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花汐槿也觉得自己颇有大佬的气概,挺了胸膛,十分自信。
紫栩翻了个白眼,这架势,一看便知是王兄的手笔,摆明了狐假虎威呢?下一秒便注意到她身下的汗血宝马,“好马,好马,汐姐儿,借我耍耍,成吗?”他的眼睛发亮,直勾勾地盯着她。
“唔,我想想。”她故意吊足了胃口,正当他俩聊天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陌生男子的不满的声音,“放开老子,尔等鸡鸣狗盗之徒,竟敢在青华地界撒野,等我见了太子,定要剿灭你们的匪窝。”
花汐槿这才注意到前方,不见陆仁贾,倒是见明庭押解着个满脸胡须的大老爷,她指了指他,“你们这是改行当劫匪了?”
“瞎说,”紫栩望了望周围的人,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偷偷道:“汐姐儿,这是青临城逃走的城主,我们开了城门,便一路往此处,正巧碰见他带了几人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逃路,便将他捉了下来。”
“噗嗤,这敢情好。”花汐槿眼波微转,转过头,道,“大哥们,将他带回你们的匪窝,给你们的头匪瞧瞧。”她指了指那大老爷,对着随行侍卫说道。
大内侍卫大多数是王孙贵族,都是正正经经,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保护皇上的安危,现在却被派来保护一个女娃娃,本就憋着一口气,现下一听花汐槿的话,一个个脸色铁青,不情不愿地下马押解那胡须大老爷,这是他们这辈子头一回听一个女娃娃的命令,还是帮她当劫匪,可把他们气坏了,却敢怒不敢言,只敢把气暗暗撒在那大爷身上。
可怜了一代青临城主,被侍卫们的手劲掐得嗷嗷大叫。
花汐槿可不管他们,转着明眸,对着紫栩道,“对了,陆仁贾呢?怎不见他人。”
“他啊,那儿。”紫栩一提陆仁贾,便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头顶。
花汐槿举目望去,哪里有什么人影。
“磨磨唧唧,丫的,快滚下来,要回去了。”紫栩喊道,只见陆仁贾手中拽着绳索,从天而降,一袭绛红色衣裳翩翩起舞,瞧着甚是好看。
他稳稳当当地落地,利落一甩,绳索便绕在手上,顶头一个铁钩顺势收回,变成了漂亮的手环。他瞧见花汐槿,眼里闪着小星星,“娘子。你可算来了,为夫等了你好久,你瞧瞧,人家都要晒成小鱼干了,你看看,人家的皮肤,黑了好多。”说完煞有其事地撩起手腕,露出一节皓腕。
紫栩抖了抖身子,翻了个白眼,“娘儿们似得,受不了。”
花汐槿已经对他这种不当用辞习以为常,注意力全集中在他手上那条绳索,心思百转千回。
陆仁贾看破不说破,眯着眼睛,嘴角弯弯。
花汐槿跟紫栩换了马,跟陆仁贾并排骑行,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回去,不同的是来的时候策马奔腾,回的时候悠哉悠哉。
回去的路上,花汐槿时不时瞟他手腕上的手环,又假装正经骑马望路,隔一会儿又瞟了瞟手环。
陆仁贾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只见他一甩手腕,手环便从他手中落下,“娘子喜欢拿去便是,犯得着那么偷偷摸摸,那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花汐槿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也不恼,拿些手环自顾自地解说起来,“这玩意儿叫飞天爪,这绳索虽小,却十分坚韧,可以支撑几百斤,设计都是灵活的,这儿有暗扣,你一按,就变成了普通手环,再按,就成了飞天爪。”他边说边示范,花汐槿竖着耳朵仔细地听,太神奇了,有这玩意儿,耍酷可是分分钟的事儿。
陆仁贾似乎能看懂她的心思,朱唇一荡,咧开嘴笑出八个大白牙,“为夫寻常便是靠这玩意儿飞檐走壁,乌龙抓鸡,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正巧他们行至一悬崖,他便勒住了马僵,一个轻跃,携了花汐槿,便往悬崖而去,花汐槿惊呼一声。
他嘴边荡着笑容,笑时犹带岭梅香,利落一甩,绳索出窍,爪子勾住了悬崖,人一闪,两人便坠了崖。
众人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大帅的心头好坠崖了,有了这个认知,大内侍卫们顾不得高傲,一张张常年晒太阳的脸愣是吓得煞黑煞黑的,只来得及往崖边赶,照大帅对花汐槿的态度,要是花汐槿出了什么事,他们不死也得没层皮,众人惊吓不已,直到紫栩道了一声,“放心,不会有事。”他们才将信将疑地松了口气。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花汐槿只觉心提到了嗓子眼,此处地形复杂,山势崎岖,岩壁坑坑洼洼,有可能他们还没落地便粉身碎骨。
绳子握在陆仁贾手上,花汐槿只能紧紧的抓着陆仁贾,大气不敢出,生怕行差踏错便一命呜呼,没办法,她正青春,不想这么快死。
下一秒,他们稳稳地落在一方峭壁上,在这山上竟有一方洞xue。
陆仁贾嘿嘿一笑,“娘子,为夫才不会拿咱们的命开玩笑呢,此处地形为夫略为熟悉,这山洞里面可有我不少私藏呢。”
花汐槿方反应过来,这刺激不是一星半点,惊吓之后的惊艳神色