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只是一个小插曲,年关将至,边塞出现战乱,刀骊王病危,刀骊一族内部争权夺位,小国之间纷争不断,刀骊此刻已无暇顾及,吴盛听了直瞪眼,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战场上,把那些边陲小国都顺溜整顿,难不成这些年舒坦日子过久的,这些小国都活腻了。
此时朝廷分为两派,一方说要派兵镇压,一方则欲隔岸观火。
吴盛主战,张剑主和,吴盛说出兵,张剑说淡定。
吴盛觉得张剑这老匹夫,诚心恶心自己,诚心同自己过不去,上朝时斗嘴没斗过,回府之后越想越亏,气得在院子里转圈圈,恨不得将张家祖坟给刨出来。
两府就在一条街,吴府后门一出,就是张府后门,吴盛回府喝了酒,酒喝高了,端着个梯子架在后墙,摇摇晃晃爬上去,对准张府就骂:“张剑剑,你nainai个熊,老子主战你主和,老子说赈灾你说收税,你咋不上天呢,你有啥本事,整天就靠那张嘴,吧啦吧啦,说的他娘的全是废话,皇上就是被你这种小人蛊惑,亏你还是个户部尚书,真让人笑掉大牙,你他娘的就是个缩头乌gui。”
这边呢,张剑自然不甘示弱,他看这莽夫不爽也很久了,当即让下人架好梯子,一溜烟爬上去,探出个头Yin阳怪气:“哎呦喂,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吴大将军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疯狗在乱吠呢,如今四海平定,国泰民安,你这将军我看怕是没用武之地了,不过圣上仁慈,閔朝还是养得起吃闲饭的人,你以后就用你那大刀剔牙,可别让刀生了锈哈。”
“你他娘才是吃闲饭的,老子带兵打仗时,你还不知在哪玩泥巴呢?”吴盛红着脸吼道。
张剑冷笑:“粗鄙之人,只懂舞刀弄枪的莽夫,要不是有我等良臣治国有方,閔朝如何国泰君安。”
“良臣?”吴盛打了个酒嗝,吼道,“你在放什么屁话。”
“你、你这不要脸的!”张剑气得将腰间玉佩扔了过去。
吴盛见状把手上的扳指扔了过去,张剑又把石头扔了过去,吴盛顺手把酒壶扔了过去。
吴世年仰起头,绝望地看着他爹和他未来岳父隔着一条街疯狂对骂,疯狂扔掷,要不是吴世年太胖了,吴盛都能把他扔过去,吴世年觉得完了,他未来岳父铁定对他爹连同他的印象都不好了,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隔天这事就传到皇上耳边,再后来,这场闹剧以朝廷官员有失颜面的罪名各罚一月俸禄为结果,落下了荒唐的帷幕。
之后,鱼翰林上奏出计,朝廷既不派兵镇压,又不隔岸观火,而是选择出手支援刀骊,刀骊王膝下共有六名皇子,思来想去,大皇子冼自城虽性格莽撞,却心思单薄,却较好拿捏,之后同冼自城取得联系,冼自城表示,若朝廷助他平定叛乱,他自俯首称臣,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鱼子崖被封为吏部尚书郎,官居三品。
之前就说好的,珠花年至十八,便将她送出宫去,由鱼子崖明媒正娶,但今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珠花不愿离开阮当归,她要守着她的小公子,她要他能好好的。
鱼子崖成为尚书郎后,从翰林院搬出来,有了自己专门的府邸,他也忙碌起来,年少时的抱负逐渐被实现,儿女情长便是要慢慢来。
珠花对他柔声道:“我等你。”
鱼子崖心中便泛上了密密麻麻说不出的情绪,他忍不住将珠花拉到怀中,珠花面上一红,嗅到了鱼子崖身上淡淡的墨香,她小声道:“……念之。”
鱼子崖轻轻应声,情之一字,从来由心生:“我定不会负你。”
秋书最近缠着珠花学做饭,但她总是把粥熬糊,把糕点做得七零八碎。
珠花点了点秋书的鼻子,问李秋书为什么要学习做饭呢?
李秋书扬起白皙的面容道:“因为珠花姐姐如果出嫁了,就没人给阮哥哥做饭,没人给阮哥哥做饭,阮哥哥会饿死的。”
正趴到桌前偷吃着绿豆糕点的阮当归听到李秋书童稚的声音,腮帮子里塞满糕点,差点没噎死,他使劲锤了锤自己的胸膛,好不容易将口中糕点咽下去。
珠花红着脸,小声道:“我、我尚未出嫁。”
李秋书眨巴着猫儿般的眼眸,狡黠地笑了:“我昨天有看到那个翰林院的哥哥来找姐姐,那个哥哥拉了姐姐的手,那个哥哥还抱……呜呜。”
珠花面上绯红,纵她平日里总是长姐稳重,但面对情郎,少女家的心事还是留露出来,她用糕点塞住了李秋书的嘴,似遮掩般道:“多吃点,多吃点。”
而阮当归一听鱼子崖竟然对珠花“动手动脚”,差点从地上跳起来,要不是珠花拉着,直接就能冲到鱼子崖府邸,把人揪出来狠狠揍上一顿。
而后年关将至,宫里处处灯火通明,万国来朝,这世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似乎都没有关系。
林清惜总是忙,总是忙,很多时候阮当归去东宫总扑个空。
他也去找林清言,林清言闭门不见,他现在很少出现在众人眼中,而吴世年一颗心思都扑在张荣荣身上,前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