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倒也喜欢和云飞一组,因为他特别机灵,而且脾气特别好,对晴晴百依百顺,他的零食都是先晴晴吃,吃剩下自己吃,他对晴晴总是笑嘻嘻的,任劳任怨,大家开玩笑晴晴是他的小媳妇,他就高兴地咧着嘴笑。晴晴性情温和,她不会跟大家计较这些玩笑,但是有晴朗在的时候,大家是识趣的,不会开这种玩笑。可能每一个哥哥都有一种天生的大男子汉气概来保护自己的妹妹不受“羞辱”。
安阿姨觉得镇子上的中心小学也还可以,虽然师资力量确实不如A市,可是A市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补习班,特长班的压力中,也不一定好。她想让晴
平常的日子里我们女孩们大多是打沙包,跳皮筋的度过。我是运动缺根经的主,晴晴是特发达那种,水水和阳阳都是中等水平,除了晴晴,没人愿意让我拖后腿。所以我们的分组都不需要手心手背,万年默契。
03关于上学
晴晴知道我们的秘密,可是她才不会介意,她是游戏王者,大家争抢的宝贝,好不容易我这个拖油瓶能有人罩着,选谁都会比我轻松的,她巴不得大显身手节节高,尤其云飞每次都是不管手心手背的规则,死乞白赖的跟晴晴一组,有一次另一个小个子男孩表示不服他这种耍赖行为,争吵起来,还动起手来,后来大家就没再跟云飞争,都说云飞是癞皮狗,计较不得。
有时晴朗和云飞会带镇子里的男孩一起来玩我们女生的游戏,手心手背的时候,晴朗要我说每次先出手心,再出手背,他跟我出一样的,这样每次就会跟我一组了。他说:“暖暖,别怕,我会救活你。”
晴晴从小就是一身柔情的那种姑娘,所有的中国古代女人身上的贤惠都能集她于一身。她总能提出好多关于“过日子”的新鲜想法,有时候她会把安阿姨用旧搁置的勺子碗洗干净拿出来真的做饭,她会把葱花在油上炝一下,各种调料随便一放,再让晴朗在自家的小电炉上煮点挂面,把炝好的调料倒进去调一下,我们每人一小碗,是真的很香。云飞总是赞不绝口说要娶晴晴做媳妇。
男孩子们玩“打宝”、弹球、滑冰一类的游戏。晴晴也喜欢滑冰,有时候会陪她去河边跟男孩们一起滑,不过,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我一次也没滑过。
安叔叔调回A市升了职,可是安阿姨的工作没有合适机会调动,就暂时留下来。安阿姨是个特别贤惠的女人,不管是对家人还是病人,都是为别人着想多,所以也特别享受卫生所的工作。
晴朗和水水到了上学的年纪,我们镇子上没有幼儿园,只有学前班。
水水和阳阳的父母都是镇子上的农民,淳朴,敦厚。家里农田多,在春播秋种的时候,她们会去给父母帮忙,所以力气比我们大一些。
那个时候,除了玩乐带来的快乐,就是看到爷爷奶奶笑着夸我聪明懂事。只要爷爷奶奶高兴,我愿意做很多的努力。
通常玩这种的游戏,实则就是“过家家”。水水、阳阳在的时候我们是通过手心手背黑白配分人,不在的时候,我和晴朗一家,云飞和晴晴一家。因为云飞说:“我和晴朗两个男人不会做饭,晴晴和晴朗是兄妹不能假装结婚。”我一度怀疑云飞的早熟程度,五六岁的时候他就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且我们经常被他的神逻辑说的心服口服。
阳光明媚的天气会把打回来的粮食晒出来,摊在院子里,金灿灿的玉米,红彤彤的大枣,肥硕硕的花生好一派果实丰盛大宴。奶奶会弄几个小假人穿着我小时候花花绿绿的衣服来吓走飞来偷食的麻雀。
云飞的爸爸在A市做生意,妈妈在家带着云飞,他们家日子还算富裕,在A市买了房,他们隔段时间去趟城里,主要云飞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老出现问题,又落叶归根,离不开老家,所以,云飞的妈妈就留下来老人孩子一起照顾。
云飞的零食当然很不赖,好多我跟爸爸妈妈开口要的零食都是云飞分享过来觉得好吃的。
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去奶奶家旁边的小石坡捡五彩的形状各异的小石头,我把它们当粉笔用,回家在墙上写着简单的数字,掰着手指做简单的算数,不会的问爷爷,然后深深记住。
冬天下雪天当然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我们堆雪人,打雪仗。雪后阳光普照时,远处山坡上晶晶亮的和谐无不映衬着欢乐。
秋天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更是孩子们的天国。我们徜徉在被收割的田野里,对远处的高山大喝一声“嘿”,远处变回一声“嘿”,那个时候不懂这叫回音,在一个充满童真幻想的年纪,总觉得是一位仙人在与自己游戏。我们躺在高高的玉米杆堆上,赏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别说孩子才是最有诗意的人类,我们任何一个成年人对大自然的体会都不如一个孩子来的自由烂漫。
我们转学的时候,云飞也是跟父母闹着去A市,可是奶奶刚去世,爷爷得了脑栓,在跟阎王爷较劲了,他妈妈要他在镇子上读完初中,因为,他爷爷是死活不愿意离开故土的,妈妈走不开,爸爸生意忙,他还小,去了A市他没人照顾。云飞拗不过父母,所以就暂时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