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确实该上心些才是了, 不然哪天陛下得了更欢心的人,臣妾就入不得你眼中了!”清乐说得风轻云淡,语气中却隐隐带了丝淡淡的自己也未察觉的失落。
这话一落,那意味不明的语气叫崇乐帝觉得今日的清乐有些不对劲,他下意识的将人揽得更紧了,下颚抵着对方的发顶,柔声关怀着,”爱妃这是怎么了,怎会有如此想法,可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清乐转身凝视着崇乐帝,他担忧的神色流露在眸中,半点也不曾遮掩。
清乐忽而笑了起来,也不想再去深究什么了!就这样吧,有时候人生难得糊涂,若是事事都深究明白,反而无趣,“陛下多心了。”
清乐拉着崇乐帝直起身子,理着对方垂落的发丝,端得贤淑温顺,“太子大礼劳累陛下忙得不可开交,整天都没得空看看太子呢?他方才刚睡醒,想来该是想念陛下了。”
这些日子以来,清乐刻意培养着太子与崇乐帝的亲近,以至于崇乐帝日日都要过来瞧一瞧太子方才作罢。
想来她的努力是有效果的,方提及太子,崇乐帝的神色便柔和了许多。
思及太子,崇乐帝神情动容了些许,只是到底有些担忧清乐,故而也没立即应下,反而盯着清乐道,“爱妃当真无事?”
清乐坦然的对上崇乐帝的眸子,笑得灿烂,“臣妾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想起往事如烟,感慨几句罢了,陛下无须放在心上。”
崇乐帝凝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见清乐一如往昔的神色,这才将心底的疑惑搁下,笑颜接着话,“那朕先去瞧瞧太子,待会儿再来找你!”
“好!”清乐应得自然。
崇乐帝大掌抚着清乐的脸颊,指尖蹭了两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待崇乐帝离开,琉璃适时的走了进来,瞧着主子渐渐淡下去的笑脸,张口道,“娘娘为何不问问陛下,也许事情并非靖华公主说的那样,奴婢瞧得出来,陛下对您是用了心的!”
琉璃也是女人,能了解女人的心里变化,她只怕这件事搁在主子心里,慢慢的演变成一根刺,从而疏远陛下,那就得不偿失了。
“用心吗?”作为当事人的清乐,对于崇乐帝的用心与否感受最深。
崇乐帝对她的用心不假,可清乐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份用心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她窥而不得的秘密。
“问了又如何,问了就会信吗?信了又如何,信了便会放下吗?琉璃,猜忌在生活中永远少不了,本宫要做的不是等待男人给予的一个答案,而是排解自己,毕竟啊…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清乐神情显得淡漠而又理智,“不管陛下爱的是谁,不管是否如靖华那般说的,本宫只是个替身,都无所谓,本宫只需要知道一点,如今陪在陛下的人是本宫,能笑到最后的也只能是本宫,至于旁的……”
话虽未尽,可那语气中的薄凉却叫琉璃心底亦惊,娘娘这是要...
“那东宫西偏殿的人...娘娘打算怎么办?”脱口而出的话叫琉璃自己都恍惚。
清乐走至窗前,幽幽的望着东宫的方向,那里将来会是太子的东宫,“偏殿历久不修,会出现些意外也是正常的。”
很轻的话,落在琉璃耳中却沉得心都负荷不了,娘娘这是要除之而后快吗?若是此事被陛下知晓了...琉璃不禁打了个冷颤,娘娘...
“娘娘,三思啊!”
如何三思?自古以来,除母易子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清乐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真心,也不愿意拿自己和太子的性命去赌。
只要陆婉言不在了,那么假的又如何,真真假假的,谁又能分得清呢?
“本宫心意已决,无须多言!”
琉璃哑言,主子淡漠的态度叫她明白对方的决心,如今琉璃只能盼着事情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娘娘。”
这些日子在宫中发展的势力一直都隐藏在暗处,不曾启动,娘娘既然要做事,那必然是用人的。
琉璃心里计算了一番,大致的人选已然了然于心。
“娘娘想什么时候动手?”既然要做,便要做得干净,琉璃也是个干净利落的人。
“今晚!”兵贵神速,清乐不能留给旁人反应的时间。
皇宫是没有秘密的地方,今晚她与靖华公主的见面若是被崇乐帝知晓了,未必不会深究。
清乐不愿徒生变故,且今日是太子的册封大礼和周岁典礼,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大典的事情上,想来一个小小偏殿的走水,无人会深究什么的。
“今晚?”琉璃惊呼出声,这个决定是否做的太仓促了。
琉璃窥探着主子的神态,却见对方神情笃定,猛然间,一个念头浮现在琉璃的脑海中。
其实娘娘早已经有了抉择,这番告知她不是为了商量对策,而是...!
清乐侧头撇了琉璃一眼,眸色淡然,“琉璃,你若是做不来,本宫另寻他人?”
“不!”琉璃下意识的拒绝着,低头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