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才在一起的?”
“嗯。”
李老师揶揄笑道:“刚在一起就迫不及待要陪你做这个做那个了啊。”
这话的用词感觉哪里怪怪的……
程墨无奈地瞥她一眼,接着看向坐在远处的容箫毅,依然是完美的侧颜,专注的神态,上次还觉得他“男色动人”,现在这男色就是自己的了。
她难得地回了句炫耀的话:“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
他一直都对我很好。
☆、二十八、特殊
吃完午饭,程墨和容箫毅两个人去山上散步。程墨对这里不算有Yin影,但也没有缅怀自己遭遇重大危机的地方的癖好,她只是想带容箫毅看看她那些梦境的开端。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荒山里,程墨慢慢对他说起了从前。
“那时候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了远处放的烟花,然后第一次开始做梦,”程墨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叙述一段无关紧要的过往,“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是真的穿越了,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身体,我还等着,结果在梦里也死了的时候,我就懵了,我想这是怎么回事,哪有让人一穿过来就死掉的?后来我在医院醒过来,才知道原来是做梦。”
“从那以后梦就没断过?”容箫毅问她。
“是啊,第三次做梦的时候,我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我梦到的都是她们生前最后一段时间的场景,我会经历她们的死亡,然后看到走马灯,看到她们的一生,那些最难以忘怀的记忆。”
“就,不知道是为什么?”
程墨摇头:“这种事,科学?还是玄学?在你之前,我只跟阿砚说过。开始的时候是觉得,也没什么说的必要,别人不见得会相信,要是被送去研究,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后来慢慢习惯了,更觉得不必说。我并没有非要知道原因,就这样守着自己的小秘密,过想要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容箫毅一听说自己是第二个知道的,心里升起了几分满意,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如果不是我也做了一次梦,猜到了你的事,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诉我?”
男人抓住她的手不让人走,声音有些低,听语气,好像还有一丝委屈似的。
程墨不禁笑笑,这个男人,原本以为是正经又高冷的总裁大人,结果撩她的时候招数信手拈来,现在成功上位了居然还撒娇。
她抬起没被握着的那只手轻轻捏捏他的脸,没用力气,像是在表达一种亲昵。
“是啊,”她故意说,“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自己都说了我不想说就可以不说的。”
眼见得男人脸色又暗了几分,她才继续道:“可是你猜到了啊,这十几年,你是我唯一一个遇到的,和我做了同样的梦的人。”
容箫毅拿下了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稍一用力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她问道:“程砚都没有过?”
说起这个,连程墨都觉得不可思议。
“从来没有过。我以前每次做梦,都是在睡下之后,时间上没什么规律,唯一的也就是在看到烟花后,不管大的小的什么样的,那天晚上都会做梦。但是我们上次在山里的时候,我突然就睡着了,那次我梦到的那个女孩最后也救活了,就从那次开始,好像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也就是说,我会和你突然晕倒,又一起做梦,是以前不可能发生的事?”
“嗯。”
容箫毅玩笑道:“那是不是因为我比较特殊?”
程墨也回答得理直气壮:“有可能吧。”
容箫毅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深情又温柔,不知怎的,程墨觉得心跳又变快了,她听到容箫毅低声道:“晚晚,我想吻你。”
程墨看着他的脸慢慢靠近,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服,然后闭上了眼睛。这次不是蜻蜓点水的吻,他耐心又强势,一点点攻城略地,淡淡的薄荷香萦绕在鼻端,程墨腿又有些发软,被他紧紧揽住了腰才能站好。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等到结束后,她微微喘着气,抬眼就看到容箫毅唇角微勾,带点餍足地看着她。
这样的场景,程墨见过很多,也写过很多,但即使魂穿在别人身上,和自己体验还是不同的。
没有反感,只有一种微微酥麻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跳跃在心间,让她竟还生出点眷恋。
容箫毅轻轻摸摸她的头,又俯身亲亲她的唇角,带着安抚的意味。
程墨表情不显,脸上到底染了一点绯红,容箫毅牵起她的手,两人又慢悠悠地往回走。
“你每次梦到的都是女性?”容箫毅问。
“嗯,什么时代什么身份的都有,”程墨顿了顿,到底是说,“我看到了她们的人生,她们的悲欢离合,包括,李曼茹。”
“你梦到她了?”语句是问句,语气却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肯定。
程墨点头。
“难怪……”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