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街道开始安静了起来,官道上时常有禁军往来,城门亦被严控着,不得进出。
国一日不可无君,丞相率领百官请求太子登基,安稳朝政。
太子再三推辞,后丞相率百官于勤政殿外跪求整日,皇后娘娘于心不忍,出面劝解,太子终是松口了。
登基礼定在三日后,应太子之意,一切从简。
帝皇登基乃国之大事,礼部与各部协同合作,终于赶在了典礼前准备妥当。
太子穿着腾龙皇服,一步步踏着九九八十一阶梯走上了高端
太子挥衣摆转身,张手俯视群臣,迎接百官朝拜。
“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
“太子殿下登高临下,乃是国之大事,怎能少了本王的恭贺呢?”淮王款款而来,满朝皆惊。
毕竟淮王被临元帝遣至临南,此刻本不该在上京,更不该在皇城,登基大典上。
太子凝眸紧盯着淮王,自临元帝驾崩后,太子为防临南淮王与诸侯异动,便将临元帝驾崩的消息给封锁了。
淮王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上京,还在他的登基大典上出现了?
太子心中升起阵阵的波澜,凌厉的目光环视着四周的大臣。
所到之处群臣皆避让开了目光。
淮王迎着目光走至下方,遥遥拱手作辑,“臣弟见过太子。”
太子静默不语,淮王礼数尽了便直起身子,浅笑相望,“太子殿下是见臣弟出现,惊吓到了吗?”
太子不欲另其风波,故而无视着对方的挑衅行为,大气道, “淮王既然来了,便就位参加大典吧!”
“登基大典吗?请恕臣弟冒犯,怕是恭贺不了太子了。”
淮王忽的面露悲伤,“父皇离世,作为儿子的我却不在身侧侍疾,如今父皇走了,本王又不能见他最后一面,本王愧为人子啊!”
礼部尚书宽慰道, “王爷身在临南,路途遥远,赶不回来,情有可原,臣相信陛下亦会谅解您的!”
“临南虽远,可也不过月余的路程,如果本王能早日得知父皇病重的消息,何如赶不回来,又何如见不到父皇最后一面呢?”
淮王话至此处,转头凝视着太子,高声质问,“敢问太子,父皇病重,为何不告知臣弟,为何要封锁消息,又为何在父皇驾崩后禁封城门?”
太子早已拟好说辞,自是不惧这般盘问,“父皇突然病重,本宫为防有人乘机作乱,故而封锁,安顿内乱,至于为何禁封城门?新皇交替,朝廷不稳,本宫也只是担忧外族会乘乱而起,引起祸端罢了。”
太子补充道,“并非本宫有意隐瞒,为避免祸端,一切以大局为重,相信父皇在世,亦会赞同本宫的抉择的。”
本王睨眸轻挑,质疑不断,“ 本王离京时父皇尚且安康,可不过数月却突然离世,这其中隐情,着实令人不得不怀疑一二,父皇死因尚且不明,太子的一面说辞请恕臣弟不能接受,本王要求彻查父皇的死因,以告慰亡灵。”
丞相出言反驳,“先帝驾崩,乃因旧疾复发,太医诊治多日亦无法好转,方才离世,决非突然离世!”
淮王扭头盯向丞相,“父皇一向身体强壮,又怎么会突然引发旧疾呢?”
“这……”
“陛下身怀隐疾已有多年,病发之前亦有征兆,此事太医院的案首金太医可以作证!”皇后娘娘携带金太医而来。
淮王抬眸瞧向金太医,微眯着眼眸,“金太医是吧!”
“臣是!”
淮王问道 , “一直以来都是你为陛下请脉?”
金太医点头,“是,先帝在病发前早已身体有恙,时常咳嗽不止,只是先帝秘而不宣,一直都是臣在暗中为其调理身体!”
淮王忽然高喝,“金太医,你罪该万死!”
皇后大惊,当下便道,“淮王何出此言?金太医何罪之有?”
淮王道,“金太医明知父皇有恙却不劝告,召众太医集思广益,商议良策,反而一人独行,隐瞒病情,导致病情加重,岂非犯了耽误之罪;且父皇一向身体健壮,如何会一病便一发不可收拾,定是被这个庸医耽误,这才导致药石无效,岂非犯了弑君之罪,细数下来他罪该万死!”
金太医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臣…臣没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淮王你如此污蔑一个忠臣,你究竟想干什么?”太子发狠的指着淮王,厉声质问。
淮王答道,“忠臣,太子倒是厉害,一眼便瞧出金太医是忠臣,可这臣忠的是何人就尚未可知了。”
太子警告道, “淮王,你休要胡搅蛮缠,金太医可是太医院的案首,岂是你可随意怀疑的!”
淮王道,“本王不仅怀疑,还要揭发他的罪行,将真相告之天下!”
太子冷笑,“笑话,何来什么真相,不过是你私心作祟,不服本宫这个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