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什么?”
“啊?”白鸠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蹲了好久的腿这一动瞬间麻了半个身子,“哎呦,卧槽……”
每动一下脚都跟触电一样,铁打的人也不可能忍住一动不动!
周叙白看着他单脚互跳的样子,一时间神色很是奇怪。
“那什么,我这不是来询问下使用体验嘛?”
体验???
疼还是爽?
要不是现在浑身酸疼不止,连站着都很费劲,他一定让他亲身体验下什么感觉!!
嘴里半天憋不住吐出一句评价“神经病……”
白*神经病*鸠内心扶额,恨不得给几秒前的他弄死。
本来满怀八卦,突然看到另一方当事人本就很是心虚,生怕他刚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不经大脑光瞎秃噜了。
周叙白根本不想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就在他抬腿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原本灰色的墙面有一丝不同。
像是有人故意拿着什么东西抹黑一样。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扭着头往下看的举动太奇怪了,连带着白鸠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下一秒白鸠扑了过去,颤抖着双手,我的高级墙纸啊,我的钱啊!那王八犊子灭烟拿我墙壁灭!!
他两眼含泪,满脸悲戚,“楚憎,我草你大爷呢!”
早就溜之大吉的楚憎同志略带心虚地捻捻了手指,心想:果然贵有贵的好处,拿来灭烟感觉都不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周氏集团的员工们就发现今天自家经理的心情可能,大概,或许不是特别好。
具体方面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前台接待小姐姐赶着九点前最后一秒打的卡,刚坐下没一会,就看到自家经理盯着她,眼神不善,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经理又看了她几秒:今天妆不错,粉底不服贴,高原型腮红,高光,修容太脏,睫毛结块,眼线太翘......还有,笑起来牙齿上的韭菜叶挺绿。
韭菜叶......小姐姐都没顾得上纠结经理一男人怎么懂这么多,直接社会性死亡!
秘书同志通知开会,刚进去办公室没一分钟直接被骂了出来,开会,开会!天天就是开会,我招你们过来养老的吗!秘书都来不及说一声这个会议室是您昨天自己定的。
......
公司所有人胆战心惊,走路都蹭手蹭脚的,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明天就得打包走人了。
叶澜汇报工作的声音都比平日里低上好几个声调,他是见过老板不少次黑着脸拿余光看他的表情,可那最多算是老板自我封闭在实验试管里,完全没有炸锅的可能性啊。
现在呢,他光坐在那里身上散发的火药味,来一个火星,就能连带他一起被炸的灰飞烟灭。
他正努力不做那个‘火星’。
“这是什么!你们做了一个月的方案就是这么一个垃圾吗!”
“都瞎了眼了吗!那么大一个数字看不到啊,财务都死了吗!!”
叶澜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站的笔直,文件砸到身上都没动一下,不敢动,不敢动。
他甚至还想要不是窒息会死,他都会选择别呼吸了 ,就怕这台风的尾巴刮到自己身上,看情形,他隐约明白之前那几个助理为什么会被发配到非洲种地去了。
这是触怒龙颜了,不,遭连坐了。
周旭白发完一通脾气后,躺在座椅上闭眼养神,浑身肌rou酸痛,昨天的鞭痕经过一整晚的发酵更是青紫一片,看着多少有点触目惊心。
不免他的怒气值从睁眼到现在逐渐增加,内心的暴躁感也无处发泄,刚才的嘲讽,鄙视,暗骂,摔东西,呵......大家以为的龙卷风过境只是他眼里的小打小闹。
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周叙白暗暗劝自己,那些是员工,员工,只是拿了份工资,没有卖身给自己,不能打不能打......
废物!
要他们能做什么,一天到晚请示请示,养条狗都比他们有用!
好吧,自我劝说失败。
“那个老板这个方案重做吗?”
刚说完就收到一枚眼刀,以及话语间掩饰不住的嫌弃,“重做?不花钱吗!资金批了吗!从你工资扣怎么样!”
白鸠识相地闭嘴了,他千不该万不该没扛住设计部小姐姐的甜言蜜语跑过来送企划书,这项工程的预计投入,按他现在的工资来算,估计他卖身给老板一辈子都不够,当然这还是排除老板半路不发配他去非洲种地的可能。
草!周旭白越想越烦躁,整个脑海就像被分割成了两半,因为一个问题吵闹不止,一半理智要求他退出这个可笑的游戏,另一半偏执地认为这是他该报答的。
突然他的私人电话响起,“谁啊!”
电话的另一边,楚憎明显愣了一下,低头快速看了一眼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