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东西本就是他的,跟他的体温相像倒也正常,不过想起这是他的东西,我就总有种想要扔掉的冲动。
他从前为了监视我,弄了条狗链子挂我脖子上,刚开始我还不知道,以为是什么宝贝,看着挺漂亮的,我还很是爱惜。
结果后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他用来监视我的工具罢了,我的一举一动尽入他眼中,他说不定天天把我当成戏本来看呢。
这玉佩上也不知有没有这种监视的效用,若是有的话,我立刻就把它给捏成碎末。
我的手在不断收紧着,恨意正上心头时,阿姐的话忽的在耳边响起。“这块玉佩已经陪伴我多年,想来也有了灵性,便让它代我守护在你身边!”
对了,这东西是阿姐给我的,我就这么给毁了,岂不是枉费了她的一番心意。
我便忙住了手,将它放回胸前,藏在了衣服下面。
既然留着这东西的话,以后便只有小心些了,别露出什么马脚,省的没死在修士手里,却又死在他手里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我们便出发去了张屠夫家开棺。
路上我把昨晚的事一一告知了他们,当然浮玉那段我给一笔带过了,只说他出现救了我。
公孙韫一如既往冷着个脸,责怪我自作主张,这事我做的确实不对,便也没有反驳,只乖乖听着他的训斥连声应好。
而徐清远这小子倒是没再冷嘲热讽了,他认认真真的帮我把了个脉,确实没事后提醒我以后不要乱来。
因我昨日给那人下了个套,所以我们商议一番后,便让人去了客栈,看看那个小二或是其他的帮工可都在那里。
这头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事,给张屠夫妻儿的坟墓开棺。
徐清远仔细检查了下这两具尸体,各方面情况与张屠夫妻子儿子一致,一具是三十七岁的妇人,一具是十五岁的男孩。
这两具尸体只剩下骨头了,因此其他方面的细节也难以辨认了,就如此来看的话,这两具尸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听闻以前查案的人也考虑过这条线索,但因看了仵作的记录便排除了这个可能,毕竟死人怎么能杀人呢,且他又没有变成厉鬼。
线索到这里算是断了,虽昨日那人来了这里,但他并未留下什么证据,若不能证明他与张屠夫家的关系,我们也是没有理由将其抓起来审查的。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在一旁捣鼓半天的徐清远忽然出了声,“我们猜测的没错,这具男尸不是张屠夫的儿子!”
☆、请君入瓮
“这都只剩骨头了,你怎么确定?”虽知他天赋非凡,但我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毕竟常理上这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世上再高明的大夫或是仵作都不可能办到。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果然见识浅薄,谁说骨头就不能拿来验呢?”徐清远一派傲然之色,时刻不忘贬低我几句。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别说我没听过了,你敬仰无比的公孙师兄也没听说过这回事好吗!
“这世上父母与子女之间血脉相连,所以血能验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其实不仅如此,骨头同样可以,你们可以理解成孩子是父母的骨血,他们的骨头之间必然也是有些某种联系的。”徐清远继续解释道。
说罢他还给我们演示了他的验查过程,我们可以从中看出,这两块从尸体身上取下的碎片毫无联系,两具尸体并无血缘关系。
张屠夫只有一位妻子,儿子也是他们俩的亲骨rou,这是城中的人都知道的事,而这两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女尸面目完好,确定就是张屠夫的妻子,男尸在厨房被老鼠啃食的面目全非了,除了年纪大小跟身上的衣物,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这就是他儿子。
刚确认了此事,客栈那里也传来消息,那名小二已经不在客栈了,具体情况掌柜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从今早开始便失踪了。
人虽跑了,但好在已经知道是谁了,追查下去不怕找不到人。
我们便又去了客栈,跟掌柜的了解这人的来历,从他口中得知,这名小二是四年前来到这家客栈的,据说父母双亡后,本是来投奔亲戚的,可谁知亲戚一家早就搬离了这里,为了养活自己便来到客栈做小二,在这里一做便是四年。
来这的时间基本能跟案子的对上,案子是发生一年后才引起都城注意,派了不少人接连来此调查,他恐怕是为了方便打探消息才来的这里。
再者客栈的人对他的过去都不甚了解,说明此人肯定有所隐瞒,那些过往都是自己杜撰的,多说多错难以圆谎,他便是很少提起自己的往事。
客栈的人都一一问过话后,我们便一同回了县令府,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了县令梁大人。
梁大人一脸痛惜之色,他虽没多说什么,但想来他是认识这个张屠夫之子的。
他下令打算命人封闭全城开始搜查,势要将此人捉拿归案,免得他再残害无辜。
这倒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