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崖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臣愚钝。”
翌日,皇上便封四皇子林清言为监察御史,命其彻查此事,林清言奉命行事,不多时日,按当朝立法,将刘子英斩首示众,刘子英死到临头还在大喊:“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刘氏一族,若是杀了我,你们全都得死。”
林清言冷漠地看着刘子英,他沙哑的声音不容一丝情感:“行刑。”
手起刀落,刘子英人头滚落在地,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刘丞相倒没说什么,上朝退朝例行公事,朝堂之上安静如初,树大招风,皇上此举便是在旁敲侧击,林清惜听闻此事,依旧清冷面容,他不甚在意,只是一想到林清言,做不到心如止水。
初春时候,冰雪消融,河流解冻,万物复苏,又是草长莺飞。
皇上下令在郊外举行春狩,阮当归已许久未骑马了,他家宝儿在马厩里养得毛色油光,也是时候在草场上奔驰了,时日过得飞快,这是阮当归入宫的第四年,上一次春狩尚在两年前,阮当归忽想起冼荇,后来他寄给冼荇的信都石沉大海,再后来他便不再写信,刀骊内乱尚未平息,也不知少年是否安好。
宝儿很兴奋,在草地上不断走动,若不是阮当归拉着缰绳,只怕早就跑了。
林清惜同他在一起,吴世年没来,在家静养着,听闻是给张荣荣爬树上取风筝,结果从树上摔下来,摔伤了腿。
这胖子,就没一天消停时候。
此刻被阮当归念叨着的吴世年,正坐在床上,聚Jing会神,一双胖手努力做工,竹条画纸满桌,上次给张荣荣做风筝不成,这次,他要给张荣荣做灯笼。
李玟佑跟在林清言身旁,他无法舍弃林清言。
忽有一瞬间物是人非之感,阮当归转头看向林清惜,林清惜正抚摸着宝儿,微微低头,日光静静落在他身上,真好,林清惜还在他身边。
先是宴会开始,春光无限好,在此惬意美景中,难得放松。
只是初春了,日光温暖,林暮舟依旧围着貂绒,面容些许憔悴,仔细看来,两鬓白发更盛,明明才是中年,满腹的心事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陈义安静伺候在侧,皇后去寺庙念经去了,是以并未来。
好不容易宴会结束,林暮舟便进入营帐歇息,阮当归骑上宝儿,宝儿兴奋地长嘶一声,阮当归拉着缰绳回头,林清惜正朝他奔马而来。
“走吧,殿下。”阮当归嬉笑道,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林清惜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含着些许笑意。
林间有潺潺流水,未名小花,阮当归搭上弓箭,一眼便看到了一只肥美的兔子,他出箭,将其收入囊中,得意一笑:“旗开得胜。”
林清惜其实并未有太多心思放在打猎上,微蹙着眉,也不知想些什么,他们朝林间走去,渐渐四周寂静,唯有鸟鸣花香,林清惜本就沉默,如今更沉默了,若不是同阮当归呆在一起,他怕都忘了如何去笑。
“哎,林佩。”阮当归从林清惜身旁策马而过,伸出手,林清惜只觉耳畔一痒,便听阮当归道,“整日呆板,何不笑笑。”
“我喜欢看你笑。”阮当归道。
林清惜伸手去摸,在耳畔摸到一朵花,阮当归狡黠道:“配你恰好。”
“胡闹。”林清惜淡淡道,伸出手欲将耳畔的花取下来。
阮当归驱着宝儿来到他身旁,一双明眸看着他:“这样好看,我喜欢。”
于是也不知怎么就亲上了。
宝儿和林清惜的马疾风被拴在河边,风吹起,疾风的耳朵动了动,抬头望,不见自己的主人,宝儿一个劲地往疾风身边凑,疾风眼神睥睨,走到一旁吃草去了。
阮当归被林清惜压在身下,束好的发髻都散了一地,他的衣袍松散,露出白皙Jing致的锁骨,少年此时有一种妩媚,眼眸里盛满琥珀光。
林清惜吻他的唇,阮当归起了捉弄之心,便趁他不注意,探出舌头,林清惜身子微僵,阮当归却笑了,他的吻技一向好,他慢慢引诱着林清惜。
林清惜和他唇齿分离,他捏着阮当归的下巴,声音欲望,眼睛眯了起来,忍不住喘息道:“怎么吻技这般好?”
这得益于阮当归留连于花街柳巷,那里的美人姐姐超级热情,朱唇相送,阮当归自不客气,只不过看着林清惜的眼,阮当归没敢说出来,他打哈哈:“那啥、天赋天赋。”
林清惜看着阮当归左右飘忽的眼,知晓他又在说谎,他低头,发丝落在阮当归脖颈处,微凉,他俯身轻吻着阮当归的锁骨,又几分舔舐,怜爱之余,却又忍不住去伤害,想将之拆之入腹。
阮当归觉得又痒又痛,他最受不了痒又受不了痛,忍不住弓着身子笑了起来,眼睛里又冒出泪花。
林清惜无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相拥片刻,两人从草地上起来。
阮当归拍了拍衣裳的草屑,林清惜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阮当归看着自己锁骨处的红晕惊然:“林佩,你才是属狗的。”
林清惜不自然地咳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