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睁开自己千斤重的眼皮,却只能看见黑暗。布料的触感轻轻扫过睫毛,再怎么重复这个动作,景象都没改变。
一定是弗格斯……
现在到底已经过了多久了?
空气中甜腻的香味弄得我本来就不清醒的脑袋突突地疼,像被打散了似的。我的头自然而然地随着眼皮一起再次垂下,脖子立即被没有温度的皮革紧紧勒住。
不对……
刺骨的空气直接拥抱着我全身发热的肌肤——这么直接的触感让我突然意识到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脱下了。双臂和大腿被展开,手绑在两边的镣铐上,每个部位都暴露在外。
我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是身体的束缚阻止了一切的动作。
这还不是全部。
绳子摩擦着我裸露的肌肤。只要稍微一移动,四肢和腹部的压迫感就异常强烈。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牲畜。
我看不见,也不想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混乱的理智甚至无力感到愤怒。
这不对。
弗格斯还对我动了些其他的手脚。
皮肤和额头的热度还有混乱的Jing神让我猜出了大概他下了什么功效的药。
可是他又到哪里去了?
附近听不见他的声音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从刚才开始内心冒出的那些奇怪渴望让我躁动不已,药还有不少催情成分。
抑制住所有的不适,我屏住呼吸,努力想听出点什么。
远处能听见微弱的脚步声、说话声、音乐声……不止一个人。
我忽然明白了。弗格斯吃午饭时说什么宴会,多半只是玩弄我的理由。听到弗格斯的暗示我就应该想到的,他从未喜欢过那些无聊的宴会,怎么会主动在自己住的地方举办这些活动。
除非有他喜欢的事情。比如……玩弄我。
在这点上我有着非常明确的自我认知。
是他会来?还是其他人会一起过来?
大家是不是会围在我的面前,评价我,再用不同的道具羞辱我。
我一点都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发情的身体。不想在别人面前被玩弄。不想……
脑子里顿时闪过某些第八部队时的记忆——那些人……不、混蛋在弗格斯的指挥下对我的虐待。他们眼中的怜悯?冷漠?欲望?嘲讽?
被藏在脑海最深处的那些记忆被重新浮现在海面,现在又要再重新发生一次吗。
我拼命压抑住自己变得紊乱的呼吸。可惜能遮住我眼睛的布却无法阻止那些糟糕透顶的回忆出现在我的眼前。
有一瞬间我甚至希望弗格斯是能唯一打开这个房间的人。
只有一瞬。
下一秒对他的恨意不受控制地从心头涌上来。
要是没有弗格斯的存在我永远不会受到这种待遇,所有的折磨都是他施加给我的。和死亡二选一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把生命终结在其他任何人或者野兽的手上都比被他控制来得好。
只是此时此刻浑身赤裸又被囚禁捆绑的我现在能做些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连死都做不到。
口干舌燥的我舔了舔嘴唇,考虑到现在自己无处可逃的处境,还不如放松浑身紧绷的肌rou,任由镣铐吊着我。
远处哒哒哒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任何一点微小的声音都能激起我的反应。只听了几秒,我就知道朝房间走过来的人就是弗格斯。我很笃定自己的猜测, 比自己想得还要笃定得多。原来我已经对这个人的各种习惯这么熟悉了。
门被推开又关上,弗格斯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停到我的身前。
“醒了?”
“……你给我下药?”
“这是贵族们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他捉住我的下巴,“会让你品尝到天堂的滋味。”
弗格斯的手指往下慢慢划动,微冷的触感激得我浑身一抖。交叉在我胸膛的绳子被他拉着上提,我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向上弓起来避免痛苦和窒息。
项圈被固定的活动范围并不大。我很快就感到呼吸艰难,用上嘴巴都无法汲取到足够的空气。
挣扎会让我更加难受,可止住自己求生的反射性行为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更不要说理智只剩下一半的我了。
“疯子。”从我的喉咙挤出来的声音异常沙哑。虽然我还是看不见,但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
他低笑了两声,回应我的是更激烈的玩弄。
真糟糕。催情药的影响让我隐约能从他折磨的手段里感受到快感。我的性器偏偏在这时候有了些感觉。
希望他没有发现。
弗格斯毫无征兆地松开绳子,我的身躯立刻弹回原来禁锢的位置。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喘息着恢复自己的体力。
他往房间的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停了一会儿才再次回到我的前面。直觉告诉我我并不会喜欢他接下来的举动。
再次捉住我的下巴,冰冷的ye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