩溃里还会拉着自己的头发进行自残的行动。
然而再次等待着她来的,是公寓门口外,站立的十八个男人们。
她眼睛心虚的往右边瞟了一下。
松开她脖子的同时,沈灏瑜没给她任何插嘴的机会:“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也来试试被强奸的滋味吧。”
“那你又为什么肯替我报仇,我说谎席千把我的腿割伤,你又为什么会去找她麻烦!你难道不是爱我吗!”她站在原地,衣衫不整,硕大的泪珠不停往下掉。
沈灏瑜忍住打颤的手指,垂在腿侧,用尽量镇定的声音问:“指甲芽胚是怎么损坏的?”
这时才发现,右边客厅的桌子上,放着被剪碎的纹身贴。
后来发现,她只是害怕男人,那些女护士和女医生们的接近,反应没有这么强烈,甚至也让她们触碰。
“呵。”
蔡常宁这才看清他愤怒的脸,浓眉用力挤压,不耐烦与仇意,在他脸上如此清晰。
“灏瑜,我不是,不是故意骗你的。”
她足足睡了两天,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医生们正将她围住,开始检查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