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人牵着走了一小段距离后,时葑有些恼怒的挥开了他的手,可谁知他桎梏的力度过大,使得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半分。
林拂衣并未回话,反倒是继续冷着一张脸将她往客栈中带去。
“你发什么疯啊,林喜见!”见人仍像是一块木头时,时葑忍不住恼羞成怒了几分,人也停留在原地,打死都不再往前迈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还有你给我放开!”
“雪客想要问我在做什么,倒不如先说说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特别是刚才的那一幕,看得他怒从心起。
可是他一向知道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早就跌落到冰点,若是他在不管不顾的指责她,届时换来的无疑是雪上加霜的局面。
“我又没有做什么,再说了,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何况他又是她的谁,充其量不过是她名单上想要杀的人名之一。
“什么人,自然是喜欢你的人。”
“呵,我………”
林拂衣见着她的那张嘴里马上就要吐出他最为厌恶的话时,先一步将其给堵住了,一只手则扣着她的后脑勺使她被迫抬起头来,承受着他带着怒意的吻。
璀璨的星光之下,青石街道上相拥摇曳剪影,被皎洁的清辉银月拉得格外仟长。
夜风拂过,吹乱的不但是那相缠青丝,更吹得一人怒火中烧。
只因在他们不远处,正有另一个双目赤红,拳头紧握的男人。
“你们在做什么!”
好像这一次,有些人的位置也在此刻间颠倒了。
天空中,一朵乌云正好飘过,遮住了那满地清辉,也遮住了地上的三道残影。
等第二日,翻来覆去一夜未睡的时葑顶着眼下一片青黑打开了那扇门,而门外敲门许久的并非是林拂衣或是莲香中的二人。
“哟,这大清早的,可还真是稀客啊。”半倚在门扉边,双手抱胸的时葑厌恶的扫了来人一眼,只觉得就像是在意料之外。
“自然是因着本王想要早点见到美人,不是有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本王现在不过才隔了几个时辰没有见到美人,这颗心就像被蚂蚁一样爬得心痒难耐。”
今日着了一身紫袍紫金冠的男人挑起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看起来倒是比往日少了几分算计的味道,而多了几分深情款款。
何况此人皮相生得极好,以及那周身清贵之气,道一句翩翩贵公子,便是在合适不过。
“此处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美人觉得呢。”梁朝华随意扫了周围几眼,便朝人提出了邀约。
“哦,那么不知摄政王认为何处是个好说话的地。”时葑红唇微扬,显然也带上了那么几分兴趣。
“自是本王的府上。”
“那么还请摄政王带路。”
“美人就不担心本王在府里头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美人自投罗网吗。”梁朝华对她那么干脆的回答后,亦连眼中的笑意较比之前不知加重了几分,唯摩挲着白玉扳指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这长安城乃至这整个青阳国可都是摄政王的地方,即便去哪里都是不安全的,何况不过是那区区王府,又何惧之有。”
“美人倒是好胆量,那么请。”
等他们二人离开后,旁边两扇紧闭的房门,这才相继推开。
同时从里头走出俩个同样面色铁青,眼下带着一抹青黑之色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看来我同墨染想到一块去了。”
林拂衣只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并未做声,唯那紧握的拳头泄出了他的不满与不安。
摄政王府中。
紧跟在旁的时葑看着周边的白玉菩提,飞檐假山流水时,更是越看越心惊,只因这里头不单包含了奇门遁甲,还有八卦之行,甚至是那不知躲藏在何处的暗卫,只觉得越看越心惊。
更有些后悔前面的自己答应得太过干脆,或是来时的准备没有做充足,导致现在走到了一个进退两难之地。
“不知小葑葑对本王的府邸可还满意。”
身为府中主人的梁朝华倒是心情颇好的不断跟她介绍着府内的景致,若是遇到了一些稍显别致,或是她无意间多看几眼的,都会为其详细介绍。
“自是满意至极。”
“那么不知小葑葑可否愿做这府上的女主人,本王定愿弱水三千只取其中一瓢。”眼眸带笑的梁朝华,不知从哪儿变戏法的从袖中拿出了一枝艳丽到了极点的牡丹花。
而现在这已然九月份的天,又何来的牡丹?
“摄政王嘴里的甜言蜜语倒是说得极溜,也不知道这等承诺在当初哄骗了多少无知姑娘。”时葑只是看了那么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只觉得那贵妃醉酒的颜色红得有些过于妖异了。
不像他们常用河水浇灌后长出的艳丽花苞,反倒像是用那人血和尸体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